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他和俞師兄是同門師兄弟,但現在還是應該避諱一下。
想著,他又對江辭無說:“我知道了,江道友我下次會注意的。”
江辭無笑了笑,對他說:“說了也沒事。”
“我們又不是真的來比賽的。”
有人幫他們找線索、出力打怪那就更好了。
榮道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問道:“江道友,我們先去西海鎮的哪里?”
江辭無點開地圖,看了眼西海鎮大致范圍,隨手點了點鎮口的一個小區。
“直接去找這個最近的病人。”
道協提前通知過這些病人和他們的家屬,到了資料上顯示的地址,開門的中年男人看見榮道長身上的道袍后,神情一喜,連忙問:“你們是道教協會的道長嗎?”
江辭無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連忙請他們進屋,給他們倒了茶水,直接說:“道長,你們可算是來了。”
“這半年來真的是折騰死我家的人了。”
“道長們,我叫陳國力,你們叫我老陳就行了,”簡單地自我介紹后,不等江辭無開口問,他就倒豆子似的全盤托出:“半年前開始,我老婆就突然眼睛疼,我帶她去大醫院檢查下來都說沒問題,可她就是眼睛疼,然后過了段時間,老婆的病還沒治好,我兒子又開始肚子疼,醫院也說沒問題。”
陳國力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我們一家子是把醫院都跑了一遍,都查不出來問題,道協的道長找上門來,說會幫我們治好。”
江辭無掃視這房子,隨處可見極淡的陰氣,受陰氣影響得的病,醫院自然檢查不出來。
榮道長點了點頭,問道:“陳先生,可以先看一下你老婆和兒子嗎?”
陳國力連忙說:“可以是可以,但我兒子現在還在學校,老婆在上班。”
“我現在讓他們回來。”
榮道長愣了下:“他們不是病了嗎?怎麼不呆在家里。”
陳國力苦笑一聲:“病是病了,但也沒有嚴重到只能呆在家里,而且我們這種普通人家,不上班賺錢,以后怎麼辦,那點疼痛只能咬牙忍著。”
江辭無開門見山地問:“你半年前有沒有去過壁神屋?”
陳國力愣住了,點頭道:“去過。”
他忙不迭地問:“道長,你怎麼知道壁神屋的?”
江辭無隨口說:“我神機妙算。”
陳國力沒有懷疑他的話,震驚地看著他,過了會兒,他連忙問:“道長,我老婆兒子的病和那壁神屋有關?”
“可能,”江辭無目前還不確定,沒有隨意保證,追問道,“你先說你去壁神屋做了什麼?發生過什麼事。”
陳國力立馬說:“我就是個普通工人,半年前第一次去壁神屋是被人喊去重新翻新的。”
江辭無:“翻新?”
陳國力點點頭,繼續說:“壁神屋以前是舊地主家的老宅子,荒廢了幾百年了,聽說是鎮長為了搞旅游景點,就喊人把那房子重新修了一遍,我兄弟就喊我一起去做工。”
“我們三個小工就安安分分地翻新,沒做什麼其他事,施工期間也沒發生過什麼怪事。”
“算算時間……”他猛地一拍大腿,對江辭無說,“就是壁神屋修好了沒過幾天,我老婆就突然開始眼睛疼了。”
榮道長插嘴道:“陳先生,你在壁神屋里有做過什麼不敬的事麼?”
陳國力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說:“事情都過去半年了,說實話我都記不太清楚。
”
“幾位道長,要不要先帶你們過去看看?”
江辭無點頭:“好。”
陳國力翻出車鑰匙,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他們說:“壁神屋在安新村,在山里,我開車過去二十分鐘應該就到了。”
他納悶地問:“道長,如果是壁神屋有問題的話,為什麼和我一起做工的兄弟們還有他們家里人都沒事?”
上車后,江辭無想了想,問道:“你們的分工是不是不一樣?”
“對對對,”陳國力用力點點頭,對他說,“鎮長出的錢不算多,我們就三個小工去做,老楊負責圍墻、外墻,我和老孫負責里面。”
“說起來,那個拜神的地方還是老孫負責的呢,我就刷了幾個房間的油漆。”
“道長們,是我這個命不好麼?”
聽到這話,榮道長看了他的面相,五官周正,眉眼清明,是個普通好人看相,便安慰道:“陳先生,你的面相沒有什麼問題。”
陳國力嘆氣道:“那怎麼這種倒霉事就偏偏輪到我家。”
江辭無:“可能是你老婆兒子命不好。”
陳國力:“……”
很快,就抵達了壁神屋所在的安新村。
下車后,陳國力還沒有介紹哪兒是壁神屋,江辭無就看到了一座格外矚目的四合院。
醒目的不是它嶄新雪白的外墻,而是它沖天的陰氣,縈繞著整座宅子。
陳國力領著他們走到四合院門口,高懸的匾額閃著壁神屋三個鎏金大字。
“道長們,這里壁神屋了。”
話音落地,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是一道驚訝的男聲:“小天?”
“江道友?”
江辭無腳步頓住,轉身一看,是俞浩瀚等人。
俞浩瀚詫異地看著他們:“你們也調查到這兒了。”
第99章
陳國力看著他們身上和榮道長一模一樣的道袍, 理所當然地以為俞浩瀚和江辭無等人是一起的,笑道:“這位道長可不是調查到的,他是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