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警察沉默片刻,好奇地問:“江先生,我聽陸觀主說,你不是靈安觀的道長。”
“那道術玄學之類的東西,是家傳的嗎?”
江辭無隨口說:“差不多吧,主要是天生的。”
聽到這話,站在張警察邊上的長胡子道士嘴角抽了抽。
張警察更好奇了,他不信仰宗教,但這幾天和靈安觀的道士們接觸下來,大概了解了道教的神奇之處,礙于靈安觀的道士都是些正經道士,他沒有多問什麼。
現在有了個不是正經道士的江辭無,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江先生,那你能算一算麼?”
長胡子道士冷哼一聲,上下打量江辭無。
江辭無瞥了他一眼,對張警察說:“行吧,我給你算個天氣。”
張警察愣了下,他還沒想好算什麼,既然江辭無說要算天氣,那就算天氣吧。
“好。”
江辭無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手機屏幕,面不改色地對他們說:“一個小時后晴轉小雨,局部多云。”
張警察愣了會兒,咋舌道:“居然能算的這麼精準啊。”
精確到了一個小時?!
他驚嘆道:“如果這種本事在氣象局里……”
江辭無淡定地說:“我和氣象局互幫互助。”
唯一注意到他小動作的宴朝一:“……”
作者有話要說:
江辭無:我還能給你算算明天的天氣
第66章
江辭無偏了偏頭, 余光瞥見宴朝一的神情,低聲對他解釋“互幫互助”的意思:“氣象局告訴我天氣預報,我幫他廣為傳播。”
宴朝一:“……”
張警察見他們倆低聲私語, 沒有偷聽,好奇地拿出手機, 看了眼天氣預報, 震驚道:“江道友,天氣預報顯示一個小時后的確要下小雨。
”
江辭無嗯了一聲, 淡然地說:“我心明眼亮。”
親眼看的天氣預報,能不準麼。
宴朝一:“……”
長胡子道士聽著江辭無自吹自擂的話, 忍不住冷哼一聲:“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的的時候, 你方才用了什麼術法推算的天氣?”
江辭無漫不經心地說:“天生的, 你學不來。”
長胡子道士冷笑:“我活了這把年紀,沒有聽說過什麼天生的術法。”
江辭無哦了一聲,對他說:“胡子長見識短。”
長胡子道士:“……”
他氣得嘴角抽搐, 胡子都在晃動,怒道:“你這小子除了牙尖嘴利還會什麼。”
江辭無隨口說:“還會看天氣、還會抓通緝犯, 還會鎮住釋艮陣陣眼……”
他頓了頓, 瞥了眼長胡子道士, 繼續說:“還年輕有為嗎,不好意思,數不清了。”
他說的每一點都是長胡子道士沒有做到的事, 語氣吊兒郎當,賤里賤氣的,氣得長胡子道士面色漲紅, 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你……”
江辭無看著他, 嗤笑道:“還不結巴。”
長胡子道士臉色變來變去, 想要罵人,又礙于張警察在身旁,只好翻來覆去地說:“你也就牙尖嘴利,呈口舌之快。”
知道自己說不過江辭無,他狠狠地甩了下道袍的袖子,轉身就走。
江辭無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有些疑惑,這老胡子為什麼對他敵意這麼重。
他提供陸達的線索、抓到陸達,能鎮住釋艮陣陣眼、救了人命等等,做了這麼多好事。
怎麼看他都是個年輕有為的大帥哥。
這老胡子為什麼要無緣無故針對他?
江辭無想了會兒,他以前沒去過靈安觀,更沒見過長胡子道士。
也就是說昨晚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有這麼大的敵意,思來想去,他只想到了一個原因:優秀的人總是容易被人妒忌。
江辭無沒說話,宴朝一又是個不喜歡說話的性格,氣氛陷入沉默。
過了會兒,一旁的張警察開口打破僵局:“江先生,我們加個微信吧,等陸達的賞金批下來了,我就通知你。”
“我叫張正。”
江辭無點頭,互加微信后,隨口問他:“對了,張警官,你知道圣蠱教麼?”
張正應道:“當然知道,當年這可是大案子。”
江辭無好奇地問:“圣蠱教是個什麼樣的教?網上的資料很少。”
張正:“只不過為了避免有心人士宣揚邪教,所以網上的消息很少。”
圣蠱教不是不能說的事情,問的人又是江辭無,張正便對他說:“是南邊苗族的一個小教,信奉的是蠱神,也就是蟲神。”
“當時都以為是少數民族自己的信仰,所以一開始就沒有人管,讓吃蟲子,讓教眾用身體養蟲子。”
“后來事情鬧大了,害死了幾個有來頭的官二代,圣蠱教才被重視起來,當時南邊幾乎一半的人都信這個教,肅清的時候廢了很大的力氣,安排了臥底,才里應外合一鍋端了。”
張正頓了頓,繼續說:“我看過幾張那時候的圖片,好幾個人都是被蟲子活生生咬死的,蟲子密密麻麻,大老爺們兒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對了,陸觀主早上也和我說過圣蠱教的事,不過我覺得陸達應該和圣蠱教沒什麼關系。”
江辭無看著他:“為什麼?”
張正:“當年安排進圣蠱教的臥底挺厲害的,有所有教眾的名單,名單里所有人死的死,抓的抓,據我所知是沒有漏網之魚。
”
“邪教這種東西,和傳銷挺像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滅了舊的,不知什麼時候又冒出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