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言胸口疊著氣,又執拗地去吻他喉結的口器,季臨川受驚般偏頭躲開,再次如法炮制地把口器收回。
“星言,別這樣……”
他哀求的語氣讓人疼得心顫。
祝星言什麼都沒碰到,擰著眉閉了閉眼,喘了好幾口氣才忍無可忍地叫了一聲:“季臨川。”
“……嗯?”
“你嚇唬誰呢?”
“我——”
“你因為突然進入易感期,控制不住露出了本體,怕我看到會害怕會嫌棄,所以故意擺出一副變態樣兒假裝要把我綁起來,到時候即便被我拒絕也可以自我安慰為是我怕你這些變態的花樣,對嗎?”
季臨川瞳孔猛地縮緊又放開,明顯是被說中了。
祝星言啞聲嗤笑一聲,語氣輕蔑又酸澀:“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還是真以為我會怕?”
他圓鼓鼓的眼睛瞇著,頭上還頂著兩只化形不完全而遺留的熊貓耳朵,酡紅的小臉明明已經被酒氣盡染迷離,是一副“任人蹂躪”的嬌軟模樣,可低頭貼著季臨川的喉結舔吻時卻有股別樣的狠辣。
“我確實身體弱,但也不一直都是弱雞。”
“十五歲之前我在蘭灣基地的成績比任何一個alpha都漂亮。他們不服氣,也看不起我,就變著法地挑釁我,欺壓我,或者……勾引我,其中有一條鱷魚alpha甚至還想在易感期時對我用強,逼我就范。”
聽到這季臨川瞬間眉心一凜,雙臂的肌肉都緊繃成鋼條,齒關咬得咯咯作響:“他怎麼敢!”
“對啊,他怎麼敢呢?”祝星言貼著季臨川的嘴唇笑起來,問他:“那你知道我是怎麼做的嗎?”
不用他回答,祝星言兀自說:“我在他易感期變成鱷魚本體時拔掉了他的獠牙,又在他變回人形時把那兩顆牙塞進他屁鼓里,然后掰著他的臉和他合照。
照片傳遍基地,從那以后再也沒有不識相的alpha敢來招惹我。”
季臨川怔了一秒:“……”
不知道該夸他做得漂亮,還是慶幸自己的口器剛才沒被小家伙擰斷。
“你想告訴我什麼?”他慢慢冷靜下來,調整呼吸。
小omega依舊兇巴巴地瞪他一眼,瞪完態度軟化了幾分,說:“我的想法很簡單,甚至有些極端。我不喜歡的人,我壓根就不會讓他接近我。相反,我喜歡你,我就會縱容你對我做任何事,可以接受你任何模樣。”
他抿了抿唇,趴在季臨川胸口,動作放得溫柔了些,摩挲著他的喉結:“即便你的人形就長成剛才那個樣子,滿頭肉瘤,脖子開口,長著黑漆漆的觸須和口器,我都不覺得有什麼關系。因為我確信如果有一天我也變成了那個樣子,或者更恐怖丑陋,你一定也不會嫌棄或者拋棄我。”
我知道你不漂亮,但是我愛你。
我也知道你本體丑陋,但我依舊愛你。
我更知道你冰冷的外殼里住著的就是個脆弱自卑的小怪物,可那又怎麼樣呢?任何事都不妨礙我愛你。
感情從來都是雙向的,他給季臨川的愛在任何時期都不比季臨川給他的少一絲一毫。
有這樣強大又濃烈的喜歡做后盾,再徹骨的自卑也會被抽絲剝繭般慢慢摒棄。
季臨川濕著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身上的人,翕動的唇瓣說不出話來,只有心臟被捂化成泥。
祝星言佯怒拍了他一下,“連被我親一下你的口器都要嚇得縮回去,到底是我覺得恐怖還是你覺得恐怖啊?你以后要是再這樣,我真的揍你了!”
季臨川悶聲笑了:“你揍我?”
“啊,不信啊?”他哼哼著翻了個小白眼,“等我身體恢復了誰打不過誰還不一定呢。”
季臨川心底里最后的郁結也煙消云散,抱著他的手臂緊了緊,“真的不怕?即便蝴蝶成蟲還會保留幼蟲期的習性,在易感期時吐絲把愛人包進繭里?”
“包進繭里?”祝星言愣了一秒:小冰塊連吐絲都會,要不要這麼賢惠啊?
就因為這一秒鐘的遲疑,季臨川以為他被自己嚇退,驟然翻身把祝星言壓在身底下,一口封住了他的唇。
“唔——”小omega慌亂地張開嘴巴接納,還沒干什麼呢頭頂像小餅干一樣的熊耳就抖個不停,斷斷續續哼叫:“急、急什麼!我還沒準備好……”
季臨川的自制力大打折扣,一身蠻橫肌肉壓在祝星言身上幾乎逼得他動彈不得,舌頭不管不顧地狂肆抵入。
Omega柔嫩的唇像兩片果凍,滿是信息素的味道,朱麗葉塔玫瑰馥郁芬芳被清酒釀得甘甜。
蝴蝶alpha不受控制地沉醉其中,粗糲指腹捏著祝星言的下巴直到掐出印子,
“好甜……崽崽……像花一樣……”
他的眼神已經變了顏色,額頭上的深紅色凸起一個個冒頭又一個個平復,進入易感期的alpha就像野獸,蠻橫且不講道理,技巧雖然生疏但耐力驚人,完全不需要換氣休息,以一種霸道又粗獷的方式開疆拓土。
起初祝星言還會反抗,兩手捏著他的肩膀輕輕拍打。
季臨川怕他難受,憋氣傷了肺,就擰著眉硬逼著自己放開人,得到短暫自由的祝星言立刻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地拼命喘息,眼前一陣黑一陣白,用氣音叫喚著:“要……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