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單純善良又可愛的際小選。
此刻卻渾身冰冷又沾滿了刺。
他雙眼紅腫的的看著際宣滔,說:
“爸爸,你變了,我恨你。就像恨哥哥一樣恨你。”
際宣滔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看他的妻子,他的兒子。
覺得整個人都如墜冰窟。
他為他兒子上了六次手術臺。
其中有兩次都沒有打麻藥。
他現在腹部上還有傷口,連走路都勉強。
——他甚至隨時有可能病變,死去。
而他從小到大寵著愛著,恨不得時時刻刻捧手心里的寶貝兒子卻對他說。
你變了,我恨你。
——他甚至從來都沒問過自己一句:
爸爸你疼不疼,怕不怕。
他的妻子也是。
他們似乎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死活。
“砰!”
門忽然被人暴力砸開。
一堆穿著全副武裝的軍人,提著槍械闖了進來。
為首的是原s軍團的李昇。
他從懷里掏出最高級別的逮捕令。
冷聲道。
“經帝國皇帝際正初親自批捕,現派我軍團的李昇,鄭東治,對居住在a1區龍灣路的叛國罪犯罪嫌疑人際宣滔,男性alpha,出生年月37年9月24號,身份證號35625634709241254執行逮捕!”
“銬起來!”
際宣滔忽然一陣恍惚。
他看到那他們記下那個忽然消失了的花匠湊過來。
扯著嘴角冷笑了聲。
“親王大人,您這可是叛國罪,證據確鑿,不過,聽說地星那邊也把您放棄了呢。”
際宣滔這才恍然憶起。
他已經好多天沒有時間處理過,他那因為一場莫名大火而變的雜亂無章的政事了。
他身后的妻子和兒子才像,終于反應過來了一樣。
撲上來,哭喊著,卻被人拉遠了。
際宣滔忽然覺得自己確實是變了,變得冷血。
這會兒聽著身后的哭喊,還能面不改色在心里斤斤計較著他們哭喊的原因。
到底是真的舍不得他,心疼他呢。
還是因為沒了藥,沒了地位,沒了金錢呢。
際宣滔抬頭,瞇著眼睛望了眼天空。
全都結束了。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一身利落迷彩服的英俊男人靜悄悄的打開了某個花匠在際府留下的秘密空間。
有一個約莫三四歲的男孩正一邊喝著吃甜牛奶,一邊拿著筆在本子上畫畫。
聽到聲音他轉過身子。
“星哥,你說你來的時候會穿白色軍裝的。”
李破星走到他身邊,看著他本子上的畫。
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畫,笑嘻嘻地。
“哥要是真穿上白軍裝,估計比你畫的還要帥一萬倍,太扎眼了,我怕回頭率太高,給你招惹情敵。”
“……”
“好吧,是我爹不借給我穿。”
李破星忽然把際修抱了起來,在他腦門上狠狠親了一下。
“啵”地一聲響。
他推開門,大步往外走,聲音都帶了笑。
“走嘍,哥哥帶你回家!”
“放我下來。”
“不要。”
“……”
“小修,哥哥好想你啊,讓哥哥抱抱你好不好,天天想,日日想,白天想,晚上想,吃飯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還在想,別說抱著你不撒手了,我恨不得把你變成了掛墜放在懷里,想起來了就捧在手里親來親去……”
有的人說起情話來,大膽肆意,毫無遮攔,聽得人耳朵尖都很快變泛起一層紅來。
有的人只能羞的紅了臉,話在嘴里憋了好半響,才毫無震懾力地說一聲。
“……閉嘴。”
第88章
偌大的軍車里, 際修整個人都被摟在懷里——他現在幾乎是坐在李破星的手臂上的。
這樣的感覺讓他有些不自在。幼童皮膚白皙到透明,心里稍微羞了些,整張臉都變得紅彤彤的。
他越是這樣,李破星便越是忍不住想逗他。
于是他湊到際修耳邊, 不懷好意地低聲笑了笑:“怎麼又小了兩歲,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你現在這樣……”
他語氣故意頓了頓,微微沉吟了一下, 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來。
“嘖……我能做什麼啊。”
際修幾乎是呆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 抬頭去看他的時候, 整張臉從耳朵到脖頸都紅得像是煮熟了的蝦一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也蒙了一層水汽,看起來似乎是又羞又氣。
就在這時,車門被打開, 一群軍人魚貫而入。
打頭的是鄭東治。
他這段時間和李破星已經混地頗為熟悉, 看見他懷里的際修, 愣了一下:“……李破星,你不是說你去接際修嗎?這是誰呀?”
身后那些糙漢們都沒有見過際修這麼精致漂亮的娃娃, 紛紛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來。
“對呀, 這是誰呀?這娃娃怎麼長得這麼漂亮。”
“我怎麼覺得和李上校的孫子那麼像……”
李破星笑嘻嘻地捏了捏際修的臉,面不改色地扯著謊:“這是我和我家那位的二胎, 怎麼樣, 好看吧?”
際修身子僵了一下。
頓時整個軍車里響起無數聲夸贊。
“這娃娃真好看……”
“嘖嘖……真是有福氣了……”
“這娃娃真的是男娃?”
“好看的像個女娃娃似的……”
“就是,來,讓叔叔看看有沒有小吉吉……”
李破星臉上的笑, 忽然就僵在了臉上。
眼看著那人的魔爪就準備伸出來了,李破星緊緊的把際修抱在懷里,伸出手死死護住他的褲帶,又啪的一下把那只咸豬蹄拍掉了,罵道:“王志業你他媽干什麼啊,我家這個當然是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