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七貓咪:我在嘉佳中心醫院看的病,醫院很出名,也很相信醫生,結果給我開了原合升,每次必須用更大劑量才能抑制住情緒,頭發大把大把的掉,身體也更差了,原合升雖然便宜,但是藥效比原研藥差好幾倍!】
【你只是孤身一人:原合升的藥代和某些醫院絕對有利益輸送,可惜投訴了也沒人管,哈哈哈我們注定是少數人,死了又怎麼樣。】
……
岑崤平靜道:“有很多吐槽原合升的文章和評論閱讀量并不高,但也被刪除了,現在上網搜索,只能搜到藥托給原合升寫的吹捧軟文。”
于復彥忿忿道:“把錢都花在營銷和刪評上,做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這件事難道六區就不自查嗎?讓他們斂財這麼多年?”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六區已經要被取締了,隨著六區的消失,一切都將被掩埋在歷史塵埃中。
這次六區取締,好幾個行業脫離了藍樞聯合商會的管轄,對藍樞的影響也很大。
藍樞經歷這種鎮痛,要幾年才能恢復元氣,自然不會有心情翻舊賬。
會長蔣鐘進六區之前是素禾生物的高層,這次他想必早就安排好了去處。
折騰了這一遭,也只剩下韓江盯上的梅江藥業這一個線索。
開完會,岑崤送走幾個隊員,讓他們試著聯系這些被刪評的用戶,看還能不能要到證據。
而黎容在他交代任務的時候,一直專心致志的在茶室一樓貨架上挑選茶餅。
最后他買了一餅養胃的熟普,裝好袋子拎走。
走在回學校的路上,黎容問岑崤:“韓瀛的事你怎麼看?”
岑崤把他手里的茶餅接過來,自己拎著,冷笑一聲:“那就要看韓江到底隱瞞了什麼了。”
黎容瞥了一眼被岑崤搶走的茶餅,還是繼續說正事:“如果不是重名,那韓江就是刻意抹除了韓瀛在A大上學的經歷,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如果不是耿安隨口提起,根本不會有人注意。”
況且談戀愛又不是什麼大事,有必要擦除痕跡嗎?
岑崤深以為然:“是啊,連我和簡復這一代的印象,都是韓江的兒子很早就出國了,一直沒怎麼回來。”
黎容仰頭看了看嫵媚的夕陽和流淌的紅霞,眸中含笑,意味深長道:“如果你今年沒考九區,那麼杜溟立就會是唯一的隊長,耿安自然而然就分到杜溟立的隊內,或許某一天,耿安也會跟杜溟立提起韓瀛和班花的事……”
他一直在想,韓江那麼小心謹慎的人,即便再信任杜溟立,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杜溟立面前。
所以杜溟立,是如何抓住韓江把柄的呢?
岑崤嗤笑:“那韓江應該慶幸我今年考了九區,被名牌的對手干掉,總比被自己人背刺的好。”
黎容點到為止,接下來的事情,他和岑崤都心照不宣。
再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就要把上輩子的事聊出來了。
黎容盯著夕陽看了一會兒,眼睛被晃得發酸,他終于垂下眼,快走兩步背對著陽光,擋在岑崤面前,然后用膝蓋輕輕碰了碰那袋茶餅。
黎容歪著腦袋,雙臂環抱,假意嗔道:“真把我當小姑娘了,這麼輕飄飄的東西還用你拿。
”
岑崤輕嘆,抬手攬過黎容的肩膀。
黎容踉蹌了一下,也沒掙扎,被岑崤按在了懷里,那袋普洱茶就在他們腿邊晃晃蕩蕩。
岑崤嗅著他身上似有似無的柑普香,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明明是把你當祖宗。”
===第99章 第 99 章(二更合一)===
岑崤沒著急去梅江藥業實地考察, 他也知道,藍樞內一定有梅江藥業的耳目,鬼眼組什麼時候去, 誰去,梅江藥業都能提前知道, 并消滅一切痕跡。
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他都在走訪那些被刪評的原合升受害者。
但因為學校課業的限制, 他本人沒法走遠,只好拜托隊里的五個人頻頻出差。
走訪過程很艱難, 即便有簡復提供的地址和聯系方式, 但有些受害人已經去世, 他們的抱怨, 怒火, 怨憤隨著生命一起消失在世界上, 而網絡刪除了他們最后的悲鳴。
有些早就搬離了原來的地方,想要再次尋找他們定居的位置, 又是一陣奔波,況且鬼眼組這些年在韓江的領導下, 越來越高高在上, 與普通老百姓之間隔著天塹鴻溝, 好多人根本沒聽說過藍樞九區, 鬼眼組的名字, 還以為他們是騙子, 拒絕溝通。
也有的不愿意再提起這件事, 他們的親人已經離開, 自己也了無牽掛, 這些年勞心勞力, 已經身心俱疲,所以不愿意再為沒有好處的事情費神,至于那些仍然被蒙在鼓里的患者,他們管不了也不想管,窮則獨善其身,誰也不能要求誰站出來主持正義。
但更多的是眼看著胳膊擰不過大腿,雖然憤怒痛苦,但因為缺乏法律常識,缺乏相關知識,沒有保存證據,空有一腔憤懣,滿腹牢騷,但這些都不能成為證據,還會被梅江藥業反告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