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溟立:“呵呵。”
黎容瞥了一眼時間,疑惑道:“工作時間,杜隊長還要跟我閑聊嗎?”
杜溟立暗自磨了磨牙,輕笑:“那我就上去了。”
門衛在一旁看著,小聲問了一句:“杜隊長,這位是?”
杜溟立故意拔高音量:“以后這位再來,你可得熱情點,直接放人上去,這位是岑組長的身邊人。”
“是高塔小組的黎容組長,GT201項目的負責人。”電梯間突然傳來的聲音蓋過了杜溟立的話。
電梯門緩緩合上,岑崤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先是冷淡的掃了一眼杜溟立,然后就徑直朝黎容走去。
“怎麼在
和方才的語氣不同,他現在聲音放的非常溫和。
黎容悠然道:“你生日,所以我早退了。”
岑崤非常自然的摟住了黎容的腰,帶著他往外走:“正打算去接你呢。”
黎容偷偷瞥了一眼暗自運氣的杜溟立和倒吸冷氣的門衛,然后微笑著和岑崤出了九區大門。
他問道:“你還留著杜溟立,到底什麼心思?”
岑崤輕哼:“你不覺得一直在我手下呆著,聽我的命令,按我的吩咐,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折磨嗎。”
黎容嘖道:“岑組長,你真是夠心黑的,這一世他可沒做對不起我們的事,反倒還幫了忙。”
岑崤低笑:“彼此彼此吧,黎組長嘲諷起他來也很牙尖嘴利。”
他在電梯里就聽見了大堂的聲音,黎容那句身居要職無異于在扎杜溟立的心。
走到大街上,黎容下意識用手遮了下夕陽,此刻太陽還沒下山,天空湛藍,空氣不冷不熱的很舒服。
他們很少能看到這個時候的天空,不過雖然一如既往的忙,但和上輩子的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黎容伸出一只手指,在岑崤的腹肌上輕戳了一下,笑盈盈道:“岑組長是不是早就期待我來了呀,裝的這麼一本正經。”
岑崤像四周瞥了瞥,然后用掌心抓住黎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別鬧。”
黎容對他,始終充滿誘惑,黎容的一個細小動作,都可能讓他有反應。
他的腰側,還是挺敏感的。
黎容收起了玩鬧的心,不免感嘆道:“幸好簡復陪林溱去影視拍攝中心玩去了,不然這次他還得湊熱鬧。”
岑崤的生日,只要有簡復在,必定就是多人聯機游戲局,多人紙牌游戲局,最后把紀小川和林溱輸得蹲在桌子底下抱頭痛哭,才算完事兒。
岑崤無奈搖頭:“那今天打算做什麼?”
黎容從兜里抽出兩張音樂劇的票,在岑崤面前晃了晃。
岑崤皺眉:“聽音樂劇?”
黎容眨眨眼睛:“難得有場《雨中曲》,太難搶了,還是找林溱弄得票,至于生日禮物,得晚上十點才能給你。”
岑崤挑眉:“為什麼要十點?”
黎容笑而不語。
難得的音樂劇,難得的經典名作,岑崤基本上沒聽進去什麼。
他一直在想,十點的生日禮物是什麼。
于是全場的人都將目光聚集在舞臺中央,只有他頻頻看表,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十點。
中場休息的時
候,身邊有人竊竊私語。
“那人一直看表,等不及結束呢。”
“天呢,這麼好看還看不下去,位置那麼好真是暴殄天物。”
“是啊是啊,感覺有點暴發戶的樣子。”
岑崤:“……”
終于音樂劇結束,也終于快到晚上十點。
岑崤迫不及待的拉著黎容往停車場走,恨不得立刻開車回家。
他絕不是特別期待生日禮物,他只是有一點點期待。
黎容倒是完全不著急,被岑崤扯著還一直拖后腿:“怎麼那麼著急?我看大家還都在回味呢。”
岑崤扭回頭看著黎容,微微瞇眼:“你知道的。”
以黎容的智商,絕不可能看不懂他在期待什麼。
所以他也沒必要掩飾,直截了當的索求就好。
黎容眼睛彎成弧狀,眼仁黑亮黑亮的,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他被岑崤拉進車里,系好安全帶,隨著慢悠悠的車流一路從地下停車場開出去,時間已經劃到了十點。
還沒到家,岑崤有點著急。
黎容還低頭擺弄著手機,又過了幾分鐘,他卻突然清了清嗓子:“先停一下。”
岑崤不解其意,把車停在路邊。
黎容輕輕舔了舔唇,轉過臉來,別有深意的看著岑崤:“你把手機打開,看看今天的新聞。”
岑崤不明所以,狐疑的拿過自己的手機,解鎖,進入新聞軟件。
幾條推送信息很快彈了出來——
【紅娑研究院黎容再度登上國際頂級期刊《Fro Zero》!】
【凝血障礙者的福音,科學上又一大跨步,黎容團隊的新成果介紹!】
【速看,黎容團隊《Fro Zero》文章譯文!】
……
以黎容的知名度,獲得這樣的推送和關注一點也不為過。
新聞
“臥槽好牛啊,又登上《Fro Zero》了!”
“牛逼,第一次搞科學家愛豆就搞到頂流了!”
“嗚嗚嗚同樣都是科研狗,為什麼我投《Fro Zero》就是做夢,黎容就跟玩一樣。”
“這個研究項目真的又是造福大眾啊,不愧是黎清立和顧濃的兒子。”
“我說兄弟姐妹們,你們看到致謝的最后一句話了嗎?我驚呆了!”
“感謝我的愛人岑崤,是什麼意思?是字面意思嗎,愛人?岑崤?”
“岑崤是誰啊我靠!被黎容寫進了學術論文里,我酸了我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