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從小訓練的體能,跟黎容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不一樣,黎容想要超過他,大概和他想科研領域超越黎容一樣艱難。
黎容眉眼帶笑,秘秘道:“那可不一定。”
岑崤將外衣脫掉,隨意甩桌面上,又開始解里面的『毛』衣。
黎容慢慢收斂起笑容,目光追隨著他的手指,一寸寸的,觀賞不斷掀開的風光。
岑崤的腰腹結柔韌,腹肌隨著上臂的抬動逐漸浮現,緩慢繃緊。
他的皮膚是很健康的黃白『色』,體脂率很低,不是那些駭人的傷痕,一定會是很賞心悅目的風景。
黎容不由得輕皺起眉,半點想入非非的念頭都沒有了。
岑崤的左肋至鎖骨下方,都帶著斷斷續續的紫瘀,尤其是肋骨處那一大片痕跡,光是看著浮皮膚表面的血點,大概也能猜到剛受傷有多疼痛。
怪不得他連起身都不太自然。
除了胸前的傷,還有背上數不清的跌打痕跡,擦傷,劃傷,瘀青,看得出這些傷已經有幾天了,因年輕,身體正加班加點恢復。
是上一世,他們研究組有更的產品來處理瘀痕,但現,那『藥』還沒生產出來,也只能手里這管替代了。
黎容故作輕松的問:“誰把三區太子傷成這樣,還想不想活了?”
岑崤淡淡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只是皮外傷。”
黎容沒說話,只是垂著眼眸,摳開盒子,擰開了『藥』膏的白『色』小蓋。
是去三區,那一定不受傷了。
三區有岑擎罩著,做的也都是軍區管理,工作調度的事情,屬于既有權力又不擔風險的部門。
出入還有專職司機和助理跟著,風風光光,子承父業。
什麼要去九區呢?
是岑擎怕高處不勝寒,想靠岑崤打通九區的資源穩固權力,還是因他的原因?
黎容走過去,擠了一點『藥』膏掌心,蹙眸看了看岑崤的左肋。
他抬起手,手指細長,手掌柔軟泛紅,『藥』膏被掌心的溫度緩緩融化,白的透明。
“我手指有點涼,你忍忍。”
黎容還沒碰到岑崤的皮膚,能感到充滿生命力的溫度。
他抿了抿唇,將手掌按到岑崤的肋骨上。
岑崤左肋微涼,涼意又很快被他的體溫吸納。
他看到黎容垂著眼睛,睫『毛』輕卷著,隨著心跳的頻率一下下顫,柔軟的發絲被隨意掖耳后,只有幾縷叛逆的,眉眼前晃悠。
黎容的指尖一既往的涼,但掌心卻是溫熱的,他動作很輕,瘀血上一圈圈的按『揉』,細膩水潤的『藥』膏被他擦平涂開,又慢慢吸收進皮膚里。
等『藥』膏消失,黎容的掌心和他的肋骨相貼,痛感都被酥|癢取代了。
岑崤輕吸了一口氣,終于按耐不住,一把抓住了黎容的手腕:“下手這麼輕,也不怕我當成暗示。”
===第38章 第38章”真當我有傷就不能..……===
黎容眼瞼輕顫了下, 唇角抿起許笑意。
岑崤虛靠在桌邊,左腿微微曲起,將身高拉低, 和黎容平視。
空里逐漸醞釀起曖昧的息, 只要他伸手, 就能環住黎容藏在棉衣下的細腰, 桌子是個很好的工具,長度寬度完全夠,高度正合適。
黎容身上沒太多肉,腕骨就硌在他虎口,他的指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黎容的脈搏跳動更快了。
黎容動了動手指, 唇邊笑意還未消, 他抬起眼望著岑崤, 眼中帶著壞笑, 突然手腕, 掌心朝岑崤淤紫的地方按了下去。
“喜歡疼的早說啊,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有這個愛好。”
岑崤倒吸口冷。
肋骨這地方本就脆弱, 在平常被人按不太舒服,更何況他傷的不輕。
岑崤咬牙緩了幾秒, 等痛感稍退,他突然右手箍住黎容的腰, 左腿輕滑,抵住黎容腳跟,趁黎容下意識后撤被絆的踉蹌不穩,他腰腹,擰身將黎容按在了書桌上。
這是很常的近身格斗技巧, 只不過付別人,他都是很狠摔在地上,但按倒黎容的時候,他右手小心墊住黎容的腰,不讓他硌到桌沿上。
黎容兩年沒有白練,意識到自己下盤不穩,他立刻繃緊了后背,握住岑崤的手臂,將頭挺起,右膝下意識曲起,時刻準備著攻擊。
只不過應激反應之后,他知道自己沒危險,目光閃動下,悄然放松了道,安然將身體的重量都交給桌面,手指在岑崤手臂上寸寸滑下。
岑崤瞇著眼,牙齒輕咬,喉結滾動了下,低聲道:“真當我有傷就不能......”
他話沒說完,走廊里突然傳腳步聲。
學校宿舍的隔音到底不如正常民宅,只扇門擋開,室內室外沒什麼兩樣。
在是宿管查寢的時間,為了保證住校學生的安全,宿管阿姨必須每晚清點人數,確認該住宿的都回了。
宿舍門上的小玻璃窗,就是給阿姨查人的。
黎容聽見阿姨在走廊念叨:“劉明修在不在?哦看到了。”
黎容躺在桌子上,手掌攤開,柔軟的頭凌『亂』散開。
他吐微喘:“......要查到我了。”
岑崤望著他綿白外衣里暖呼呼的脖頸,棱角細膩的下顎,還有『潮』濕潤紅的唇,只覺得口干舌燥,懶得管什麼阿姨和校規。
黎容眸中含笑,曲起食指散漫的敲了敲桌面,狡黠道:“反正我名聲不好,到時候人家只會說岑首長的兒子跟人在宿舍不可描述,嚴重影響學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