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浩瀚沉默。
牛防看著他的神情變化,愈發確定他不知道所長在哪里,又問:“他叫什麼名字?”
俞浩瀚閉著嘴巴,沒有吱聲。
見狀,夜游巡使對著他的下半身狠狠地一拳。
俞浩瀚疼得臉色扭曲,惱怒地睜眼:“你是無賴麼?!”
夜游巡使面不改色地說:“我還能更無賴。”
“你再不說,就把你扒光了扔其他鬼面前揍你這里。”
俞浩瀚陰沉著臉,緩緩說:“我不知道。”
夜游巡使摩拳擦掌:“別怪我不客氣了。”
俞浩瀚:“……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所長的名諱。”
“只知道他在五十多年前就得道了。”
牛防愣了下,立馬問:“你沒見過他?”
俞浩瀚:“沒有,我只看過他的手札。”
牛防:“???”
夜游巡使忍不住說:“連人都沒見過你就敢跟著他做事?”
“你不失敗誰失敗?”
俞浩瀚嘴角抽了抽,氣得別過臉說:“我們是有志之士,為同一個目標而聚集。”
“況且手札內容完全可以體現出所長的品性修為,罷了,夏蟲不可語冰!說了你也不會理解。”
夜游巡使又問了幾個問題,確定俞浩瀚是真不知道后,才離開九幽地獄,回到萊山峰。
此時距離江辭無的魂魄進入黑色區域已經兩天了。
萊山峰四周被政府派人看守,嚴禁普通人出入,峰頂的人也撤了一大部分,只剩下祝英和道協另一個副會長,以及江修明、張雅云、宴朝一。
夜游巡使一眼就看到了祝英,飛快地飄過去,說起盤問俞浩瀚有結果了。
祝英把人都喊齊,才讓他說起盤問的經過。
聽完,祝英追問道:“那手札在哪兒?”
夜游巡使搖頭:“他說原版早就流失了,他們看見的都是復刻版。
”
祝英:“手札內容呢?”
夜游巡使:“是一些道術方面的心得和游記。”
“牛大人在親自手記呢,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祝英稍稍松口氣:“現在至少有了眉目。”
“五十多年前得道……我從未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她忍不住看向江修明和張雅云:“你們知道嗎?”
江修明也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
“五十多年前最厲害的,也就是江成道那老東西了,”他頓了頓,緩緩說,“如果他還在世,說不定知道是誰。”
“我知道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道長突然一拍大腿。
眾人紛紛扭頭,只見他死死地盯著江修明。
祝英忍不住問:“陳會長,你知道什麼了?”
陳會長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大步走到江修明面前,激動地說:“你、你是上一屆玄學比賽一劍打死圣蠱教教主的那位道友?!”
江修明茫然地看著他:“你是?”
陳會長立馬說:“我是在圣蠱教一戰中,被你救了一命的那個光頭小道士。”
說到光頭,江修明稍微有了點印象,哦了聲:“是你啊。”
陳會長:“當初如果要不是這位道友,我就一命嗚呼了。”
“可惜當時情況緊急,都沒有問道友聯系方式,后來道友又銷聲匿跡了,轉眼過去這麼多年了。”
說著,他忍不住問江修明:“道友,你這些年隱于山林了麼?”
江修明:“我去養家糊口了。”
陳會長愣了愣,干巴巴地附和了句:“養家糊口好啊。”
他看了看江修明身邊的張雅云和宴朝一,最后把目光落在宴朝一身上,遲疑地問:“道友,這位是令郎麼?”
江修明瞥了眼宴朝一:“他不是我兒子。”
“是兒媳。”
陳會長:“???”
宴朝一淡定地點了點頭。
祝英連忙拉了拉陳會長,走過去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陳會長!我還沒來來得及告訴你,這位道友姓江,他兒子就是江辭無!”
“江辭無、江辭無……”陳會長念了兩遍名字,想起來是誰了,“我記得這是個年輕有為的孩子啊。”
“不愧是江道友的兒子。”
祝英嘴角抽了抽,繼續說:“江辭無就是黑域里的那道魂魄!”
陳會長啊了一聲,扭頭看向江修明:“抱歉啊,江道友,我剛剛從國外敢過來,不太清楚狀況。”
“你們節哀順變。”
江修明嘴角一壓:“我兒子還沒死呢!”
祝英連忙打圓場:“諸位!我們現在在討論新世研究所的所長……”
江修明:“管他狗屁所長,和我一個商人有什麼關系,都是你們道協沒用!”
陳會長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眼睛一亮,對他說:“對,我們沒用,道協沒用。”
“江道友,實不相瞞,總道協的總會長一職空缺很久了。”
“你看你要不要——”
祝英咬了咬后槽牙:“陳會長,你講話不會看場合嗎?”
…………
一個月后
【吳彥祖首都分祖:萊山峰都關了一個月了,有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去爬啊?就發了條通知,什麼解釋都沒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蹲蹲,最近一直看到道士上上下下,有時候還有和尚和神父,可能在弄什麼宗教團建吧。】
【我也看見了,但是那幫人年紀都一大把了,還爬山團建?不怕出事嗎?】
【我知道,好像是和道教的玄學比賽有關,可能還在比賽吧。】
【比賽一個月?不可能吧,而且一個月前,就剛剛封起來的手機號,萊山峰那邊還小地震了!起了一片黑霧!】
【我現在都能看到黑霧啊,你們看不見嗎?】
【哥們兒,我就在附近,看了看沒有啊,你不會視網膜脫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