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破星拿了一個包子,一口塞到嘴里:“……哦。”
李破星兩口把包子給嚼了:“誒?你有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告我狀?還有剛剛他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際修拿起一次一次性手套丟給李破星:“戴上。”
然后他也拿起一次性手套戴到自己的手上,說:“他好像以為你前兩個晚上是夜不歸宿都是和omega女孩呆在一起了,怕你以后一直不回去。”
李破星這就想不明白了:“我夜不歸宿和omega女孩呆在一起關他什麼事啊?”
際修搖搖頭:“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李破星正準備一口咬下包子,忽然靈光一閃。
帶著牙印的包子從嘴里掉在桌上。
李破星愣愣的說。
“他不會是……”
際修問他:“是什麼?”
“——他不會是以為我出去嫖了吧?!他其實是害怕我出去染上病,所以才阻止我的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了。
以及:等星哥開竅,任重而道遠。
第10章
際修隱約覺得李破星說的似乎不對,可又不知真相,沒法反駁。
算了,星哥說是就是吧。
李破星望著窗外,心情復雜的咬了口包子。
“……原來,他是為我好。”
際修點點頭:“班長真負責,你該給他道個歉。”
“嗯。我知道。”
錢奕來就在這時候進來了。
他昨天上午就已經在衛生間被打了一頓,下午又在球場上被李破星打了好幾拳,現在他嘴角眼眶一片烏青紅腫,看起來十分狼狽,可他看著李破星打了石膏的腳,勾起唇角,看著李破星,嗤笑了一聲。
他傷的再難看,也只是皮外傷,但李破星可是連石膏都打上了。
勝敗一目了然。
李破星看到他臉上的嗤笑,只太陽穴突突地跳,當即就準備站起來去揍他,結果還沒站起來就被際修按住了。
李破星壓低聲音,語氣難掩憤恨:“你看見那小子的表情沒,我他媽昨天就該揍死他!”
際修冷冷地說:“ 你現在這樣子,就算是去了也是讓人按著打。”
李破星看了看自己那只廢腿,狠狠的罵了句臟話。
際修拿起一杯粥:“喝粥吧,不燙了。”
李破星:“不喝!”
他心中既憋屈又難受,還不能亂動,他趴在桌子上,隨便拿了本大書,把自個兒的頭給蓋了起來,一個人去生悶氣了。
錢奕來走出拳擊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小路偏僻,路上連個人都沒有,偶爾聽到幾聲烏鴉的叫聲。
錢奕來左手拿煙,右手拿著終端通訊器和原來學校的朋友通話,口氣難掩得意。
“李破星就是你們一直說的那個李破爛是不是……呵!也沒多大能耐啊……我把他腿弄斷了……”
電話那頭愣了下,問:“你怎麼弄的?”
錢奕來嗤笑了一聲:“打籃球的時候撞了他,真他媽上天有眼,一下就把他腿弄折了。他要是只簡簡單單摔一下,我估計還得想別的法子弄他。”
電話那頭沉默的半響,道:“老錢,你沒看見你去三院時我給你發的短訊嗎?”
錢奕來不屑的說:“我看了,什麼叫做李破星看不順眼了可以明著打架,但不能暗著陰他?我他媽就弄他怎麼了,李破星那傻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估計智力還停留在初中呢,不知道你們都有什麼好怕的。”
那邊張了張嘴,好半天才說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神經。”
錢奕來放下通訊器,準備點根煙,低頭點火的時候,忽然看見地上多了三條長長的影子。
錢奕來抬起頭。
看到一張還算是熟悉的臉。
——際修。
際修穿著一個白色外套,很擋風的款式,似乎只要微微垂頭,下頜便會埋在衣領里。
可際修這會兒是平視著看他的,錢奕來幾乎很輕易就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和沒什麼情緒的眼睛。他又長得極好看,穿著一件雪白雪白的衣服,顯得冷漠矜貴,往這烏黑臟亂的小巷那麼一站,硬生生顯得這小巷更破敗了。
他有些太過于精致了,就好比高檔櫥窗里價格貴的驚人的娃娃,和這臟亂的小巷格格不入。
以至于當際修和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錢奕來幾乎是愣著的,他甚至直接忽視了際修后面跟著的兩個肌肉結實的男人,愣愣的問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你……也路過這里嗎?”
際修顯然并不打算和他多說一句廢話。
他后退了一步,看著錢奕來的左腿,簡單對身后的那兩個男人下了命令。
“左腿,中度骨折。”
錢奕來的慘叫聲響起來的時候,際修皺了皺眉,又退了好多步。
吵。
他就燈下站著,站了一會兒,估計是覺得無聊,微微低下頭,點了一根煙。
他垂頭的時候,額前的碎發微微遮了眉眼,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他的手指筆直修長,顏色卻有些過分蒼白,他指間夾著一根煙,可指尖彎起的弧度依舊好看極了。
際修的相貌有一種天生的蠱惑感,別說他拿著煙,他就是拿著滴血的刀,人們依舊會以為那是有人殺了人,把兇器硬塞給他的。
按李破星的話來說,我們際修一看就是好學生,乖孩子,怎麼會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