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容不解:“為什麼?”
顧濃認真琢磨了一下,摟著黎容的小后背:“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能你長大了會有自己的思考。”
黎容焦急的扯了扯顧濃的衣服:“那你快把激素因子做出來吧,萬一我沒有遇到呢。”
……
黎容從回憶里回神,忍不住低笑,他輕輕撫摸著雪花狀的戒指,眼睛彎成好看的弧狀。
他遇到了。
他終于也能感受到,媽媽口中的那種幸福。
原來是這種感覺。
原來,能帶給他這種感覺的是岑
崤。
岑崤低聲問他:“想到什麼了?”
黎容抬眸看向岑崤,狡黠的回道:“你猜。”
岑崤抓住他的手,輕輕揉捏:“我猜,和我在一起,沒讓你感到失望。”
黎容歪著頭:“岑組長什麼時候這麼謙虛了?”
岑崤探身,眼瞼稍抬,嗓音低沉:“我可以理解為,你很幸福嗎?”
黎容貼了貼他的鼻尖,攥緊他的手指:“當然。”
戒指收下了,對他們來說,好像完成了很重要的儀式,走到了人生的另個階段。
他們沒有想過去國外結婚,因為對他們倆來說,那個程序已經不重要了,感情的厚重足以超越一切。
岑崤滿意道:“戴上這個,就沒有莫名其妙的人給你買奶茶或者給我介紹相親了。”
“你居然還想著……”黎容剛想打趣他吃醋,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經常去實驗室,可沒辦法一直戴在手上。”
岑崤倒也理解,畢竟黎容的工作性質是這樣。
他目光下移,伸手摸了摸黎容頎長的脖頸,手指在小巧的頸窩處流連。
岑崤聲音曖昧,指腹輕輕擦過微涼的鎖骨:“那就戴在脖子上,做帶著我標志的小貓。
”
黎容默默咽了咽口水,眸色黑亮,眼神曖昧:“岑組長,我想回家了,我想做騎在你身上的小貓。”
岑崤的呼吸立刻變沉了。
黎容太知道如何讓他不能自已,讓他情難自禁。
他有時候覺得,栽在黎容身上,是從第一眼就注定了的。
再沒有人能帶給他這樣的沖動,只一句話,就能讓他恨不得拋下所有規則和秩序,為所欲為。
岑崤咬牙道:“現在你不想回也不行了。”
黎容連東西都沒收拾,披起外衣,急匆匆的跟岑崤出了門。
走到走廊,倆人還是要裝一下的,岑崤在前,黎容在后,臉上冷若冰霜,看不出什麼情緒。
助手的辦公室就在黎容辦公室附近,聽到動靜他趕緊跑出來看,看到黎容的臉色一般,發絲還變得凌亂了,助手心里直突突。
“黎組長,你…你沒事吧?”
黎容沉聲道:“沒有,你下班吧,我也走了。”
助手:“啊?可是咱們不是還得檢查一份實驗數據嗎?”
黎容:“突然有點急事。”
助手立刻嚴肅起來:“好的好的,那組長你快去忙,別耽誤了正事。”
黎容:“……”
他自認臉皮還是很厚的,但聽了助手的話,還是忍不住臉頰發燙。
確實是正事,但也是私事。
岑崤走在前面,聽得清清楚楚,很努力才克制住笑意,為了不讓紅娑的人看出端倪,他走的更快了,不一會兒就把黎容甩開一大截。
助手默默觀望,不由得在內心唏噓,果然是關系惡劣啊,連并肩走路都做不到。
-
這日過后,黎容用銀細鏈穿過戒指,戴在了脖子上。
只是他的衣服大多都是圓領,剛好能把戒指遮住大半,外面再披上實驗服,簡直嚴絲合縫,幾乎沒有什麼人注意他脖子上多的東西。
岑崤則不然。
他是光明正大戴著戒指出現在九區大樓的。
除了是鬼眼組組長,他還是藍樞三區會長的兒子,盯著他戀愛狀態的人實在不少,于是沒過多久,消息就傳開了。
“岑組長手上戴戒指了,這是真有情況了啊!”
“我聽說胡會長想把外甥女介紹給岑組長,結果被岑會長給攔了,原來是已經找好了。”
“我還以為是岑會長的托詞,畢竟他們父子關系不怎麼樣嘛,他介紹的
他兒子肯定不答應,他怕丟臉。”
“誰家的千金這麼幸運,這要是結婚了,九區加三區,那不是舒舒服服一輩子。”
“我沒聽說岑組長跟誰走得近,之前宋家也想過撮合來著,人家倆還是高中同學,結果沒成。”
“他這個位置太惹眼了,肯定不想未婚妻被盯上,估計一時半會不會曝光了。”
“什麼,岑崤居然訂婚了?只要沒結婚,我表妹就有機會,他這麼年輕,過段時間就膩歪了。”
“哎喲,你那個留學回來的表妹?喝酒泡吧都玩瘋了,一看就不是岑崤喜歡的類型,他肯定愛文靜柔弱的,我侄女才好。”
……
但岑崤雖然戴著戒指,卻沒人見他跟哪個女孩走的近過。
惦記著岑崤的人自然拐外抹角的向岑家和蕭家打聽,但岑擎似乎非常反感,每次被問到都是“哼”一聲,扭頭就走。
蕭父蕭母更是一問三不知,只知道岑崤早在一年前就跟人在一起了,但是姑娘長什麼樣叫什麼完全不知道。
消息成迷自然更能勾起人的好奇心,很快岑崤有個神秘未婚妻的事就從藍樞傳到了紅娑。
黎容中午會在紅娑研究院的食堂吃飯,食堂就是各類八卦齊上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