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川直接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笑道:“先正面。”
“唔!”小胖熊紅著臉又把自己給翻了過來,嘟嘟囔囔:正面那你啃我耳朵干啥……
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通過皮膚接觸把信息素傳遞到皮下,怎麼按?按哪里?按多久?這些祝星言統統不了解,就只能像小白鼠一樣把自己全身心交給季臨川。
Alpha的手掌是微涼的,掀開衛衣直接貼上他肚子,雖然隔著一層毛毛但是突然的壓迫感裹挾著信息素的威壓不由分說襲來,惹得小熊貓四爪一伸就要蹦起來,但立刻又被季臨川按了回去。
“別亂動。”季臨川說:“有毛毛擋著,信息素不容易進入皮膚里,我需要按得重一點,疼了就說。”
“嗯……嗯嗚……”小熊貓被摁得七葷八素,晃著爪子軟成了一張熊餅,自以為很大聲地抗議道:“不是疼不疼的問題啊!是、是、是……”不好意思的問題……
隨著季臨川手掌在他柔軟的腹部和爪爪上打著圈游移,醇厚但不濃烈的清酒香氣像是蛛絲一般從掌心鉆出,一絲一縷滲肉入骨,刺入身體四肢百骸,把每一個毛孔都安撫得妥帖,每一處病灶都揉捏得軟綿。
手掌的溫度慢慢變得溫熱,蛛絲也變成了溫泉中冒著白霧的滾水,一滴一滴地淌進血液里。
突然涌起的暖意在身體里慢悠悠周轉一圈,被碰著的地方一片酸麻又酥又軟,整只熊就像被把渾身的筋都拔過一遍似的,癱軟成一團,舒服得他想叫出聲。
不僅想,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一聲聲細嫩又顫抖的狗叫從小熊貓喉嚨里傳出來,汪汪汪地哀叫著季臨川慢一點。
翻譯器再次對這兩聲叫喚收取失敗,于是季臨川就依靠經驗誤以為是小熊貓在求救,第一時間停下了手。
“怎麼了崽崽?不舒服了?我按得你難受?”
他俯身把小熊摟進懷里,先查看他的眼睛又去拍他的后背,緊張得喘息都亂了。
祝星言才從剛才那一波刺激中清醒過來,一把抱住alpha的手臂,像剛從水里費了好大勁兒撲騰上來的落湯小狗似的,氣喘吁吁道:“不難受啊……”
又歪頭在他胳膊上一蹭一蹭,嗯嗚嗯嗚地乖馴道:“是太舒服了,小季哥哥,我還想要信息素……再按按行嗎……”
他乖成那樣,閉著眼笑瞇瞇地和人貼貼,邊貼邊說著好喜歡好舒服還想要再按按,除非是鐵石心腸的石頭,不然沒人會忍心拒絕他。
季臨川索性直接把他抱坐在腿上,兩只手一前一后貼著小熊的肚子和后背,用盡所有的耐心和細致再溫柔不過地按摩,力道、速度、輕重、緩急,全都拿捏得小心翼翼。
“嗷嗷……”
兩股暖意從爪爪尖涌起,祝星言脊椎一麻,翹著兩只腳叫喚著倒在了季臨川懷里。
Alpha用下巴貼了貼他的額頭,語氣溫柔到了極點,“受不住了?”
小熊貓舒服得連眼睛都掙不開了,兩只爪子搭在他肩膀上一搓一搓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現在的感受就只能如實回答:“我感覺太多了……信息素慢……慢點進來好不好?”
“慢了沒效果。”季臨川一手按著肩膀把他放躺,一手握住他的后頸,指腹隔著毛毛按揉那塊稚嫩的腺體。
“唔!”
祝星言腺體一漲,全身的力氣都在這一瞬間被撤走,每一根毛毛都委屈地炸了起來,幾滴淚滾出了眼角,哀叫聲也悶在喉嚨里:“嗯嗚嗯嗚……”
我不按了……我不要信息素了……
這句話聲音太小,并沒有被翻譯器捕捉到,但季臨川卻猜了個十成十。
他抹掉祝星言眼尾的淚,撥弄著小熊耳朵輕而又輕地安慰道:“乖,不哭了崽崽,忍一忍好嗎?”
“對你身體好的,再按五分鐘。”
小熊貓委屈地抱住他的手臂:“嗯嗚……”那你快一點……
季臨川吻過他額頭,“好孩子。”
*
這絕對是祝星言人生中度過最漫長的五分鐘,季臨川的按摩結束時他已經精疲力盡,沒有熊樣了。
頭暈眼花暈暈乎乎地躺在人手底下,視線模糊,鼻血直流,大張的毛毛嘴邊淌著兩條沒出息的口水。
舒服的同時又忍不住擔心,還沒變成人形呢做個信息素按摩就已經出息成這樣了,那等他變成人形了做兩個小時一整天的標記誘導得怎麼辦?
怕不是口水會把渾身上下的毛毛都洗了……
祝星言算是明白了,這根本不是他吸季臨川的信息素,完全就是季臨川這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小妖精在吸他的jing氣!
他是呆瓜窮秀才,季臨川是美艷狐貍精,再來一個反派黑山老妖就夠演一部山村玄幻偶像劇了。
“叮鈴鈴——”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一只不停顫抖的小熊爪子從alpha信息素的包圍圈里拼命掙脫,祝星言搖搖晃晃推開季臨川,拿起手機一看,是祝大熊的來電。
啊,黑山老妖來了。
第19章 刻板偏見
“小崽兒,今年的春山筍下來了。”
祝時序叼著根煙坐在辦公桌上,亮著的電腦屏幕上是小折耳貓的病歷,他邊看邊講電話:“還是以前的份例,每只熊十根,我把我的也給你了,差不多傍晚就能送到你倆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