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無:“……”
他扯了下嘴角,面無表情地說:“人家的年紀都可以當我媽了。”
“我就是想問問,她和你有什麼關系,為什麼突然轉變態度,那麼關照我。”
江修明皮笑肉不笑地說:“可能對你圖謀不軌。”
“像要先騙你感情再騙你錢。”
江辭無:“……我的意思是,老江,你該不會背著我和云姐,在外面有人了吧?”
“要知道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
江修明嘴角抽了抽,摔下手里的筆,呵斥道:“江辭無!你別血口噴人啊!”
“我這輩子就談過你云姐這麼個對象!別的女人我都沒有放在眼里!誰教你這麼亂說話的?被你云姐聽見和我吵架你負責嗎?!”
江辭無挑了挑眉,有些詫異:“你就談過云姐這麼個對象?”
“那我是怎麼生出來的?”
江修明冷笑一聲:“你是我垃圾桶里撿回來的。”
江辭無單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地哦了聲,順著他的話繼續套:“既然我不是你親生的,所以祝英可能是我親媽?所以對我這麼好。”
江修明罵罵咧咧地說:“是個屁!”
“什麼不認識的女人都能是你親媽麼!你親媽早死了,在你生、在生你之后就死了!”
江辭無看著他逐漸暴躁起來的表情,心想,老江對祝英存在的反應還挺正常,話里也沒有什麼漏洞。
看起來是真的不認識祝英。
“是不是那個叫祝什麼的女人說她是你親媽?”江修明眼睛一瞪,怒道,“她在哪兒?你給我把她叫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想要破壞別人家庭的女人到底是誰!”
江辭無掀了下眼皮,懶懶散散地說:“沒有,你別誣賴人家。”
“我就是隨口問問,幫云姐試探試探你有沒有出軌過。
”
“出你個頭!”江修明松了松領帶,咆哮道,“你爹我就算臥軌也不會出軌!”
這句話的聲音格外響亮,撼天動地。
江辭無:“……”
正在看電視的榮道長都忍不住偏了偏頭,又連忙轉移視線,干巴巴地說了句:“叔叔阿姨感情真好。”
江辭無拿遠手機,不再說祝英,轉而問江修明:“云姐在做什麼?”
說到張雅云,江修明看了眼手表,暴躁的情緒稍稍緩和,沒好氣地對他說:“現在才下午四點,應該在上課。”
江辭無愣了愣:“什麼課?”
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見過張雅云報班,連個瑜伽班都沒有報過。
江修明扯起嘴角,對他說:“表演班。”
“讓小何給她請了兩個表演老師,在家學習呢。”
說完,他看了眼江辭無的神情,補充道:“大概是閑得慌,想去娛樂圈玩玩兒。”
江辭無追問:“請了誰?”
江修明:“好像就前幾年的影帝影后,一個姓張一個陳。”
“是麼小何?”
“是的,江總。”何特助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來。
江辭無不清楚娛樂圈的事,看劇歸看劇,看電影歸看電影,他對出演的明星沒有一點兒興趣。
在網上搜了會兒,才搜到江修明說的影帝影后。
兩人都是科班出生,有些年紀了,這些年偶爾演電影,現在正擔任電影學校的表演老師,備受學生好評。
江辭無若有所思地看著影帝影后的照片。
云姐不喜歡出現在鏡頭前,不可能想混娛樂圈。
突然請老師授課……難不成是為了他?
想要演他?
以云姐的性格,的確做得出這種事。
可請老師的事,是不是過于明顯了點?
江辭無沉思良久,放下手機,偏頭問榮道長:“對了,小榮道長。
”
“壁神屋的事情解決了,接下去要去哪兒?”
榮道長想了想:“現在還不清楚,大概要一周后才會通知我們。”
“據我所知,還有一部分道友沒有交卷。”
雖然他們解決了壁神屋的事情,但其他道士沒有,即使怪病問題被解決了,他們仍然要交卷回答怪病的產生原因。
江辭無挑眉:“那我們就在酒店住一星期?”
榮道長點點頭,小聲說:“壁神屋解決的很快。”
他本來以為至少要兩三天,結果一天時間,江道友就把所有事情解決了。
他好奇地問:“江道友是想回陵安市麼?”
“想是想,還是算了。”江辭無往后一靠,他還是別過去打草驚蛇了。
他懶洋洋地說:“在這兒休息幾天吧。”
榮道長點點頭,繼續看電視。
由于時不時有道士敲門問起符紙小人的事,宴朝一對榮道長待在這里的事沒什麼不滿。
等待晚上九點多,不會有人再來打擾,宴朝一就把榮道長趕走了。
榮道長依依不舍地離開。
宴朝一大步走進浴室洗澡。
江辭無躺在床上玩了把游戲,估摸著差不多到香火店關門的時間了,撥通王龐龐的電話。
王龐龐接起電話,興沖沖地喊道:“江老板!你那兒怎麼樣了?”
“這一站的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江辭無簡單地說了下壁神屋的事情,對他說,“不少道士宣傳了香火店,最近店里應該有很多生意。”
“符紙小人如果快賣完了,你提前告訴我。”
王龐龐點點頭:“好的好的。”
“江老板,宴哥呢?他沒和你在一起麼?”
話音落地,浴室的門被打開。
“噥。”江辭無動了動手機,把攝像頭對準宴朝一。
王龐龐清清楚楚地看到半裸的宴朝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