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系。”林霏笑著說,“陳老師說這次的小組課題如果為個人完成的話,分數會乘以10%,雖然累點,但是也值得。”
小玲臉上的笑僵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不加我們的名字?”
林霏:“我該去做兼職了,再見。”
林霏坐上公交車的時候,低下頭戴上了耳機。
可不經意地往窗外望去。
對面的街道忽然掠過去一個人影。
林霏愣了一下,摘下耳機,打開車窗,轉過頭往那個方向繼續看。
可剛剛那個地方卻一個人影都沒有。
可能……是看錯了。
林霏微微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公交車到了一個站,停了一下。
上來了一些人。
這一群人,大部分都落了座,只剩下一個小學生背著四下張望。
“小孩兒,坐這兒。”一個男生的聲音忽然響起。
林霏渾身都僵住了。
他微微轉過頭,看到一個高挑的男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拽著旁邊的那個小孩,就把他摁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男生穿著簡單的黑色運動褲和黑色t恤,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理著一頭青皮,再加上分外凌厲的眉眼,看起來十分……不像是個好人。
連被迫擁有了座位的小孩都嚇得不敢說謝謝。
林霏僵硬著默默轉過頭,把整個頭埋得低低的,然后戴上了身后的兜帽。
下一站。
顫顫巍巍地上來了一個老頭。
林霏害怕身后那個男生注意到自己,假裝沒看見,想把自己偽裝成一個不想讓座的普通男青年。
結果那個老頭直愣愣地站在了林霏的身邊,一手握著林霏旁邊的柱子,一手拄著拐杖,身子隨著車亂抖。
林霏:“……”
一個急剎車,老人差點撲倒在地上。
四周竟然沒一個愿意讓座的。
林霏還是沒忍住,站起來默默地把老人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僵硬的走到離那個男生最遠的一個柱子上扶住了。
別看見我。
林霏在心里默默念著。
可后來又忽然涌進來一堆放了學的中學生,司機不斷地吆喝,往車后面走,往車后面走。
林霏被逼著一步一步往后退,等司機忽然起步的時候,林霏還沒來得及撫上柱子,又剛好被前面的人撞了一下,險些就要摔倒!
結果被一個人伸手抱住了。
后背緊貼著男生的胸膛,能聽見他穩健的心跳聲,和男生隱隱染了笑的嗓音。
“沒事吧?”
林霏慌忙從他懷里脫離出來,站起來伸手扶著柱子。
垂著頭,小聲說:“……沒、沒事兒。”
“那就好。”
男生說完,便不再說話了。
林霏握著柱子的手不斷縮緊。
他不認識我了嗎?
還是說裝作不認識我。
或者說……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
公交車忽然急轉彎,左側的一個男生身子朝著林霏的方向撲了過來,背后書包里放著一根長長的棍子也沖著林霏的方向扎去。
“啪。”那棍子被人狠狠的一把抓住。
林霏身后那個寸頭的男生兇神惡煞地罵道。
“你他媽是腦殘嗎?這麼長的棍子不知道用手好好拿著,沒看到差點扎住人嗎,傷到人了你他媽賠得起嗎?!”
“對不起對不起……”
林霏默默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好吧,排除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
確實是本人。
林霏又坐了兩站才下了車。
沒想到錢奕來也跟著他下了車。
林霏不想讓錢奕來跟著,可錢奕來又什麼都沒說,林霏也沒有辦法。
林霏走到了兼職的西點咖啡店,錢奕來也跟著走了過去。
老板走上來,對林霏說:“這是錢奕來,我們店的新學員。”
林霏:“……”
錢奕來朝著林霏伸出手:“你好,我是錢奕來。”
林霏在他手心飛快地握了一下:“你好,我叫林霏。”
從店后面又走出來了一個男生,是個20歲的omega。
他伸手握住錢奕來的手,笑嘻嘻的說:“你好,我叫謝鴻鳴,是這里的服務員,也是林霏的男朋友。”
錢奕來一愣,然后加深了握手的力氣,他眼睛微瞇,冷冷地問:“你說什麼?”
“誒呀,疼……”
林霏慌忙走過來,掰開他們兩個的手,問錢奕來:“你在做什麼?”
錢奕來松開手,沒說話,紅著眼看著林霏。
謝鴻鳴把被捏地紅通通的手遞到林霏面前,委屈地說:“霏霏,好疼。”
林霏握著他的手,揉了揉。
“要霏霏吹吹才能好。”
林霏猶豫了一下,然后低下頭,輕輕地吹了吹。
錢奕來氣得渾身顫抖,“啪”地一聲,摔門而出。
看著錢奕來走了,謝鴻鳴才終于放下手,咯咯地笑。
林霏有些無奈的問道:“你想做什麼啊?小鳴同學。”
謝鴻鳴眉飛色舞地說:“他就是你那次說的那個王八蛋對不對,你等著,我要好好給你報仇,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林霏嘆氣,他上次就不該喝酒……
錢奕來半個小時后回來了。
謝談銘給后廚遞單子的時候,小聲說:“……你猜姓錢的剛剛去哪了?”
“不知道。”
謝鴻鳴嘿嘿笑:“肯定是在旁邊的花壇邊坐了半個小時,衣服后面都是灰。
”
林霏抬頭看了一眼,還真是。
錢奕來看起來雖然很英俊,可是面色很不好,尤其是今天,兇神惡煞的,店長怕他站在外面會嚇到顧客,便打發他來后廚刷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