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另一邊,江辭無等人上車離開了安新村。
江辭無隨口問陳國力:“你知道鎮長家在哪兒麼?”
陳國力點頭:“知道,在鎮上的幸福小區。”
“江老板你要去找鎮長嗎?”
江辭無嗯了聲。
陳國力繼續說:“不過鎮長最近不在家,他生病了,在市中心醫院住了好一段時間。”
生病?江辭無挑眉,追問道:“什麼病?”
陳國力搖搖頭:“不清楚,沒告訴別人,他家里人也沒說起過,連他們家的親戚都不清楚到底是什麼病。”
“江老板你們有所不知,我們這兒小地方,一般親戚生病了,其他親戚肯定都要帶點錢和東西去探望一下,鎮長生的病可能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
江辭無指尖輕點著手機屏幕,需要隱瞞的病……
壁神怪病的病人名單里沒有鎮長。
他對陳國力說:“你送我們到鎮上就行了,我們再叫車回市區。”
陳國力著急去看老婆孩子的身體情況,沒有拒絕,叫了輛車送他們去市中心醫院。
換車的時候,榮道長不解地問:“江道友,我們還要去找鎮長麼?”
江辭無點頭,對他說:“事情還沒有解決。”
“啊?”榮道長一臉茫然,“我們不是已經解決了那些鬼麼?陳先生的家人病也好了。”
“我剛才聯系了幾個其他病人,也都說身體正常了。”
江辭無懶懶地倚著靠背,對他說:“怪病是解決了,壁神屋的原因還沒有找出來。”
“壁神屋的線索太簡單了,鎮長隱瞞壁神屋真實信息、還想推崇壁神,顯而易見的有問題。”
司機直接把車停在市中心醫院門口,下車后,江辭無沒有往醫院里走,而是走向醫院對面的美食一條街。
榮道長連忙問:“江道友,我們不是要去找鎮長麼?”
江辭無瞥了他一眼,笑道:“不急,他病得住院,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你們先吃飯。”
“這都下午了,不餓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榮道長才察覺到時間的流失、肚子的饑餓,他紅著臉點點頭。
江辭無微抬下頜,示意他看對面的眾多飯店:“想吃什麼?自己挑。”
榮道長乖乖點頭,開始糾結菜系。
江辭無正想拿出手機,突然感受到了右側直勾勾的視線。
他偏了偏頭,對上宴朝一的眸子。
宴朝一的眸子又黑又沉,像是沒有討要到零食的大狗,幽幽地看著偏心的主人。
江辭無覺得有些好笑,他之所以讓榮道長挑飯店,主要是因為榮道長年紀小,另一方面,榮道長又是全真派的道士,有忌口,讓他挑飯店更方面一些。
想著,他故意問宴朝一:“怎麼了?”
宴朝一抿了抿唇,開口道:“我也餓了。”
江辭無眉梢微挑,咬著字音慢悠悠地問:“哪兒餓了?”
他的語調帶了絲曖昧,宴朝一像是聞到了肉香味兒似的,立馬回答:“哪兒都餓了。”
江辭無翹了下唇瓣,抬手勾住宴朝一的衣領,將人往下拉。
他微抬起臉,飛快地啄了下宴朝一的唇瓣,落下轉瞬即逝的一吻,動作快到連被親吻的本尊都怔了怔。
在路人察覺到他們親昵動作的剎那,江辭無偏過頭,湊到宴朝一耳邊,擺出低聲耳語的姿勢,輕聲道:“放心,我對小榮道長沒別的意思。”
“他年紀小,又有忌口,你介意的話,晚飯讓你挑?”
說話間,江辭無身上的淺香縈繞在口鼻,宴朝一喉頭微動,緩緩的嗯了聲。
江辭無在向他解釋。
以炮友的關系,完全沒有必要解釋。
也就是說江辭無現在不止把他當成是炮友。
他上位了!
路人見兩人的似乎是在說悄悄話,紛紛挪開視線。
“我們吃粵菜吧。”榮道長扭過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親昵聊天的模樣。
“走吧。”江辭無松開宴朝一的衣領,抬腳往前走。
榮道長點點頭,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唇瓣上。
江辭無的唇瓣平常都沒什麼血色,這會兒卻格外殷紅,泛了微許水光,襯得他蒼白精致的眉眼都明艷了不少。
榮道長一時間挪不開視線。
忽地,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了江辭無面前,擋住了他的目光。
宴朝一垂眸看著他,淡淡地說:“看路。”
榮道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看江辭無看得出了神,他連忙挪開視線,徑直往前走。
宴朝一仍然走在他和江辭無中間,把他們分隔開來。
車水馬龍的街上回蕩著車鳴車、行人的嬉笑聲,喧囂吵嚷。
一道淡漠的嗓音穿透所有雜音,清晰地傳入榮道長耳內:“全真弟子,不得愛欲。”
榮道長心底一震。
他猛地抬頭,看向宴朝一。
宴朝一沒有再看他,靜靜走在江辭無身旁。
兩人一高一低,并肩走在街道上,不論外表還是氣質都十分相配。
榮道長盯著他們看了會兒,低下頭,神情黯淡。
全真道有五戒,是“積功歸根”之戒,一不得殺生,二不得葷酒,三不得口是心非,四不得偷盜,五不得愛欲。
不得愛欲,不得結婚。
全真道俗家弟子不用遵守,可他不是俗家弟子,從小在清微山上長大,必須要恪守這些清規戒律。
他在山下待了一段時間,呆在江道友身邊又過于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