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巡使這下算是明白江辭無為什麼特地囑咐他小心點,他飛快地說:“全部都是江老板吩咐我這樣說的!”
“我不是故意想騙您的啊云姐!云姨!云大人!”
張雅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夜游巡使僵硬地扯起唇角。
只有李朗一鬼還處于狀況外,看了看夜游巡使,又看了看張雅云。
???
…………
江辭無之所以關機,是想著人都出事了,手機打不通更真實些。
等過了兩個小時,算算時間怎麼著小夜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才慢悠悠地開了機。
一開機便彈出了小夜一連串的微信消息。
【小夜:江老板,云姐看得見我。】
【小夜:并且會用符箓,李朗被嚇慘了。】
【小夜:我覺得我們倆需要一點精神損失費。】
江辭無指尖頓了頓,直接打了電話。
夜游巡使當然實話實說,把進江家到離開江家發生的所有事、說過的所有話都完完整整的復述了一遍。
江辭無在得知張雅云讓他們倆親手寫了幾千字檢討并大聲有感情地朗讀后,陷入了深深地沉默。
夜游巡使小聲說:“云姐說我比你大幾百歲,下次再發現我跟著你胡鬧,就結束我這漫長的鬼生。”
“江老板,以后和云姐有關的活,你得換只鬼做了,鬼樓的陰魂老不住的話,我可以去找日游幫忙,實在不行,我就幫你把老王或者宴哥的魂勾出來。”
江辭無:“……”
“我去聯系云姐。”
夜游巡使繼續說:“她說她暫時不想看見你。”
江辭無挑了下眉,試著給張雅云發微信,沒有回。
電話也不接,打老江的也一樣。
等到他打通幫傭胡姨的電話后,才得知云姐和老江已經睡覺了。
是真的睡覺還是假的睡覺就不得而知了。
知道云姐現在肯定是在氣頭上,江辭無思索片刻,訂了第二天一早回陵安市的機票,準備當面、親自和張雅云談一談。
到陵安市的時候是第二天下午。
江辭無直接打車回江家。
值得慶幸的是,張雅云沒有讓人攔他,還是允許他進家門的。
走進客廳,張雅云正在看電視,瞥見他回來了,眼皮都沒有掀一下。
江辭無笑了笑,大步走上前,湊過去說:“云姐,還生氣呢?”
“你瞞了我二十多年,我都沒生氣。”
張雅云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的事和我的事能一樣麼?”
“我瞞著你是無傷大雅,你的可是性命相關!”
她聯系不到的人的時候,差點就要殺去五海市了。
江辭無眨眨眼,繼續說:“云姐,你瞞著我這麼大的事,哪兒無傷大雅了?”
張雅云瞥了他一眼,抬起下巴:“你說你傷哪兒了?”
江辭無賣乖:“我傷心。”
張雅云:“……”
看著江辭無賣乖的模樣,她心底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忍不住嘆了口氣,狠狠地掐了把他的臉頰:“你小子,真他媽的是來討債的。”
見她不生氣了,江辭無得寸進尺,笑瞇瞇地問:“所以云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在我趕回家的份上,你就實話告訴我吧。”
張雅云看了眼手表,對他說:“小英馬上過來了,等她過來再說吧。”
江辭無挑眉:“小英?是祝會長麼?”
張雅云點頭。
她讓胡姨泡了兩杯茶,等茶泡好端出來,祝英正好過來了。
祝英顯然和張雅云沒通過氣,進去看見江辭無也在,她腳步一頓,滿臉詫異:“小江,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正好今天特地過來拜訪你家里人。”
張雅云輕咳了兩聲:“小江已經知道了。”
“我喊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
“不用再瞞著他了。”
江辭無往后一靠,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祝英走近,坐到張雅云身旁,忍不住問:“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昨晚張雅云問她江辭無的情況,她給酒店打了電話,得知江辭無并不在酒店里。
之后發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張雅云扯了扯嘴角:“小江有八百個心眼子,我犯了密集恐懼癥,然后就暴露了。”
祝英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看著她的臉夸贊道:“多虧云姐教的好。”
張雅云:“……”
江辭無:“……”
祝英看向江辭無,笑了笑,緩緩說:“你還記得我在靈安觀的時候,說你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麼?”
江辭無點頭:“記得。”
祝英繼續說:“那個人就是云姐,后來偶然陵安市的在街上遇到云姐,我才知道你們倆的管子。”
江辭無挑了挑眉,回憶祝英說他像故人時的場景。
那時……他們在談論圣蠱教。
他瞇起眼睛,偏頭看向張雅云:“云姐,你和圣蠱教有關系?”
張雅云喝了口茶,輕飄飄地說:“是有點關系。”
祝英開口道:“你應該聽說過我的以前的事吧,當年和道協剿清圣蠱教的時候,多虧了云姐救我,我才能以一敵多。”
江辭無哦了聲,云姐救過祝英的命,難怪祝英那麼關心他,把他當做小輩。
圣蠱教的傳聞……
他印象最深的就是經常遇到有中老年道士夸贊有個年輕道士,年紀輕輕就在玄學比賽中解決了圣蠱教教主,一舉成名。
想著,江辭無微微睜大眼睛,忍不住上下打量一身精致裝扮的張雅云:“云姐,是你滅了圣蠱教教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