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你永遠一個人沖鋒陷陣。”他趴在祝大熊肩頭說:“你已經為了星言為了這個家撐了十多年了,放棄了太多東西,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難道還要為了我再過回原來那種生活嗎,我一點都不舍得。”
小貓咪牽起祝大熊的手放在自己頭頂,溫馴地蹭了蹭他掌心:“等我幾年,等我和你并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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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他們這對正兒八經的清水純愛組,隔壁貓魚組合可謂是“夜夜笙歌”。
徐云剛出院時本來想和宋承歡回田水巷的診所,他的性子喜靜,不愿意過多打擾別人。
但祝星言極力建議他們來家里小住一陣子,怕徐云剛變成omega無法適應,更怕他出現術后排異反應,有季臨川在,到時候真有什麼突發情況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徐云一開始沒答應,怕去alpha太多的地方自家小貓會吃炸毛,但宋承歡那個大醋包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性了,當天晚上就卷鋪蓋卷帶人搬了進去。
直到他拿出一本名為《如何養好新生omega》的書向祝時序和季臨川虛心求教,徐云才知道他到底打什麼主意,可再追悔莫及也晚了。
宋承歡拿出小本本,邊聽邊記一臉認真:“季醫生,照顧新生的omega有沒有什麼注意事項啊?需要改變一下云兒的飲食習慣嗎?巧克力還能不能吃?胡蘿卜呢?吃太多草魚是不是也不行啊。”
季臨川秉承著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逐一回答:“為什麼不能吃巧克力?他的本體又不是狗。”
“胡蘿卜不建議多吃,他最討厭那個味道,吃多了容易打人,不怕死你就可勁兒喂。
”
“草魚隨意,徐云畢生的愿望就是消滅全世界所有的草魚,據調查顯示,嚯嚯草魚可以使他獲得生理愉悅。”
宋承歡把前兩條都記下了,最后一條則咂了咂嘴,皺眉問:“什麼調查,怎麼顯示的?我怎麼不知道。”
旁邊祝時序輕輕吮了一口茶水,抬手指著花園里兩個大泥坑:“云總來了三天,嚯嚯沒了我們家兩個蓮塘的草魚,那是一條都沒能逃掉啊,好家伙人魚是有幾個胃呀這麼邪乎。”
宋承歡:“……”
正坐在秋千上啃筍的祝小熊煞有介事舉手:“至少得有兩個吧,我放進去的一條鱸魚也被吃了,住單間的話兩種魚該在他胃里打架了。”
宋承歡:“…………”
實不相瞞,胃就一個,還是我的。
徐云是那種特別能在吃飯上逞強的人,食欲大但胃口小,自己吃不完的都丟給黑貓。
兩個池塘的草魚他吃了兩條,宋承歡吃了兩池塘,再吃下去也不用往池塘里防水了,直接把他埋里得了。
一想到這宋承歡就悲從中來,有苦難言,看著坐在蓮塘邊努力釣魚的老婆,十分想把他的魚竿折斷,但不敢。
他只能轉頭繼續問正事:“飲食方面不用小心的話,那生活習慣呢?我們最近還能同房嗎?我可以對他做臨時標記嗎?做臨時標記的話怎麼咬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呢?”
祝時序一口老茶噴出來,伸手一左一右捂住游京和小熊的耳朵:“這段不許聽!你倆可還小呢啊。”
他倆原本都豎著毛茸茸的小耳朵認真偷聽,現在被祝時序一只手就給壓趴在頭頂了,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祝星言:“小個屁喔,我都結婚了。”
游京比他乖一點:“我不聽,我等你教我。”
祝時序被他那熾熱的眼神看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季臨川面色也不太自然:“生活習慣無需改變,可以同房但要節制,臨時標記至少一周后才能做,至于怎麼咬不痛苦,你倆自己研究吧。”
宋承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羞恥,聽到他說讓自己研究還挺發愁:“可是我查資料說如果第一次臨時標記方法不當的話,會讓omega覺得委屈,以后就害怕被咬了。”
他轉頭看向小熊和小貓,客客氣氣道:“能請祝總把他們的耳朵放開嗎?”
祝時序謹慎地一個人放開一只耳朵:“你又要問什麼?”
“小問題啦。”
宋承歡舉著本子問:“請問祝小熊,你覺得委屈過嗎?”
祝星言滿臉幽怨:“……我還沒被咬過。”
說完自己把那只耳朵“閉”上了,真煩熊。
“呃……”宋承歡尷尬一秒,不死心地轉頭問游京:“那請問您覺得委屈——”
不等說完小貓咪直接把耳朵閉上了。
現在就很委屈。
“……”
“敢情你倆都沒有被咬的經驗啊!”
宋承歡撓撓頭,發愁地問季臨川和祝時序:“那你倆有咬人的經驗傳授給我嗎?”
季臨川氣得想用翅膀扇死他:“你覺得他倆都沒經驗,我倆的經驗能從哪來呢?我倆alpha互相咬?”
宋承歡個什麼都不懂的二百五還當真了:“啊,原來還能這樣練嗎?那你倆能不能加我一個?我也想練。”
兩個一米九的alpha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慢條斯理解開袖扣:“來吧,你確實是短練了。”
遠處假裝釣魚實則偷聽的徐云實在憋不住笑了,在宋承歡挨揍前把這只傻貓帶回臥室:“別問東問西的了。
”
他解開領口兩個紐扣,露出后頸稚嫩的腺體,附在宋承歡耳邊一字一句道:“紙上談兵不如自己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