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詩人沒反應過來,身體失去支撐摔到了地上,他爬起來撿手機的時候,手卻不小心碰到了臺子旁邊的那個盲盒。
只聽里面竟然也傳出了嬰兒的啼哭。
郁夜泊:???
怎麼回事,這里有兩個正確的盲盒?
不,不對!
仔細一聽,那哭聲里分明還夾雜著別的哭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地上的血字出現。
“他們會吃掉你的胸膛。”
“快跑!”郁夜泊叫上李詩人,兩人拔腿就跑。
他們本想直接奔回保安室,結果剛跑出十多米,秦淮舟卻再次停住腳步,抱著郁夜泊躲到了一塊立在走廊邊緣的廣告牌后面。
郁夜泊立即抬起手機,看清手機屏幕上畫面的那一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后面緊跟的李詩人也連忙跑了過來,他喘著粗氣剛想問怎麼了,就也看到了郁夜泊的手機屏幕。
駭然發現,手機攝像頭里拍攝到的畫面,不遠處一樓的大廳上里,全是人。
不,應該說全是鬼!
由于光線不佳,看不太清楚,但也能看到,那是十幾道黑影!好在距離比較遠,還沒看見他們。
郁夜泊本以為這些鬼會過來,結果沒有,它們居然都往大門的方向去了。
它們想出去?
郁夜泊壓低聲音:“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從樓道走。”
好在申軍一直在監控面前,指揮著他們繞路找到樓道,兩人才有驚無險地回到保安室。
關上門的瞬間,李詩人坐到了地上,他今晚死里逃生,魂兒卻被嚇得快沒了。
申軍關切道:“你們沒事吧?”
矮個男則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你們找到第三只盲盒了嗎?下一個地點在哪里?”
李詩人喘著粗氣點頭:“呼、呼,找到了,你問郁夜泊。”
當時他在門邊,沒看到血字。
“電影院。”郁夜泊顧不上休息,他飛快地來到辦公桌前,拿起桌子聲的紙問申軍:“你記錄了嗎?”
“記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出現的鬼特別多,特別是剛才,你們拿到盲盒的時候,大廳里刷刷出現了十多只鬼。”
剛監控面前的申軍也緊張得不行,他不敢主動聯系,怕電流聲驚動了那邊的鬼,好在秦淮舟聽力驚人,沒有直接沖過去。
“那它們現在在哪里?”
“大門口,它們出不去,就站在玻璃門邊,現在不見了。”
郁夜泊將申軍剛才記錄內容也寫在手機上。
前面接昨晚他的記錄。
在二樓走廊角落蹲著的看不清楚的黑影。
在三樓樓道里不停上下走動的穿著病號服的女鬼。
一樓大廳里個抱著嬰兒四處游蕩的白衣女鬼。
一樓家居超市里躺在地上的沒有雙腿的女鬼。
某條走廊里站在窗戶邊,少了半邊肩膀挺著大肚子一動不動的女鬼。
在二樓某家店的門口還站著三個黑影。
……
再結合郁夜泊這兩夜遇到的,拖把頭,斷腿姐,歪脖子姐……
矮個男突然問道:“今晚去電影院拿第四個盲盒?”
郁夜泊搖頭。
這家商場的電影院在頂樓。他白天去看過,人還挺多就沒進去,光是電影院這個范圍有點太大了,不熟悉貿然進入的話太危險。
而且他現在比較在意另一個問題。
女鬼……郁夜泊手指在這兩個字上敲了敲。
除開監控里那些看不清楚的黑影,為什麼目前遇到的大多數是女鬼?而且這些女鬼穿的都是病號服?
他們遇到的那個無頭男鬼雖然渾身鮮血看不出穿的是什麼衣服,但明顯不是病號服。
除了他之外,李詩人誤開最后一個盲盒的時候,他好像隱隱聽到除了嬰兒的啼哭之外似乎還有男人和女人的哭聲。
但由于嬰兒的聲音太大,壓住了別的聲音。
郁夜泊打開手機相冊,找到剛才錄下來的視頻,他一直開著手機錄像功能,想的就是為了能夠復盤,現在果然用上了。
視頻里清楚地拍下了歪脖子跟無頭男,還有跑回來時候路上遇到的兩三只鬼,甚至還拍下了他們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一些東西。
比如,鏡子里一閃而過的鬼臉,衣架上無風自動的連衣裙,還有旁邊店鋪的玻璃窗上趴著的人影。
可遺憾的是,最后他們只顧著逃跑了,沒能拍下盲盒里出來的鬼。
就在郁夜泊失望,要關掉錄像的時候,秦淮舟卻說道:“等等,小夜,你往后退一下,看地上鏡子。”
這家女裝店有衣服也有鞋,所以設置了試鞋鏡。
而郁夜泊當時扶摔倒的李詩人,手機攝像頭恰好對著那鏡子。
雖然因為晃動,畫面很模糊,但是能看到那是兩雙腳!
一雙穿著拖鞋跟病號褲,而另一雙穿的卻是男士皮鞋跟牛仔褲。
果然這個男的穿的也不是病號服。
雖然不敢說是百分之百,但從現在遇到的情況來看,二十年前的這家精神病醫院里的病人幾乎都是女人,而且其中還有孕婦和小孩。
這家精神病醫院到底發生過什麼?
他又想到了昨晚嬰兒的托夢,就算是做人體實驗或者人口買賣,也沒必要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下這種狠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