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宴哥。
…………
關于公司、股份的事情,江辭無不是隨口一說,而是認真考慮過了。
有了地府的支持,鬼樓可以開遍全國各地,早點注冊公司更方便。
下午,他正琢磨注冊公司的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進香火店。
何特助揚起標準微笑,對江辭無說:“江少,江總讓我來幫你過目合同。”
江辭無看著他一副精英骨干的模樣,笑了:“瞌睡了老江就給我送枕頭了。”
何特助愣了下,江修明大概和他說了合同的事情。
他都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沒想到江辭無看見他還挺高興的。
江辭無拿出抽屜里的文件袋,讓宴朝一和老王看店,起身往外走:“走吧。”
何特助連忙跟上他,遲疑地問:“江少,要去咖啡廳麼?”
江辭無:“去辦事大廳。”
何特助:“?”
江辭無:“老江不是讓你來看合同麼,今天看個夠。”
何特助是江修明的心腹,雖然職位是特別助理,但江氏很多項目都全權交給他負責,江修明不出面的時候,都是讓何特助出面。
他的臉面身份非常好用。
靠著何特助的臉和名片,江辭無只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用不齊全的材料注冊好了公司。
走出工商局的時候,何特助還有些恍惚,他提著文件袋,數不清是第幾次對江辭無說:“江少,江總是讓我幫你核實與陰曹地府有限公司的合同。”
“他很擔心你被人騙了。”
江辭無接過他手里的文件袋,淡定地說:“不會的。”
何特助連忙說:“江少,合同的陷阱條款有很多,一個不注意說不定就掉坑里了。”
江辭無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是和陰曹地府簽的合同,不會被人騙。
”
“頂多被鬼騙。”
何特助:“……”
他猶豫片刻,索性順著江辭無的話說下去:“江少,就算是被鬼騙,那也是被騙了。”
江辭無掀了掀唇角,笑瞇瞇地看著他:“小何啊,被鬼騙看可比被人騙容易解決多了。”
“我國那麼多條律法,沒有一條是保護鬼的。”
何特助陷入了沉默。
忽地,手機鈴聲響起。
何特助連忙接起電話,江修明的聲音響起:“小何,合同看了嗎?”
何特助實話實說:“沒有。”
江修明:“你這一下午去做什麼了?”
何特助:“幫江少注冊公司了。”
江修明:“什麼公司?”
何特助:“江氏香火公司。”
江修明:“???”
他深吸一口氣,咆哮道:“什麼狗屁香火公司,江辭無那臭小子現在在你旁邊麼?讓他趕緊給我接電話!”
江辭無和何特助隔著半米遠,都聽見了老江的吼聲。
他伸手接過手機,順便幫何特助掛了電話。
“我接了,我掛了。”
何特助沉默地看著他。
“江老板?”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江辭無轉身一看,是張正張警官,他穿著制服。
讓人驚訝的是,他身上有淡薄的一縷陰氣。
在夕陽微弱的光芒照射下,那縷陰氣很快就消散了。
江辭無朝著何特助擺擺手,對他說:“你先去找老江吧。”
“他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和警察走了。”
何特助的確要回去向江修明報告,聽見他的話后,對著張正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張正琢磨了會兒江辭無話里的意思,試探地問:“江老板,你看出來了?”
江辭無點頭:“有陰氣。”
張正臉色微變:“居然真遇到那玩意兒了。”
江辭無上下打量他,沒有看到第二縷陰氣,漫不經心地問:“家里人遇到麻煩了?”
張正微微睜大眼睛,連連點頭:“對!”
“江老板你已經算到了麼。”
江辭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警察自帶正氣,普通厲鬼不敢去招惹。
再加上張正身上的陰氣又少,明顯是從家人朋友那兒染過來的。
張正毫不在意他的沉默,連忙說:“是我侄子。”
“我剛剛從他那兒過來,他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說著,他嘆了口氣,繼續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幫道協做事,接觸了不少神仙鬼怪,就想到那方面了。”
“本來是打算去靈安觀找陸觀主,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你。”
“江老板,你現在有空麼?”張正頓了頓,連忙說,“我不懂那些東西,不知道侄子現在到什麼程度,所以有點急。”
江辭無點了點頭,抬腳往前走:“有空,走吧。”
張正松了口氣,連忙領著他往停車場走:“我侄子是陵安大學的學生,一個人住在學校邊上的幸福小區。”
江辭無挑眉:“那是學弟啊。”
張正愣了下:“江老板你是陵安大學畢業的?”
江辭無搖頭:“大四,還沒畢業。”
張正驚了:“高材生啊。”
“我的確聽說過干你們這樣對學歷有要求。”
江辭無:“謠言,道教對學歷沒要求。”
“純粹是我比較厲害。”
張正沉默片刻,點頭附和。
陵安大學和工商局在同一個區,開半個小時車就到了。
張正停了車,快步領著江辭無去找侄子。
“叮咚——”
“小叔?你怎麼又來了?”張文曜打開門看見張正,還有點懵逼。
張正走進屋:“我來救你。”
張文耀撓撓頭:“你直接微信轉賬不就行了。”
張正:“……我是來救你的命。”
張文耀:“微信轉賬就是救我的小命了。”
張正嘴角抽了抽,扭頭對江辭無說:“江老板,見笑了,他腦子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