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后兩個字更是直接消音了。
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像罵人……
他想偷看季臨川一眼,結果抬頭就和人對視上了,嚇得一腦袋扎進了自己的肚肚毛里。
季臨川都看笑了,“抬頭,心虛什麼?”
小胖熊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不心虛!不心虛!”
季臨川不買他賬,再次捏住胖腮,“不心虛你抖什麼?小時候一撒謊騙我就心虛得渾身發抖。”
小胖熊“啊?”了一聲,“我沒抖啊,你眼花了吧。”說完就控制不住地抖了抖耳朵,抖了抖尾巴,還抖了抖毛屁股。
季臨川:“……”
季臨川:你再裝。
祝星言:“……”
祝星言:真丟熊……
眼看蒙混過關是不可能了,小熊貓只好坦白從寬:“小時候真的只有過你一個玩伴,我和小獅子相處的時間特別短,前前后后不到三個月,啥都沒干,就吃了他幾包糖……”
說完心虛地抱住季臨川的手臂,悄悄地把自己的腮從人手中拔出來。
一邊心有余悸地感嘆:好險好險差點被捏成大小臉,一邊從他那副“我難過但我就不說”的表情中深感自己背叛了他們當年的友誼。
不僅背叛還抓著小獅子表弟狠狠玩了一把替身文學,簡直就是一頭不負責任的渣熊。
季臨川當然不知道他在腦補什麼狗血小說,只是冷靜客觀地把辛巴和自己放在天平上對比。
發現對方是一頭又軟又胖又有卷毛的陽光彩虹小獅子,而自己則是一只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前任。
遂,再度掐住胖腮。
“你很喜歡他?”
“嗯嗚!”
怎麼又捏。小熊貓哀叫兩聲,愁眉苦臉地捧住腦袋:這下不僅要變成大小臉還要變成大小頭了,不知道二十歲的成年熊了還能不能把頭再睡圓回去。
他直覺這時候最好撒一下謊可奈何他又不是很會撒,于是揉了揉鼻子,老實地小聲說道:“……我喜歡他的本體,很胖很帥很大只,抱起來軟乎乎的。”
“唔……而且他還有一頭卷卷的毛毛喔,特別卷特別蓬松還特別好摸,手感就像是在捏一大團木魚花,我超級超級喜歡摸!改天叫他來給你一起摸!”
季臨川面不改色地聽他夸了對方一大通,越聽心越涼,心道我一點都不想摸。
“除了摸他的卷毛,你們還玩過什麼游戲?”
小熊貓噎了一下,眼神飄飄乎地從季臨川臉上移開,炸毛圓腦袋偷偷向左擰了三十度,用耳朵對著他,“咱倆都這麼大了,還討論小時候玩什麼,多幼稚啊……”
然而爭風吃醋的alpha就像只對著大公雞都能開屏的孔雀,哪還管幼稚不幼稚。
季臨川直接捏住他的耳朵,問:“那個什麼巴給你戴過耳套嗎?”
小熊貓摸了摸鼻子,腦袋向左擰的幅度又加了三十,超小聲地提醒:“辛巴——”
“我管他叫什麼巴?”
可憐的替身小獅子不配擁有姓名,季臨川完全不在意他叫什麼,滿腦子都在想屬于他們兩個人的成長小秘密被第三個人插足了。
松開耳朵,他頂著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氣哽哽問:“那他哄過你睡覺嗎?”
小胖熊心虛地搓了搓爪,整只熊向左擰了一點。
“陪你吃過蛋糕嗎?”
小胖熊又向左擰了一點。
季臨川咬緊齒關,像個被搶了朋友的小學生似的亮出最后的底線:“喂你喝過奶瓶嗎?”
小熊貓扁了扁嘴,這次直接把身子擰過180度,屁股對著他。
“咔嚓”的一聲,季臨川手里最后兩顆星星糖也被捏碎,一把晶瑩剔透的糖屑從包裝袋里灑了出去。
他都要氣笑了,抬手就來拎熊:“小混蛋,什麼都做過了,還說不是玩伴?”
祝星言“嗷嗷”兩聲,心虛得慌不擇路,小短腿艱難地跨到沙發扶手上,想把自己給翻過去。
本來還只是哭笑不得的季臨川直接被他這舉動挑起一股邪火,“跑什麼?”
不及越獄的腳落到地上,祝星言就感覺到后頸被輕輕捏住,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被提起來放到了一雙硬邦邦的大腿上。
下一秒,冰涼的掌風掠過尾尖,“啪”的一聲,季臨川在他的毛屁股上打了一掌!
“嗯嗚——”
收著勁兒打得,輕輕一下,不聲不響不痛不癢,殺傷力約等于零,但羞恥感瞬間爆棚。
祝星言都被打懵了,整只熊茫然地眨著眼睛一動都不動。
直到那溫熱的、被掌心輕拍過的異樣感從毛屁股上傳來,甚至被拍的地方又被alpha揉了兩下,他才如遭雷劈般明白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于是身子一翻,四爪一蹬,懵逼小熊爬起來站在他大腿上,當場炸毛:“嗷嗷嗷嗷嗷!”
你個臭豬!你怎麼打我屁股!
由于情緒太過激動這幾個字喊得太快,再一次把翻譯器給干懵了,好在季臨川壓根不用翻譯也能猜到他在控訴自己什麼,反問道:“不行嗎?”
“當然不行!”小熊貓臉蛋紅紅地捂著自己的屁股,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顯然是羞惱到了極點:“我都二十了!成年了!你怎麼能還打我屁股,不能打了!”
季臨川冷笑一聲,捏著他的下巴搖了搖,“二十怎麼了?你小的時候我沒打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