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 指尖溫熱,宴朝一的體溫升高了。
江辭無眼睫一顫, 瞬間回過神, 他在做什麼?
他用力地縮回手, 深吸一口氣,對宴朝一說:“把衣服穿上!”
宴朝一有些疑惑,為什麼要穿衣服?
難道是想親自脫下來麼?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肌, 抿唇道:“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麼?”
會時不時地摸他的腹肌和胸肌。
江辭無知道他在說什麼,眼皮跳了跳,艱難地挪開視線:“以前你又不喜歡我。”
男人被調戲一下也少不了兩塊肉。
沾上感情就不一樣了。
宴朝一怔了怔, 有些詫異:“你喜歡我不喜歡你?”
癖好很……特別。
不等江辭無回答, 他再次開口:“我現在也可以。”
江辭無再次迷失在他的邏輯思維中:“嗯?”
宴朝一湊到他面前, 近乎鼻尖相貼,近距離地凝視著那雙漆黑的眸子,緩緩說:“我現在也可以裝作不喜歡你。”
“如果你想要的話。”
江辭無眼睫顫動,心底涌出一股既好笑又無語的情緒。
心跳卻莫名地亂了。
他和宴朝一唇齒間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沒有親吻,勝似親吻。
宴朝一發梢的水珠顫了顫,掉落在他唇瓣上。
江辭無下意識地舔了下唇,口腔里也充斥著宴朝一的味道。
他指尖一頓,壓在床單上的手被對方的大手覆蓋住。
“感覺到了嗎?”宴朝一問,黑沉的眸子收斂了所有情緒,恍若初見時的淡漠。
江辭無不喜歡他這種眼神。
更喜歡另一種。
他喉頭微動,心底罵了句宴朝一真能勾人,抬手勾住他的脖頸,仰頭吻了上去。
他含住宴朝一的唇瓣,宴朝一微微一怔,緊接著順從地張嘴,任由他的深吻。
江辭無生平第一次深吻,吻的毫無章法。
他覺得深吻不過如此,就發泄了心底想要觸碰宴朝一的觸動,吃到一嘴口水,也沒覺得多舒服。
親了幾秒鐘,江辭無就松開手,擦了擦唇上的水漬,對宴朝一說:“當炮友可以。”
“我們先約法三章。”
宴朝一盯著他殷紅的唇瓣,應道:“好。”
江辭無思索片刻,簡單粗暴地說:“第一,只約炮,不談感情。”
宴朝一點頭:“我知道。”
要先抓住男人的腸,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江辭無眉梢微挑,繼續說:“第二,雙方都不能再找其他炮友。”
宴朝一:“當然。”
“我只和你做。”
江辭無:“第三,雙方都可以隨時提出終止炮友關系的要求,對方要接受,而且在終止關系后,不能影響到兩人的合作關系。”
“都是成年人,一碼事歸一碼事。”
宴朝一應道:“好。”
江辭無看他答應的這麼干脆,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補充的?”
宴朝一思索片刻,實話實說:“我沒有找炮友的經驗。”
“而且現在滿腦子都是你,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先相處一段時間,我再提議可以麼?”
江辭無招架不住他一本正經地說情話,有些口干舌燥,慢吞吞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他下巴上多了只手。
宴朝一捏著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來。
和剛才的親吻不一樣,宴朝一的吻很舒服。
含著他的唇瓣,撬開齒關勾住舌尖。
難以言喻的酥麻感從大腦蔓延至四肢百骸,江辭無忍不住瞇起眼睛,虛虛地抓住宴朝一的胳膊,享受著他的親吻。
吻到嘴唇有些隱隱作痛,宴朝一才放過他的唇瓣,輕柔地親吻著他的嘴角,在臉頰上落下一連串細碎的親吻。
江辭無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的胸口,拉開床頭柜,找出一瓶東西。
宴朝一瞥了眼,看到瓶子的第一個字“潤”。
他垂下眸子,望著江辭無泛紅的臉頰,試探地問:“你要自己來麼?”
江辭無還沉浸在剛才的深吻中,腦袋有些發暈:“什麼自己來?”
宴朝一指了指他手里的瓶子,又問:“不用我幫你麼?”
江辭無看了看手里的東西,又看了看宴朝一。
幫我?
他這下反映過來宴朝一在問什麼了,他直起身體,勾住宴朝一纏在腰上的浴巾,遲疑地問:“你是1?”
宴朝一點頭。
江辭無扯了下嘴角:“巧了,撞號了。”
宴朝一愣了愣:“什麼?”
江辭無指著自己的鼻尖,清醒地說:“我也是1。”
宴朝一:“……”
江辭無:“……”
兩人沉默地看著對方,房間內曖昧的氛圍漸漸消失,雙方各自冷靜下來。
半晌,宴朝一率先開口:“我覺得我在上面比較好。”
江辭無挑眉:“為什麼?”
宴朝一面不改色地說:“我技術比較好。”
江辭無笑了,問道:“你不是說你沒找過炮友,技術怎麼會好?”
宴朝一拿出手機,點開網盤,放到他眼皮子底下,有理有據地說:“我閱片無數,理論經驗豐富,會讓你很舒服的。”
江辭無粗粗地看了下看不到底部的文件夾,提醒道:“所以你還是個處男。”
宴朝一點頭,反問道:“你不是嗎?”
江辭無沉默了,他也是。
宴朝一一直看著他的臉,沒有放過任何一點兒微小的情緒,看出江辭無其實并不排斥在上還是在下。
思索片刻,他解開浴袍,把真憑實據擺到江辭無面前:“而且我們倆的型號比較起來,我會讓你更舒服。
”
江辭無:“……”
宴朝一:“我剛才親的你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