時也像只樹袋熊那樣掛在賀臨淵背后,雙腿纏著他的腰。然而,接下來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因為時也像個小炮彈那樣朝賀臨淵撞去,沒有防備的賀臨淵就這樣和時也一起砸到了身后的床上,只聽見“咚”一聲,床它……裂了。
陷落在斷木中間,趴在地上的賀臨淵:“……”
騎在賀臨淵身上的時也:“……”
賀臨淵語氣幽幽:“小狗,你今晚別想睡了。”
“什……”
賀臨淵直接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將時也給摁在身下,眼疾手快地取了床單把時也的雙手給捆了起來。
時也:“賀臨淵!”
時也還沉浸在把別人看起來很昂貴的床給砸爛的心情中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賀臨淵得逞了。
賀臨淵冷笑,“你今晚別想作妖。”
時也抬腿直接狠狠踹了賀臨淵,賀臨淵更狠,硬生生地接下,悶哼了聲也要繼續綁時也。
時也急了,“賀臨淵!!”
一分鐘后,時也的手腳都被床單給束縛住了,綁得結結實實。
賀臨淵做完這一切,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了兩張床單鋪好,把時也給順勢滾到了其中一張。
“睡覺。”
時也面色漲紅,“那你把我松開!”
賀臨淵挑眉,“求我。”
“……”士士士士可殺不可辱!
“那晚安。”賀臨淵笑盈盈地拍了拍時也的發頂,自己轉身也在另一張床單躺下。
時也:“……!”
時也:“QAQ”
狗逼!大狗逼!
時也大聲道:“賀臨淵我告訴你,我討厭你,就算我們結婚了我也會離你遠遠的!咱倆勢不兩立!”
他時也就算死,死外邊也不會靠近賀臨淵!
賀臨淵冷笑,“訂協議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離我遠點。”
他賀臨淵就算死,死外邊也不會靠近時也!
……
兩個一個目光深沉,一個面色猙獰地看著對方片刻,最后都累了,順勢睡了。
房間安靜下來。
睡前的吵鬧和爭執都沉入夜色了,此刻四周闃然無聲。
賀臨淵因為信息素紊亂的關系一向睡不熟也睡不好,但今晚……他休息得比以往好。
賀臨淵因為這病的關系,平時的狀態要麼是一般紊亂,要麼是隨時毫無預兆地陷入易感期,別的Alpha一個月或者幾個月一次易感期,他一天好幾次都不離譜。
前者時也的信息素會讓他興奮,后者則能夠治愈他。
例如此刻,淡淡的信息素溫柔地環繞著他,在這個房間里彌漫著,像沙灘接納海水、土地承載雨水那般,潤物細無聲。
賀臨淵輕輕嘆了口氣。
時也的信息素于他而言就是毒藥,會上癮,會讓人忍不住沉溺。
“呼……”
時也剛睡著沒多久就皺起了眉頭,看著卻是有些不舒服。
時也也被信息素困擾,分化的后遺癥時而不時就出現,像白天那樣,時也在睡夢中似乎都覺得很冷。
床單很柔軟,捆著時也不會讓他覺得不舒服,此刻反而還被他用力地擁入懷中,整個人蜷縮在厚厚的床單里試圖取暖,臉頰還無意識地蹭了蹭。
——床單上有賀臨淵的氣息。
一百分契合的Alpha同樣能讓他覺得舒服。
賀臨淵呼吸一窒。
賀臨淵上前想把床單從時也懷里拉出來解開。
“唔……”
時也卻是緊緊地抱著床單不撒手。
賀臨淵哭笑不得,低聲道:“笨比,別抓。”
時也因為不舒服,身體忽冷忽熱的意識也不清明,半睜開眼看了眼賀臨淵嘀咕了句“走開”后又睡過去了,順帶把被賀臨淵扯出一點的床單又給梭了回去。
賀臨淵和床單拉扯了一陣,見實在是拉不動就只能作罷,躺回自己的被窩里去了。
隨著夜色逐深,時也似乎越來越冷,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賀臨淵悄無聲息地釋放信息素。
時也似乎有所察覺,身體下意識地往賀臨淵那邊靠攏。
時也和白色床單一起蜷成個餃子,賀臨淵閉著眼,縱容著時也一點一點地往他這邊蹭。
最后兩人睡在了同一張床鋪上,時也不動了,眉頭也展開了。
時也就這樣躺在賀臨淵身側,兩人沒碰到對方,但氣息與信息素卻在偷偷交融。
賀臨淵留意到時也在低低地夢囈,思索了片刻,還是湊了過去偷聽。
“狗逼……”
“還給……我。”
賀臨淵哭笑不得,把那個儀器從口袋里拿出來,放在了時也枕頭邊上。
時也:“賀臨淵……”
賀臨淵豎起耳朵。
時也:“萎死……他……”
賀臨淵:“。”
賀臨淵心想,睡著的時也看著還挺乖的,睫毛垂落在飽滿而無辜的臥蠶上,被幾縷發絲掩蓋,看著就讓人很想rua。
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嘖。
賀臨淵不聽了,閉上眼也繼續睡。
……
隔天早上,比較年長的男觀察員在管家的帶領下敲了敲時也和賀臨淵的房門。
敲了片刻都沒反應,管家有些訝異,他知道賀臨淵一向沒辦法熟睡,這是怎麼……?
難不成真的如賀家所預料,一百分契合的Omega能夠治愈賀臨淵?!
老管家眼睛一亮,“少爺!天亮了,我們可以進去嗎?”
“嗯!”是時也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一推開門,男觀察員直接裂開,顫抖著退了幾步。
現,現在的年輕人啊!
但這是好事,好事!
年輕的女觀察員則是直接眼睛一亮,“哇哦!”了一聲,好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