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位道友沒有受傷吧?我聽剛才的動靜挺大的。”
…………
江辭無偏頭往外看,對關心他們的道長說:“人沒受傷, 不小心弄壞了點家具。”
“這棟房子里還有其他空房麼?”
方才問他有沒有受傷的道士指了指三樓:“三樓還有一間。”
“兩位道友可以過去睡。”
“好, 多謝, ”江辭無朝著眾人扯了下唇角,開口道,“諸位道友回房休息吧, 我和宴朝一收拾一下。”
“好。”
榮道長懵懵懂懂地看著江辭無,問道:“江道友,需要我們幫忙麼?”
江辭無點頭:“有。”
榮道長連忙問:“我要做什麼?”
江辭無:“要你回房休息。”
榮道長還想說話, 俞浩瀚率先開口:“既然如此, 我們就不打擾了。”
“小天, 回去休息吧。”
榮道長迷迷糊糊地被俞浩瀚帶回房間。
俞浩瀚看他一臉迷茫,遲疑地說:“小天,以后晚上這種時候,盡量不要去找江道友和宴道友。”
榮道長疑惑:“為什麼?”
俞浩瀚委婉地說:“因為他們倆人的關系匪淺,晚上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榮道長似懂非懂:“俞師兄的意思是讓我不要打擾江道友和宴道友比試切磋麼。”
俞浩瀚沉默了:“差不多吧。”
他含糊地說:“等你再大一些就懂了。”
榮道長好奇地問:“為什麼要等到再大一些?”
“俞師兄你知道江道友和宴道友在切磋什麼嗎?”
“我已經成年了啊。”
俞浩瀚:“但是你沒對象。”
榮道長:“俞師兄,可我們全真道不能找對象啊。”
俞浩瀚:“你說的有理,既然如此,等你再大一些,可能也不會懂。”
榮道長:“???”
…………
另一邊,江辭無關上門,像沒骨頭似的地倚著墻,看著房間內的“慘狀”。
床板塌的四分五裂,碎片、小木頭茬子四處滾落,床板一角還碰倒了床邊的垃圾桶,里面的避孕套都滾到了地上,晶瑩剔透的潤滑劑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江辭無倒不是不好意思讓榮道長幫忙。
他是在為小榮道長著想,小榮道長進來看見了這一幕會不好意思。
床之所以塌了,有江辭無的一半功勞,他沒讓宴朝一一個人動手,對宴朝一說:“你把那幾塊木頭先搬出來放到旁邊,我掃地。”
宴朝一嗯了聲,照著他說的去做。
掃帚簸箕門外就有,江辭無拿著掃帚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宴朝一把床單扔到地上,單手提起了大半塊床板。
床板并不是粗制濫造,而是實木的,似乎是受了潮,顏色一塊深一塊淺,甚至還有些發霉,所以才塌了。
比起塌破的原因,江辭無的注意力更多放在宴朝一的胳膊上。
他輕而易舉地拿起了這麼大一塊木頭,神情淡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
江辭無眨了下眼,想到宴朝一是酆都大帝不人不鬼的兒子,他好奇地問:“你和普通人還有什麼區別嗎?”
宴朝一動作一頓,偏頭看他。
江辭無坦然地說:“我知道你不是正經活人。”
“就是有點好奇,你能說就說,不能說出來也沒事。”
宴朝一問道:“你指的是哪些方面?”
江辭無:“各個方面。”
宴朝一思索片刻,緩緩開口:“這具身體可以不受冥界陰氣影響,來去冥界,算麼?”
“算啊,”江辭無點頭,追問道,“那你如果想下去,怎麼下去?”
宴朝一解釋道:“各省市都有鬼門關,從鬼門關進出。
”
江辭無眨了眨眼,更好奇了:“那普通活人也能進?”
宴朝一點頭:“能,不過進去不久就會被發現。”
“陽氣和陰氣的差別很大,各地鬼門關由當地城隍下屬陰差看守”
江辭無哦了聲,繼續問:“還有呢?”
宴朝一半闔著眸子,陷入了沉思。
雖然江辭無問的問題是“和普通人的差別”。
但這話的言外之意,不就是在問他和普通人相比的優點麼。
優點……
首先排除“活得久年紀大”。
思索了會兒,宴朝一繼續說:“我長得帥。”
江辭無:“???”
宴朝一:“持久堅硬。”
江辭無:“……”
說你不是正經活人,還真不當正經人了。
他扯了下唇角,忍不住對他說:“你還有個特別之處。”
“特別騷呢。”
宴朝一:“……”
江辭無不和他說廢話,低頭掃地。
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兩人搬著行李去三樓的空房。
再次躺回床上,江辭無心底的躁動消失的干干凈凈,閉眼睡覺。
見狀,宴朝一也只能安安分分睡了。
…………
隔天早上,江辭無是被高村長喊他們吃早飯的聲音吵醒的。
“道長們,吃早飯咯——”
江辭無洗漱完下樓,眾人正坐在桌邊吃包子豆漿。
他隨便挑了個空位坐下。
高村長數了下人數,見所有道長都到了,便開口道:“對了道長們,昨天忘記說了。”
“這幾天咱們傳道的地點就在村里的祠堂,時間的話是下午兩點到四點,村民都有空。”
“傳到需要的一些香火經書,何道長都交給我了,”高村長頓了頓,繼續說,“那個道長,你們傳道還需要什麼特別的東西嗎?我現在去準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說話。
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談論傳道的事。
見狀,俞浩瀚第一個開口:“諸位道友,不如這樣吧,我們每日輪一天。”
“今天由我分享這些年修道的經驗,不止是村民們,我們之間也可以相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