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星看著際修,幾乎是呆呆的問:“……一定要第一個就想到你啊。”
“一定要。”際修說。
李破星:“好吧,那就第一個就想到你吧。”
際修聽了,眼睛里微微染上了笑意:“嗯。”
李破星是真的見不得際修這樣笑,他幾乎是瞬間就覺得自己臉頰的溫度升高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整個人似乎都是被際修抱在懷里的。
李破星立刻就覺得渾身更燥熱了些,他身子往后移了一下,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翻了個身,從際修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然后閉上眼睛,含含糊糊的說了聲睡吧。
過了一會兒。
李破星的眼睛又緩緩睜開了。
他視線無意識的定格于地上熟睡的叼叼,和叼叼背后被夜風輕輕吹動的藏藍色窗簾。
李破星微微移了下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
……那里很熱,而且跳的很快。
馮輝的事情不知道際修后來是怎麼處理的,反正這個人就好像忽然消停了一樣,沒在三院附近在出現過。
倒是大巖章魚小胖,他們自從看見際修拿手術刀把人給捅了后,都有點變化。
他沒沒再和際修開什麼玩笑了,好像是怕他一樣,而且以前都是際修際修地叫,現在卻恭恭敬敬地叫著“修哥。”
這天李破星到班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想吃生煎包,際修跑去買了,結果李破星剛進班就聽見大巖問道:“星哥,修哥去哪兒了,你們怎麼沒一起來。”
李破星實在受不了了,皺眉道:“大巖你他媽有毛病吧,你比際修還大倆月,你叫什麼哥啊?”
大巖嘴笨,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倒是章魚插嘴道:“喊哥是一種態度,代表了我們與修哥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
李破星一掌拍在他后腦勺上:“狗屁不可逾越的鴻溝,人際修拿國家獎項你成績倒數第二的時候,你怎麼沒發現你倆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呢,怎麼這會兒才發現?!”
“這能一樣嗎……”小胖小聲說,“他都捅人了,還捅的那麼隨意……捅完連派出所都沒去,跟沒事兒人一樣。”
李破星:“際修有分寸,看起來好像挺嚴重的,其實只是輕傷,估計還沒你們傻不愣登拿個磚頭砸別人頭上重。”
“那才可怕啊。”章魚看了看四周,湊到李破星耳邊,小聲說:“……咱要是不小心得罪他了,估計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李破星把他的頭狠狠推開,兇神惡煞地說:“你他媽智障吧,你把際修想成什麼了!”
章魚撇了撇嘴:“哥,你變了。”
“我變什麼?!”
“現在在你心中際修的地位估計都凌駕于我們之上了!”
“狗屁!我對你們一視同仁!”
李破星道:“別唧唧歪歪了,今天晚上帶上際修咱幾個一起去吃個飯,你們想吃什麼?”
一聽到吃飯,小胖立刻就精神抖擻了。
“哥我想吃燒烤!我想吃肉!”
章魚:“要不就原來咱們吃的那一家吧,賊帶感!”
大巖也應和道:“我也同意。”
李破星毫不留情地否決了:“不行,不干凈。”
小胖反駁道:“怎麼就不干凈了。我都吃了十幾年了怎麼沒覺得不干凈?!”
章魚:“是啊哥,原來咱去吃的時候也沒見你覺得不干凈啊!”
李破星皺了皺眉:“際修沒吃過路邊攤的大排檔,直接帶去吃估計得鬧肚子,而且他不喜歡油煙那麼大的。”
章魚,小胖,大巖:呵呵……說好的一視同仁呢?!
際修就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他把手中的生煎遞給李破星,隨口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都圍在這兒?”
章魚大巖還是有點怵際修,恭敬道:“沒事兒,修哥,我們先回位置上去了。”
小胖平時挺無爭無欲一個人,但是對吃這方面有種異于常人的執著,他鼓足勇氣對際修說:“修、修哥,星哥說晚上去聚餐,你覺得吃燒烤怎麼樣?”
際修:“換一個吧,燒烤不干凈。”
小胖立刻就蔫了,不開心地哦了一聲。
際修又說:“要不去長明閣吃火鍋吧,我請客。”
長明閣是附近最高端的一個餐館,人均消費上千,他們早聽說那里好吃,奈何囊中始終羞澀,他們幾個的錢加一塊兒,也只夠點個鍋底。
小胖心都顫了顫:“真、真的啊?”
“嗯。”
小胖捂住心臟,看著際修,滿臉真摯。
“修哥,我永遠愛你。”
李破星黑了臉:“……滾回去吧,快上課了。”
際修坐到位置上之后,李破星咬了口生煎:“沒必要去那麼貴的地方吃飯,小胖他們不是那麼奢侈的人,隨便吃點啥都會開心的。”
際修遞給李破星一張餐巾紙:“沒關系,那里挺干凈的。”
李破星:“果然,雖然沒聽你說過燒烤,但我知道你肯定嫌燒烤不干凈。”
際修伸手把李破星不小心翻進去的衣領整了整,說:“不是我嫌燒烤不干凈,是你現在不能吃。”
李破星幾乎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對哦。
懷著孕的時候最好不要吃燒烤。
咳咳……這種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真他媽神奇。
長明府是是十分典雅的中式風格,連領路的姑娘都穿著水藍色的齊胸襦裙。
腳下是青磚小路,墻上是成畫木雕,抬頭是綠瓦紅磚,遠望是飛檐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