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夜泊看也不看它一眼,用最快的速度寫完剩下的規則,直到寫下倒數第二條。
“20、不論何時,老師只要違背了‘老師規章制度’,均拔樹尋根追究到底,翻倍懲罰。”
無名尸:???
狠,太狠了!
這行文字落定,規則生效,有一把無形的刀出現,開始算舊賬,它從無名尸的額頭上開始瘋狂切割,硬生生割下一塊塊方方正正的皮,疼得無名尸慘叫連連,撕心裂肺地叫聲又不斷觸發規則,額頭上的皮被割得干干凈凈,
到最后裸露出了骨頭,于是開始從它的手上、腳上割皮。
“啊啊啊啊——!!”
郁夜泊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他略微思考了幾秒,打下最后一條規則。
下一秒,電腦的右下角,23:59跳到了00:00。
同一時間,那按著汪蕾的力量驟然消失了,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渾身癱軟地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摸了摸額頭上,鮮血直流的傷口奇跡般愈合了,她顫抖著問:“結束……了嗎?”
“郁哥!郁哥!”樓下傳來卓黎的叫聲,他一邊喊一邊興奮地狂奔上來:“12點了!你成功了!我們沒死!沒死!”
他飛撲過來就想給郁夜泊一個擁抱,被秦淮舟推開,青年嫌棄地拒絕:“別碰我,你身上好臟。”
卓黎也不在意,激動又好奇地問道:“郁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郁夜泊坐在椅子上,緩了口氣:“你知道一個游戲嗎?”
“啊?”
“叫做不能做挑戰。”
“啊,我知道,我知道!”卓黎迅速反應過來:“是最近網上很流行的聚會游戲,每個玩家都會在額頭上貼一張卡片,上面分別寫著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說‘打哈切’、‘唱歌’、‘跳舞’之類的,本人并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可一旦做了就會被摘掉卡片,代表輸了。
”
“沒錯。”
恰好三天前有其他主播邀請郁夜泊去參加這個活動,他沒去,但也知道游戲規則。
“這就是不能做挑戰。”郁夜泊用篤定的語氣回答道:“準確地說,是變相的不能做挑戰游戲。無名尸制定規則,做了就會死。”
前面說過,不能做挑戰的游戲規則是在每個玩家額頭上貼一張卡片,上面分別寫著不能做的事情,比如說‘打哈切’、‘唱歌’、‘跳舞’之類的,本人并不知道上面寫的什麼,可一旦做了就會被摘掉卡片,代表輸了。
他們額頭上沒有帖紙條,所以掉了一塊皮。
而在不能做挑戰游戲里,所有參與者都是玩家,并不存在裁判或者別的npc,所以說無名尸本身也是這個游戲玩家!
任務者被綁過來成了學生,對應的班規是在教室里,那麼它作為老師對應的規則肯定就在校領導的辦公室里。
“你是怎麼想到的?!”卓黎驚了。
“很簡單,既然無名尸根本不是老師,那麼‘班規’還是‘班規’嗎?”郁夜泊語氣冷靜道:“我從一開始就覺得那些所謂的‘班規’根本不像是班規。”
“看似是普通班規,可實際上里面有一大半都是無關痛癢的東西。”郁夜泊揉了揉太陽穴,細長的手指仍有些發白:“都上過學,有幾個高中可以在上課的時候玩手機的?但因為有驚悚任務app的存在,我們不可能不使用手機,而且我們的人里有好幾個都染過頭發,這絕對是違犯高中規定的。”
“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條根本不合理。”
作為一所半寄宿學校,肯定有家在外地的學生,周末就兩天時間,壓根來不及往返跑,不可能制定這樣的班規。
“因此這根本不是這所學校原本存在的班規,而是無名尸制定的游戲規則。”
卓黎天真道:“可是無名尸都說這是班規了呀……”
“這也是奇怪的地方。在這場游戲里我們和它是完全的對立關系,它的目的就是誘導我們犯規,隱藏真相,最后殺死我們,那麼它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無名尸將規則偽裝成班規,并且在我們猜到以后,第一時間跳出來確認,這是為了誤導我們。”
在他們單純地以為這是班規的時候,就想不到這是不能做挑戰,更想不到無名尸也是受規則控制的玩家。
仔細想想,在投影儀里的規則上也根本沒有寫“班規”兩個字!
“另外,無名尸還說過一句話,它會選擇最殘忍的死法。”
“死法是它選擇的,而那些死法基本都是從臉部下手,幾乎毀容,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假如不是這樣,以郁夜泊的智商結合這些不合理的班規估計早就聯想到了。
卓黎:“哥,你太厲害了!”
誰都怕死,在當時那樣恐怖高壓的氣氛下,光是不觸犯規則就夠嗆的了,還有那麼多干擾信息。
“無頭老師”的都市傳說、學校里的墳墓,再加上《班規》的存在,這些煙霧彈線索引導著任務者將無名尸的身份與故事中找頭的老師與他的詛咒劃上等號。
有幾個人能保持絕對的冷靜?
誰又能想到其中矛盾的地方?
郁夜泊卻說:“沒,我的確是早就想到了,在看到最后一條班規的時候就猜到了一些。這個任務本質上是個規則游戲,既然是游戲,那就有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