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重復的時間列車有100多輛。
可郁夜泊這樣的非洲人都能在短時間內上到時間段接近輛車上的話, 應該是說明了實際上沒有那麼多輛時間列車陷入輪回的, 或者是有某種保底規律, 讓他每幾輛車必然會上一輛兩小時內的車。
不然以郁夜泊的運氣很可能一年都出不去。
只是……他的這個猜測, 對嗎?
習慣了身邊有個吵吵鬧鬧的人,現在突然變成了一個人,竟讓郁夜泊有些煩躁。
他拉開拉鏈,從外套隱藏的內包里抽了根暗搓搓藏起來的煙含在嘴里,正要摸打火機,結果卻摸了空。
咦?他明明記得放了的啊。
再一摸,里面有一張折疊的小紙條,打開來,寫著一句話。
“打火機不要貼身放。”
除了秦淮舟,還能有誰?
“……操。”這男人是狗嗎?這都被發現了?
郁夜泊好氣哦,仿佛一個被老婆抓到的煙鬼氣得直跺jio,反手把手上的煙紙一撕。
淡黃色的糖條。
果然里面也被替換了。
青年把這根檸檬口味的糖條煙芯抽出來,卡嚓卡嚓嚼碎吃了,隨著甜味兒入喉,安撫了緊繃的神經。
被糖果收買的郁夜泊決定等回頭再跟那張道具卡算賬。
他正要把紙條收起來,無意間看到背面還寫了一句話。
“小夜,既然看見了我寫的字,那你就要對我負責,當我男朋友好不好。”
“好……個屁!”
不騷兩下他果然會死。
以前秦淮舟還掩飾一下,自上次表白把話說開以后,整個就跟只開了屏的公孔雀一樣在郁夜泊面前大搖大擺地招搖。
天天把“我喜歡你”“我吃醋了”“好可愛”“當我男朋友吧”“和我在一起吧。
”這種肉麻又不要臉的話掛在嘴上。
正所謂人要臉樹要皮,秦淮舟什麼都不要。
他也不整什麼浪漫情話。
只是每當郁夜泊要揍人的時候,他就會故作可憐地來一句:“嗯,你去玩游戲吧,我沒什麼,也不一定非要去看那個電影的。只是前兩天在網上看到說特別好看,我也不怎麼期待。”
“我沒關系。”
“小夜,為什麼又帶你的粉絲打游戲不帶我啊?也是,我這麼菜,你也覺得帶我很煩吧?對了,小夜,你看我剛你打賞的那個十萬的煙花好看嗎?”
“好吧,你別生氣,是我錯了,如果你不喜歡,那我以后就不說了。”
然后默默坐到角落進入委屈模式,等郁夜泊良心不安,理會他了,立馬重新開屏,像是生怕郁夜泊看不見他英俊的面孔、完美的身材及好幾個零的銀行卡一樣!
秦淮舟的綠茶功夫日漸了得,還混合了白蓮花屬性,不但將各路還未崛起的情敵通通扼殺在了搖籃里,還深受郁渣男“寵愛”。
呵,信了你的邪!
事實是,郁小直男每次嘴上逼逼賴賴,卻總是心軟,還被撩到一陣小鹿亂撞。
當然,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離開這里,然后再收拾他。
郁夜泊把思緒從某人身上拉回來,又看了看計時器,時間已經過去了大半,只剩下50多分鐘了。
如果他的猜測是對的,那麼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只要繼續上下車,直到跟秦淮舟匯合,然后從時間段里的車上找到離開就能完成任務了。
假如猜測是錯的……在這50分鐘里找不到出去的辦法,他就死定了。
而目前唯二的驗證辦法,要麼找到另外一條生路,要麼等時間到。
“列車即將到站,請乘客……”
抿著嘴里甜滋滋的糖,郁夜泊冷靜下來了,深深地吸了口氣,反正不論如何他都得繼續找下去。
于是郁夜泊又踏上了怪談列車之旅。
這輛列車里的鬼來自于一個幾年前臥軌自殺男人的故事,據說他是因為工作不順心一時想不開,跳下軌道被車撞死了。
據說他其實在跳下去的瞬間就后悔了,在痛苦中掙扎著死去。
尸體直接成了一灘靠肉餅,里面就只有兩顆眼珠子跟一只手,最開始他在列車外壁爬來爬去,發出哐哐哐的聲音。
仿佛什麼恐怖的大型猛獸,在頂上跳來跳去,發出嗚咽的鬼叫聲,從縫隙里流下汩汩鮮血,緩緩滴落在地板上,積成了大灘血泊。
妥妥的恐怖片現場,還是堪比異形的那種。
他自以為嚇到了郁夜泊,于是從列車的縫隙間怕進來搞偷襲,結果剛露頭就被一道具卡打了回去,來了個二次碾壓。
解決掉它,郁夜泊用滅火器砸開了駕駛室的玻璃窗,爬進去看到了時間。
21:15。
接著他給秦淮舟留言,然后下車,又上了幾輛車,分別是6點30,8點40,19點35,13點45。
“哐、哐、哐!”
郁夜泊用在某站拿到的滅火器砸駕駛室的玻璃窗,好在他爆發力夠強,基本兩次就能壓碎。
奈何體能太差了,沒翻完一輛列車就得停下來休息會兒。
其實和一年前第一次做任務時候相比,郁夜泊的體能已經提升了不少,自從抽出秦淮舟,這個男人就有是沒事硬拉他出去,說是閑逛,其實也是在強迫他運動。
作為一個曾經陪老媽逛街一個小時就走不動的人,現在被秦淮舟硬拽著逛一個下午也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