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貓這身體這麼差,以后怎麼一起做劇烈運動,他不是欺負人麼?
郁夜泊一怔:“小病貓?你在說我?”
秦淮舟:“……”
靠,他又順口說出來了?!
郁夜泊疑惑道:“還有,我們為什麼要一起做劇烈運動?”
秦淮舟:“咳……沒、沒什麼。”
“秦淮舟,你把話說清楚!”郁夜泊心底起疑。
旁邊那個穿著藍色馬甲的小青年看了看時間,見他們還在這里悠哉悠哉的,忍不住有點著急了:“拜托,厲鬼大哥,大佬,你們能不能別墨跡了,我還要送訂單呢。”
郁夜泊這才想起還有這號人,疑惑地抬頭,兩人看清楚對方相貌的那一刻,皆是一怔,一段失去的記憶回到腦子里,他們脫口而出。
“郁哥?!”
“卓黎?”
沒錯,卓黎,那個郁夜泊在第二個無名尸任務中遇到的高中生卓黎!
根據app的規則,任務結束后任務者們會逐漸忘記其他任務者的姓名和外貌,有人試過在離開的時候和其他任務者一起走,待了一整天,卻在離開一會后就完全忘了對方是誰,也忘了他在什麼地方。
只有再次見面才會想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
秦淮舟簡單明了且直白地表示:“是我騙過來的。”
郁夜泊:“……”
沒了郁夜泊,秦淮舟可以拿起和使用手機,但唯獨不能帶手機移動,他不能離開手機四周1.5米的范圍,所以不論他有多著急都不能沖進來救郁夜泊。
但是別人可以啊。
秦淮舟打開了任務者們的群聊,恰好之前那個自稱給秋谷房產打電話的人在十分鐘前進行了回復。
“我確認過了,是真的,那個朋友和我說他們副總的女兒就叫葛秋,長得還挺漂亮,他還在副總的朋友圈里找了照片給我。
”
“你們看看?”
那人說著發了出來。
那是一個穿著時尚大牌畫著淡妝的女人。
雖然唯一見過她本人的譚海已經死了,但這一系列的資料都在證明著葛秋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
加上死后的人名會變灰,于是任務者們放心了,大膽地開始找就近的人組隊一起行動。
有不少人都報了訂單地址,有兩個就在附近,其中一個距離這邊還只有不到五百米。
秦淮舟立刻披上郁夜泊的馬甲,廣撒網地給兩人發了信息,表示要一起組隊。
其中一個拒絕,而卓黎同意了,秦淮舟讓他先過來,等送完郁夜泊的訂單再幫他送。
本來卓黎還不太樂意,結果等秦淮舟把打了馬賽克的任務完成欄截圖一發了過去,清一色的金色S評分閃瞎了他的狗眼。
作為一個做了四次任務,最高評分才C的人。
他立馬意識到,這是個大佬,而且是個大佬中的大佬!
這大腿他必須得抱!
于是卓黎就屁顛顛地過來了。
“現在知道你為什麼最高評分只有C了嗎?”郁大佬發出靈魂拷問。
卓黎知道了,痛心疾首道:“……不怪我太單純,是你們城里人套路太深。”
等他過來就被秦淮舟給逮住了,然后威逼利誘地讓他帶手機上樓找郁夜泊。
好在還沒進電梯,他就自己出來了。
不過這一刻卓黎是無比興奮的,天曉得,唯一的那個c級評分就是他上次跟著郁大佬混出來的,沒想到竟然又遇到了郁夜泊了!
其實他們會遇到也正常,這次的任務地點在Y市,跟那次任務一樣,都是本地的任務者。
搞定這一單,郁夜泊穿了件外套擋住身上的血跡,抓緊時間送卓黎的訂單。
路上兩人交流了一下,卓黎本來想敘敘舊,結果郁夜泊心里只有任務。
他這才知道其實這次訂單時間非但沒有縮短,反而是延長了10分鐘。
他之所以會縮短,要麼因為是困難模式,要麼因為他遇到了倒臉男,那個顛倒的男人將時間也顛倒了。
當得知郁夜泊是把倒臉男的頭硬生生給轉正才逃出來的時候驚得目瞪口呆:“臥槽,牛逼,要是我肯定就真老實跑21樓了,哥,你也太秀了吧!?”
正常人能想出這種操作?把鬼的頭扳下來裝上去可還行。
“你呢?”
“我運氣比較好……”卓黎深知歐洲狗太得瑟是會被插出去的,小心翼翼地說道:“雖然我也遇到了三個鬼,但就大老遠的跟著,沒對我動手。”他說著突然縮了一下脖子:“哥,你看見了嗎?就剛才路牌下站的那拿公文包的男的。”
郁夜泊看了眼,那是一個滿臉鮮血穿著西裝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公文包里手機鈴聲叮叮狂響,但他就是不接,跟鬼來電似得,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們。
看到郁夜泊后,他突然動了,開始狂奔著追了過來。
這場景嚇得卓黎嗷嗷叫。
“你都第四次任務了還怕啊?”郁·活靶子·夜泊無言以對:“除了他,還有兩個鬼是什麼樣子的?”
“還有個學生和她媽,她們就很恐怖了,那種泰國式女鬼,兩個都穿著綠色的雨衣,看不見臉。”
“學生?”郁夜泊想起那兩個打傘的學生,她們會是一所學校的嗎?難道線索在銅仁中學?
秦淮舟負責開車,郁夜泊一邊聽卓黎說一邊又用手機在網上搜索,然而不管是他看到過的那兩個紅傘學生還是卓黎看見的雨衣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