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啊, 剛才騰不出手回你。”
“這照片上的人我不認識啊, 她該不會是認識老江吧?”
“你們下次見面好好問問。”
江辭無回了個表情包,關掉張雅云的聊天對話框,看著列表上祝英的微信, 有些猶豫,要不要再試探一下。
云姐是真的不認識祝英?
還是在剛才的十幾分鐘里,兩人串通好了?
如果串通好了, 光憑文字消息是看不出異樣的。
正想著, 江辭無聽見榮道長說:“江道友, 我吃好了。”
宴朝一也開口說:“我也吃好了。”
江辭無看了他們一眼,收起手機,決定下次和祝英見面再試探。
“走吧,先去醫院。”
穿過馬路就是五海市中心醫院,這家醫院不大,但人很多,門診樓人山人海,走到住院部,人才變少。
走進住院部一樓,江辭無腳步頓住,扭頭問榮道長:“小榮道長,道協會提供與比賽有關的信息麼?”
榮道長有些茫然:“什麼信息?”
“道協提供的都在郵箱附件里。”
江辭無追問:“除了郵箱之外的信息呢?”
“比如說鎮長的病房號。”
榮道長搖搖頭,對他說:“其他信息道協不會提供的,都要靠自己調查。”
江辭無挑了下眉:“行吧。”
他看向面前的住院樓。
值得慶幸地是,這醫院只有一棟住院樓,共六層。
江辭無走進電梯,一層一層地看過去,等到了六樓,總算是看到護士站沾著些許陰氣。
“在這兒。”
他停下腳步,問榮道長:“小榮道長,你道士證帶了麼?”
榮道長點頭:“帶了的。”
“好,”江辭無點了點頭,撥通陳國力的電話,“鎮長全名叫什麼?”
“方如生。”陳國力說。
江辭無應了聲,掛掉電話。
護士站位于樓層中央,他左右掃了眼走廊,病房數量不少,走廊上彌漫著些許陰氣,隨著病人及家屬的走動在走廊上飄動,分辨不出方如生到底在哪一間病房。
榮道長湊到他耳邊,小聲問:“江道友,咱們要一間一間的找過去麼?”
江辭無搖頭:“太麻煩了。”
榮道長愣了下:“那怎麼找?”
江辭無指了指坐在護士站里的護士,懶洋洋地說:“問護士。”
“她應該很了解病人的情況。”
榮道長遲疑地問:“可是她會告訴我們嗎?”
江辭無點頭:“會的。”
“把你的道士證拿出來。”
榮道長點點頭,乖乖拿出道士證。
“你好。”
護士抬手,對上三張帥臉,微微一怔,連忙應道:“你好。”
江辭無半倚著護士站,漫不經心地說:“我們是道協派來的。”
道協?護士愣了下,看了看江辭無和宴朝一身上的休閑裝,又看向榮道長身上的道袍。
江辭無看了眼榮道長,示意他交出道士證。
榮道長乖乖照做。
護士接過道士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確認這和之前看到的道士證一樣后,問道:“道長,請問有什麼事嗎?”
江辭無立馬說:“我們是來找方如生的。”
“他怎麼不在病房?”
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護士沒什麼反應,聽到第二句話,她臉色變了變:“什麼?”
“他怎麼會不在病房?不可能啊,他走得了麼。”
說完,她拿出鑰匙,匆匆往右側走。
江辭無跟著她穿走到走廊盡頭,走過拐角,迎面是一扇鐵門,做工有些粗糙簡陋,像是臨時搭在墻上的。
護士用鑰匙打開鐵門,鐵門后只有一間病房,顯然這扇鐵門是為了將這病房與其他病房隔離開來。
病房前還坐著兩個男人,身姿筆挺,神情嚴肅,看到護士后,又看向她身后的江辭無等人。
護士匆匆介紹道:“這些是道協的道長。”
她推開門一看,病人好好的躺在床上。
護士扭頭看向江辭無,納悶地說:“在里面啊。”
江辭無抬頭看了眼病房號,笑著對她說:“不好意思,我記錯病房了,剛才找錯地方了。”
“麻煩你了。”
護士被他笑得暈乎乎的,紅著臉說:“沒關系沒關系。”
“有事再來喊我。”
江辭無點了下頭:“謝謝。”
護士走了,守在門口的兩個男人沒有輕易地放他們進去。
其中的高個男人上下打量他們,狐疑地問:“道協的道士?”
榮道長立馬交出道士證。
男人接過道士證,不只是簡單地看了看,而是撥通電話,核對道士證上的信息。
確定他們真的是道協的道士后,才對他們說:“進去吧。”
江辭無抬腳往里走,多看了他們幾眼,這兩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便衣警察。
病房不大,就是普通的單人病房大小,基礎設施都有。
江辭無看了看病床上的方如生,他的年紀不算大,似乎只有三十多歲,雙眼緊閉、面色慘白,似乎是睡著了,喉嚨還在發出斷斷續續地痛苦呻吟。
“你們是誰?”洗手間突然走出一個女人,女人年紀和方如生相仿,神情有些憔悴,渾身上下都沾染著不少陰氣。
女人看到榮道長身上的道袍后,她嘖了一聲,不滿地說:“這麼多天了,道協的人總算是來了。”
“你們趕緊給我老公治療。”
她指指床上的方如生,一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江辭無看著她,眉梢微挑。
方如生的老婆知道道協,也就是說道協和方如生已經接觸過了,知道壁神屋的緣由,這才定下的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