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龐龐仗著有江辭無撐腰,梗著脖子說:“江老板才不會,我們之前的感情沒有你那麼膚淺!”
林衍天往外走的動作頓住,冷笑道:“他能和你這個死胖子有什麼感情?”
王龐龐立馬說:“我們有救命之恩,情深似海!”
“情深你媽,”林衍天罵了句臟話,看著王龐龐趾高氣昂的胖臉愈發不爽,“救了你這條狗命你就給江辭無當狗了?”
王龐龐沒有因為他的話生氣,而是在琢磨,江老板把江爸爸當狗,如果自己也被當狗,那四舍五入,他豈不是江老板的家人了?
小弟中的戰斗弟啊!
王龐龐挺著肚子,樂呵呵地說:“怎麼?你想當狗還沒得當呢?!”
林衍天看了眼江辭無,江辭無低頭玩游戲,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心里又涼又氣,扭頭就走。
“走!”
走出香火店,巷子里十分寂靜,男秘書嬌嬌柔柔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小林總,走反了。”
“車停在另一邊。”
林衍天看著他和江辭無相似的眉眼,氣得抬手就是一巴掌:“誰讓你他媽的停在那邊?”
男秘書很習慣他這種行為,白嫩的臉頰上頂著五指印,不僅沒有喊疼,反而討好地舔了舔林衍天的手指。
林衍天看著他這幅媚態,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開小男生:“滾滾滾,別惡心我。”
“老子他媽的自己走。”
他轉身大步往反方向走,路過鬼樓入口處的樓梯,他下意識地瞥了眼,心里一動,撥通了林德庸的電話。
“爸。”
林德庸:“你到家了?”
“我剛下飛機。”
“在回去的路上,”林衍天示意男秘書離自己的遠點,壓低聲音說,“我是想告訴你,如果他想對付江辭無的話,可以從他身邊的小胖子入手。
”
“那胖子很弱,江辭無也很看重他。”
林德庸很了解自己兒子是個什麼德行,沉聲問:“他哪兒惹到你了?”
林衍天冷笑:“他哪兒都惹到我了。”
“知道了,”林德庸應了聲,緩緩說,“要是宣弘壯有點用,搞垮了江家,你現在想得到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林衍天冷冷一笑:“宣弘壯就是個廢物,除了看相準一點,其他的什麼都干不了。”
林德庸意味深長地說:“有些人活著的時候沒用,死了之后就能派上用場了。”
林衍天腳步一頓。
…………
香火店內
王龐龐遠遠地看著林衍天的背影,好奇地問:“江老板,他說的賽車是什麼啊?”
江辭無漫不經心地說:“以前玩過一段時間,林衍天也在玩。”
王龐龐嘖嘖道:“他肯定當時被你的風采折服了,現在因愛生恨。”
江辭無點點頭,心想,要不是林衍天玩的太花,是根爛黃瓜,他說不定還愿意和林衍天玩玩。
還是宴朝一稍微好點,有臉有身材,還干凈。
可惜,就是沒長眼睛。
想著,江辭無喝了口水,開始刷網黃的微博,漫不經心地對王龐龐說:“對了老王,你這幾天白天暫時也別回家了。”
“手痣男昨天附身了小陳,主要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對付我。”
被傀儡術操縱的人和平常的模樣差距太大了,正常人都能發現不對勁。
手痣男更像是借著陳光的眼睛來打探香火店的。
王龐龐點點頭:“好的,我已經我和我媽說了。”
江辭無提醒了句:“你身上多備點紙扎小人,不確定他什麼時候會過來。”
王龐龐應了聲,起身去貨架上拿紙扎小人,每個兜都放幾張,就連鞋子里都塞了幾張,免得鬼從腳底下爬上來。
江辭無想了想,又說:“對了,紙扎小人不能碰水。”
王龐龐琢磨會兒,問道:“江老板,那我洗澡怎麼辦?”
江辭無:“洗快點。”
王龐龐心想,他的手速肯定沒有鬼的速度快,嘀咕道:“那我這幾天還是不洗澡了,幸好天開始涼了。”
“臭一點也沒事,免得厲鬼對我下嘴。”
鬼樓暫停營業,白天稍微熱鬧起來的巷子又變得安靜起來。
一個早上都沒有路人,直到下午,才時不時有熟客進出,到店里買紙扎小人,順便閑聊幾句,想要打聽點關于手痣男的消息。
“江老板,那個殺了宣弘壯的同伙手背上真的有痣嗎?警方的通告上怎麼沒寫啊?”
“江老板,那同伙逃到哪兒了?你能算算麼?”
“江老板,那同伙為什麼要殺宣弘壯啊?他們分贓不均麼?”
“江老板,我來買點香火元寶,你幫我燒給宣弘壯,順便問問殺他的兇手在哪兒。”
“……”
鑒于都是客人,江辭無沒有讓他們閉嘴,敷衍地讓他們有事找警察,天色一暗下去,就讓去巡邏的夜游巡使順便關門,美名其曰讓客人不受宣弘壯同伙迫害。
深夜,江辭無在店里玩游戲玩得昏天黑地,不知現在是幾點。
王龐龐則坐在一旁看電視,忽地,兜里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他低頭看了眼,是公司送貨的電話:“喂,陳哥?”
“現在有貨送過來了?”
“行,我現在到路口來幫你拿。”
王龐龐掛掉電話,納悶地往外走:“什麼貨啊,大晚上的送來。”
江辭無玩游戲的手頓了頓,瞥了眼他的背影。
王龐龐小跑到巷子口,左看看又看看別說是人和車了,連道鬼影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