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靜染忽然尖叫了一聲,她捂著耳朵崩潰地蹲了下來,“求……求求你了,求你別說了……”
際修看著蹲在地上的宋靜染,眼底盡是嘲弄,他若無其事的敘述道:“那樣的話她就不能呼吸,因為動物的器官堵在了她的鼻前,她滿臉都是粘膩……”
“砰!”李破星一拳砸在際修的臉上,“你他媽變態!”
際修低著頭,他蒼白到幾乎透明的食指指尖揩了下嘴角。
出血了。
星哥為了宋靜染打了他。
窗外慘白的陽光映在他臉上,他看起來一點溫度都沒有。
李破星似乎還準備動手,結果際修伸出手,把他的右腕死死地捏住了。
“李破星,我本來就是變態。”
際修說得極慢,幾乎是一字一頓。
然后,他握住李破星的手腕,也沒用多少力氣,似乎就那麼輕輕一推,李破星就整個人栽倒在地上了。
李破星左腳還打著石膏,又沒拿拐,倒在地上連個緩沖都來不及做,后腦勺結結實實的磕在地板上,發出聽起來就疼的一聲悶響。
際修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就從他身上跨過,直接走了。
際修走了兩步,忽然又朝后面望了一下,對蹲在地上的宋靜染嗤笑了一聲:“宋靜染是吧,你說你找人出氣至少找個好點的,找個殘廢算什麼。”
李破星拿起旁邊的拐朝際修的方向扔了過去,拐杖失了準頭,沒砸到際修,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 李破星這種人,你們懂的,特別沖動還有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ò_ó他馬上就知道自己錯了……
第15章
餐廳里的其他人都被這突然而來的變故給嚇到了,小胖他們愣了有好幾秒,才慌忙把李破星從地上扶了起來。
李破星氣了個半死,一放學就讓魚他們去際修寢室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了,李破星抱著叼叼,拄著拐杖,從1樓蹦回了6樓自己的宿舍。
第一天。
“際修真他媽變態,老子眼瞎了,當時救他,這種人就他媽地該讓他自生自滅。”
第二天。
“氣死老子了,操,他還對老子動手!”
第三天。
“……靠,小屁孩這兩天連老馬的課都敢不上了。”
第四天。
“叼叼,你際修哥哥當時也罵我是殘疾了,是吧?是吧……我罵他變態好像也不是很過分?”
第五天。
“叼叼,哥哥那一拳是不是有點狠了?你際修哥哥細皮嫩肉的,會不會現在還沒好啊?”
一個多月過去了。
李破星腿上的石膏都拆了。
叼叼都長大了一大圈,險些被寢管發現好幾次。
際修硬生生沒再來上過一節課。
李破星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他這個人,也就那麼一次睡糊涂了,在寢室喊了聲。
“際修我好渴,給哥倒杯水。”
沒人理。
李破星睜開眼,被6樓格外刺眼的陽光晃花了眼,他用手背遮住眼,才反應過來現在在哪。
李破星看了眼宿舍。
十八九歲的男學生最臟最亂,整個屋子也就陳臨安那塊勉強能看。
李破星忽然想,際修要是看到竟然有房間能這麼亂,估計門都不想進。
叼叼小聲哼了哼。
它在際修宿舍的時候有個很大的狗窩,現在在這個寢室只能睡在爛紙盒里,宿舍里有4個大男生,卻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際修,一個比一個不操心,叼叼不是餓了就是撐了。
而且連叫都不敢叫,因為會有寢管發現。
李破星把叼叼抱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的捋它的毛。
李破星側著身子,眼睛看著墻,手中擼著叼叼,不知道在想什麼。
寢室門開了,小胖和大巖說今天出去打排球,估計什麼東西忘帶了,拐回來取。
大巖不小心踢到了一個凳子,小胖看了眼李破星側著身子的背影,小聲說:“星哥還在睡覺,你小聲點。”
李破星也懶得發聲。
過了會兒,小胖忽然小聲對大巖說:“你說咱哥……和際修那件事算不算……有點過分了?”
大巖:“際修當時說話是太難聽了,星哥不就也打了他一下嘛,也不是很嚴重吧。”
“可是我聽人說宋靜染弄壞了那個試劑讓際修一個月都白干了。際修…際修和咱們又不一樣……人家是天之驕子,估計生下來都沒挨過幾回打……”
等小胖和大巖走了之后,李破星覺得自己煩的要爆炸。
李破星抱著叼叼出了門,他準備把叼叼放到學校小樹林后面,然后去網吧打游戲。
叼叼好動,但寢室實在是小,它跑都跑不起來,這小樹林還有不少貓啊狗啊,經常在學校游蕩。李破星便習慣有時把叼叼放在這玩,叼叼玩累了就會特別聰明的在那棵大柳樹下面等李破星。
李破星抱著叼叼,并且在叼叼身上蓋了一層外套,他路過教學樓的時候,叼叼的小腦袋忽然從外套里面露了出來,朝著斜前方清亮的叫了一聲。
李破星抬頭看了眼,忽然愣住了。
際修身上穿著白色的實驗服,后面跟著一堆穿著同樣衣服的人。
有個藍眼睛的教授和際修并肩走著,一邊走一邊和際修商量著什麼,教授似乎是別的區來的,說的是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