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黃的顏色,已經滿得都快溢出來了啊喂!
……
吃過退燒藥以后,郁夜泊睡得安穩多了,一直到了晚上才醒來,喉嚨還有點疼,嘴很干,他剛咳嗽兩聲便有溫水杯送到了嘴邊。
“你醒了?”
男人坐在床邊,語氣透著幾分關切。
郁夜泊睜開眼睛,眉頭微皺:“你……”
男人起身,往前踏了半步,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刺眼的光,在郁夜泊模糊濕潤的視線里,深邃鋒利的輪廓線逐漸清晰起來。
“忘了嗎?”對方微抿著薄唇,無害輕笑道:“我是你抽出來的道具卡。”
他當然忘不了!昨天意外親到就算了,這家伙還伸舌頭!
“你是那個變態……”見青年的臉色又難看起來,男人微微嘆息,看起來無辜又無奈:“乖寶寶,你還在生氣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我也是第一次,你沒吃虧……”
你他媽還提!郁夜泊兇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不提了,你先把水喝完。”男人不怎麼在意,又把杯子送到他嘴邊。
這貨生病的時候脾氣非常大,剛才迷迷糊糊醒來幾次看到他都臉色難看得要命,他習慣了。
郁夜泊本來想自己拿水杯,奈何手沒有力氣,這個時候逞強又顯得太小家子氣,只能硬繃著喝完水。
“還想吃點東西嗎?我喂你。”
“……不用。”
他有種自己被當成了小動物的感覺。
“好,那我出去了。”男人眸底有幾分明顯的失落,他的睫毛很長,但并不彎卷,直直的下垂,投在眼瞼上的陰影平添幾分脆弱。
讓人不忍。
落在郁夜泊眼里也是如此,甚至于動作比思維快了一步:“等等。”
“嗯?”男人扭頭,嘴角牽起一個明朗的弧度。
“……”郁夜泊差點被他臉上的笑閃瞎了眼,倏地移開視線。
退燒以后,他腦子也恢復了一貫地清醒冷靜,慘白的臉上有了幾分血色,精神也好了一些,他坐起來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煙,含進嘴里,靠在床頭上又打量了一下坐在床邊的男人。
平心而論,長得是真的很帥,比如今娛樂圈很多男星都帥不少,近距離看著,那深邃的輪廓還有些混血的味道。
“怎麼了?”男人嘴角又勾了起來,好像十分愉快,有意無意地在放電。
郁夜泊眼皮一跳,又移開了視線:“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也不知道。”男人回答地直接且干脆。
郁夜泊想起這家伙屬性欄里密密麻麻的馬賽克,他從床頭柜里拿了盒煙,眉心壓了壓:“你也不知道?”
“嗯,乖寶寶你……”
“打住!”郁夜泊叫停:“我叫郁夜泊,不叫什麼乖寶寶。”
“哦,這樣嗎?”男人擺出恍然的模樣。
“……”郁夜泊一時間分不清這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男人繼續說道:“你是第一個把我抽出來的人,在今天之前我都在一個完全黑暗的空間里,記憶是斷斷續續的。”幽深的視線在他手里的煙上停了一下,實話實說:“關于我的個人屬性及技能,我也不太清楚。”
“那你……”郁夜泊把煙放進嘴里,懶懶地靠在床頭上:“其實沒什麼用?”
男人薄唇微抿,用著像是在推銷自己的語氣:“我會點外賣。”
郁夜泊:“我也會。”
男人:“我可以為你學做飯。”
郁夜泊:“我不需要。”
男人:“你生病了,需要照顧。”
郁夜泊:“我已經好了。”
“……”男人臉部肌肉微不可聞地抽了抽。
郁夜泊輕輕嗤了聲,低下頭拿出手機,開始研究怎麼把這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廢物小點心卡給收回去。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對他沒有惡意,今天也的確是照顧了他一整天,但不管怎麼說,家里突然多個陌生人,還不知道是人是鬼,這感覺令人不安。
他正在手機上尋找召回按鈕的時候,耳邊啪一聲,一只強有力的胳膊伸過來撐著他耳側的墻壁,抬頭又對上了那兩只黑色的眼眸。
“有沒有人說過,你還是生病的時候比較可愛?”
男人盯著這個過河拆橋的大渣男,臉上笑容不減,修長的手指抽出他嘴里的煙扔進垃圾桶里:“我叫秦淮舟。”
郁夜泊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嘖了聲,挑眉看著他:“你不是不記得了嗎?”
“靠近你我就想起來了。”秦淮舟伸手捏住青年的下巴,指尖在他的唇角輕輕點了一下:“如果再近一點,可能我會想起更多。”
“要不要試試?嗯?”
男人傾身貼近,以一個非常標準的壁咚姿勢霸道地把他抵在了床頭上,黑眸里看不見底的深淵像是要把他的魂兒給吸進去。
“喂。”郁夜泊皺了下眉,有些別扭地側過臉:“說話就說話,別摸我,也別湊這麼近。”
gay里gay氣的。
“你嘴上沾了水。”秦淮舟把手指上的水珠給他看,笑得很無害。
呵,又是這種無辜的笑容。
郁夜泊撩起眼皮,看著他坐回椅子上,突然發現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是那件他打死不穿,郁女士強行給他買的又蠢又幼稚的迪x尼聯名襯衫。
穿在對方身上倒是意外的挺好看。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叫衣架子,俗稱穿啥都好看。
只是黑色長褲穿在他腿上略短了一些,兩條長腿隨意地交錯著,男人斂去嘴角的笑,正經了幾分:“我想我對你來說還是有一定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