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兩邊翅膀一起狂扇表示:你猜對了。
青天白日的,在自己家,還要變成本體飛下樓去偷內褲,季臨川越想越覺得這事兒不要太離譜,當然想到這個主意的自己則是更離譜。
專職調皮搗蛋的祝星言雙手贊同:“這個主意好!天啊你怎麼想到的也太聰明了吧!來來來我給你制定一個運送內褲的最佳路線。”
季臨川:“……”
實在不懂跳窗進窗、拿了東西、再跳窗進窗的智障步驟有什麼好研究的,他伸著翅膀懸在窗邊,一副并不想介入討論的樣子。
祝星言就壞笑著捏住他軟綿綿的肚子,暴力逼迫他入會,“哼哼,讓你以前總捏著我的后頸皮把我提來提去,現在輪到我提你啦。”
他的動作看似莽撞,卻粗中有細,一點都不粗魯,小心翼翼地托著蝴蝶肚子放在自己掌心。
季臨川撲騰兩下重新飛起來,以為他憋著什麼壞想要擺弄自己,也不躲,就乖乖趴在他手上任他玩。
卻不成想祝星言只是雙手捧著他親了一下,“mua!小熊給你好運加成!去吧!”
怎麼可能捉弄呢?
祝星言不用想就知道他幼時還是一只小蟲子時肯定受過無盡的欺負和羞辱,百般珍惜還來不及。
季臨川心臟酸軟得一塌糊涂,起來搖搖晃晃七扭八拐地朝窗口飛去,因為走神還差點撞墻上。
祝星言在后面看得又心疼又好笑。
*
有了他亂七八糟的路線指導,季臨川十分艱難地找到了新內褲——放在二樓衣帽間的抽屜柜里,用一只方形小盒子裝著,上面系了一條結實的黑絲帶。
就是那盒子比他蝶還大。
小蝴蝶繞著盒子飛了兩圈,隨即卷起口器勾住絲帶,用了吃奶的勁兒拽著拼命往上提,好不容易拽出窗外,垂直向樓上飛去。
祝星言早早就等在窗口給他加油了,還用手機不懷好意地錄像,眼看著小蝴蝶提著那麼大一個盒子飛一段掉半段,還被墜得原地打轉兒,沒來由想起很多年前決定自殺的那一夜,“螢火蟲”也是這樣堅持不懈地給他托運花瓣。
他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那就是季臨川。
因為除了季臨川以外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給他這麼執拗又小心的愛了——看他不開心就一次又一次地在大雪中托運花瓣,因為他害羞就真的干出變成本體偷內褲這種荒唐事。
祝星言濕著眼眶無聲地笑了笑,眼看小蝴蝶馬上就要抵達二樓,翅膀震動的聲音也愈來愈大,他趕緊伸手下去想撈一把,樓下卻突然傳來一道怒吼:“祝小熊!”
祝星言條件反射抓住季臨川就往手臂下一藏:“到!”
祝時序在樓下花園里叉著腰仰頭看他,嘴里吊兒郎當地叼著根小竹枝:“你看什麼呢?你當自己還小孩兒啊?把腦袋縮回去!小心掉下來!”
“對不起我知道了!”祝星言心虛地縮頭關窗,同時聽到胳膊底下小蝴蝶揮動翅膀一通亂響。
祝星言體貼詢問:“嗯?小季哥哥你在說什麼?”
季臨川:“……嗡~嗡~”
……你壓我翅膀了,寶貝。
第48章 保不住的胖腮
好險給自己老公壓成二級殘廢,祝星言趕緊把胳膊底下的小蝴蝶解救出來。
季臨川一邊翅膀被壓得扁扁的,嚇得他一雙杏仁眼都瞪圓了,水凌凌望過來:“小季哥哥你怎麼樣?還能撲騰不?別是被我壓壞了!”
季臨川哪受得了他這副可憐又著急的小模樣,面不改色地“嗡~”了一聲,把自己整只蝶豎起來用肚子站著,沒被壓的左翅膀伸過來在被壓扁的右翅膀上嘎巴掰了一下。
“嗡嗡。”好了。
祝星言:“……都這樣了還能給自己正骨吶,你們蝴蝶可真厲害。”
季臨川面無表情揮揮翅膀,表示這沒什麼,哄孩子高興的小花招罷了。
他變回人形,渾身赤裸著往床邊走,給自己套上褲子后頭也不回地叫祝星言:“崽崽,過來穿衣服。”
小omega此時正在盯著他的后背發呆。
剛發泄過后的alpha渾身上下都透著股說不出的慵懶勁調,像是發情的猛獸堪足了意,臥在一旁休憩。
季臨川后腦的頭發有些潮濕,背肌隨著穿衣服的動作高高聳起,悍利分明的肌肉線條順著那一把爆發力驚人的勁瘦蜂腰一路勒進褲腰帶里。
稍微往上一些,印著四五道淺紅色的新鮮抓痕——祝星言在浴室里被弄得太狠,沒收住勁兒撓上去的。
他一想到那些見不得人的畫面就臉紅血熱,赤腳走過去,在季臨川背后的抓痕上摸了兩下:“疼嗎?”
季臨川只笑了一聲,說著“小爪子該剪了”,然后一把將他抱過來放到床上,俯身蹲下,幫人穿內褲。
祝星言有些不好意思:“你連這個都幫我穿啊?”
“嗯。”季臨川朝他攤開掌心:“抬腳。”
祝星言連忙抬起一只腳放上去,羞澀得趾頭都蜷縮起來,又因為不久之前剛剛劇烈地痙攣過,所以現在還泛著薄薄一層淺紅。
他的腳生得很好看,手也是,不像纖細的身形那樣具有少年人特有的清瘦,反而胖乎乎的,像截吸飽了營養的白凈胖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