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除了玩好鬼屋的客人,沒有其他人進出。
等瘦高個回過神,門又被關了。
瘦高個忍不住對女朋友說:“6啊,玩完了真的會開門。”
“那有人想出去上廁所怎麼辦?”
說完,他試探地喊道:“我要出去上廁所。”
眼前的大門緩緩打開。
瘦高個驚了:“臥槽,好智能。”
等門關上,他扭頭喊女朋友:“寶寶,你也來試試。”
女朋友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樂呵呵地走到門前:“我想上廁所!”
門又開了。
“臥槽,這是聲控的門吧?”
“我看網上說,江老板的鬼屋都沒有高科技的。”
“是沒有高科技,這是黑科技。”
…………
見狀,門外的壯漢也試著喊了聲:“我要上廁所!”
“我草,門外的喊要上廁所沒用!這門能聽聲辨位吧!”
江辭無:“……”
他看著站在門邊的陰魂,陰魂沒有注意到老板隱藏在人群后,正生無可戀地看著面前的小情侶。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喊來了更多的客人,越來越多的人以為“我要上廁所”是開門暗號。
“我要上廁所!”
“我也要上廁所!”
“我男朋友要拉屎!”
“臥槽這也能開?”
“我男朋友想去廁所吃屎。”
“……”
陰魂知道有不少客人是來湊熱鬧的,但又擔心客人說完真想出去順便上個廁所,為了鬼樓的名聲,只好老老實實地開門關門,關門又開門。
江辭無沉默了會兒,點開方治的微信,簡單地提了一下這事。
兩個小時后,鬼樓分店墻上的公告上多了一條醒目的提醒。
【請勿調戲店內鬼員工,保護陰魂,人人有責!】
…………
另一邊,江辭無回到酒店后,還是沒有選擇睡服宴朝一,撥通了張雅云的視頻通話。
接通后,手機屏幕上出現了一副黑漆漆的墨鏡,隱約可以看到墨鏡上反射出的江家客廳,上面還有個模模糊糊的江修明。
江辭無愣了愣,遲疑地喊道:“云姐?”
張雅云應了聲:“怎麼了?”
“小江,今天不是元旦麼,你不去過節?”
江辭無隨口說:“過完了,關心關心留守老人。”
張雅云:“……”
江辭無眨了下眼:“你們呢,今天怎麼不出去玩?”
張雅云淡定地說:“我們老夫老妻了,喜歡在家里玩。”
江辭無點頭,告訴她之后的行程安排:“過兩天我就要離開五海市了。”
“去哪兒?”張雅云推了推墨鏡。
江辭無:“去涇河市。”
“涇河?”張雅云愣了會兒,偏了偏頭,看向身旁的江修明,“那兒……”
江辭無:“那兒怎麼了?”
張雅云抿了抿唇:“好像挺窮的吧。”
江辭無挑眉:“那我就不清楚了。”
“是挺貧困的,”江修明應了聲,緩緩說,“你爺爺以前去過。”
江辭無好奇地問:“江老頭去那兒做什麼?”
江修明呵呵一笑:“誰知道他,閑得慌給自己麻煩吧。”
見問不出什麼,江辭無不再繼續問江成道的事,轉而關心了幾句張雅云表演課的情況。
在她放松的時候,出其不意地開口:“云姐,你還記得我之前和說過的祝會長麼?”
張雅云緩緩點頭:“記得。”
江辭無緊緊盯著她的臉,但張雅云大半張臉都被墨鏡遮住了。
他甚至都看到她手機屏幕上的自己,都沒法看出她墨鏡下是什麼神情。
江辭無微微瞇起眼睛,云姐該不會是故意帶這個墨鏡的吧?
下一秒,張雅云問他:“怎麼了?難道那個祝會長有事需要我們幫忙嗎?”
“沒有,”江辭無頓了頓,隨口說,“她要在陵安待一段時間,老江你如果想和道協做生意,看在咱倆萍水相逢的父子關系上,你求求我,我能幫你說幾句好話。”
“……”
江修明嘴角抽了抽,暴喝道:“誰特麼要做封建迷信的生意!”
“你爹我相信科學!我就算去捐款、投資一百個科研項目,都不會去搞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科學研究破除封建迷信——”
話還沒有說完,他被張雅云一把推開:“行了行了,新年第一天別唧唧歪歪的,你看你臉上的法令紋越來越深了。”
“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江辭無掛掉電話,垂眸點開香火店的群聊,看了看今天張雅云的行程。
和她說的一樣,沒有出門,在家帶了一整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元旦,今天甚至都沒有上表演課。
江辭無撥通王龐龐的電話,接通后,他聽起來了吵吵嚷嚷的雜音。
“江老板!元旦快樂!”
“元旦快樂!”
……
祝賀的聲音有數道,此起彼伏。
江辭無遲疑地問:“你在外面玩麼?”
“在202呢,”王龐龐樂呵呵地應了聲,“就是把鬼樓的鬼也喊來一起過節看電視了。”
說完,他調轉攝像頭,給江辭無看了眼客廳內的情形。
手機攝像頭照不出陰魂厲鬼,江辭無只看見客廳到處都點著香火,一縷縷煙霧裊裊上升,彌漫在客廳內,是很詭異的場景。
“李朗在麼?”江辭無問。
“在的,今晚是小花負責盯梢,李朗回來了,”王龐龐搖頭喊道,“李朗!江老板喊你。”
過了會兒,一道年輕的男聲從手機那端傳來:“江老板,什麼事兒啊?”
江辭無直截了當地問:“你還記得前兩天云姐從美容院離開的時候,臉上戴著墨鏡嗎?”
李朗想了想:“好像沒戴,我沒印象。”
江辭無瞇起眼睛,如果真的是因為醫美項目需要戴墨鏡的話,她當天出門肯定就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