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宗鶴一直催促我搬回來,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行李箱一拎說走就走。
“總要等顧霓回來和她說一聲吧,不急這一時。”
席宗鶴輕哼了聲:“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住?”
“沒有。”
“那就馬上搬回來!”他的呼吸盡數打在我脖子上,很癢,“你想讓我親自替你搬嗎?”
我掙了掙,沒掙開他的懷抱,只好服軟:“好好好,我馬上選日子,馬上搬。”
他似乎終于滿意了,貼在我頸側的唇揚起了明顯的弧度,又通過肌膚全都傳達給了我。
我不自覺也笑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背道:“還是再請個會帶孩子的保姆阿姨吧?我之后的行程可能要出遠門,你一個人看不過來的。駱蓮說她那兒不錯的人選,愿意為我們介紹,你考慮下?”
我們雙方都沒有什麼女性長輩在身邊,實在是很需要這麼一位有育兒經驗的年長女性來教我們怎麼養孩子。
“好,聽你的。”
席宗鶴一向不太喜歡陌生人進到自己的地盤,但這次為了孩子,終究還是妥協了。
《風聲鶴唳》口碑大爆,在微博上引起熱議,被一部分我與席宗鶴的共同粉絲奉為圣典,刷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還有組織包場的。
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在一條微博下追問:“到底為什麼就是官方發喜糖了?”
過了很久才有個人理我的小號。
“你是誤入的嗎?喜糖就是席棠啊,這都不懂最好出門右轉,把新世界的大門給我關上。”
原來……喜糖是這個意思。
后來我自己還是把新世界大門給撬開了,瞎摸著找到了一個視頻網站,發現里面有許多飯剪喜糖綜藝cut,以及以我和席宗鶴為主角的同人視頻。
看電影時沒什麼,看這些同人剪輯倒是給我看出心疼的感覺了,仿佛真的和席宗鶴演了一出凄美動人的愛情故事。我忍不住一個個視頻點贊過去,甚至還特地充錢打賞了那些作者。
席宗鶴無意聽到聲音,就問我在看什麼。我給他解釋了,他一臉“你怎麼這麼無聊”的表情,結果過了會兒,他就窩到我身邊和我一起看了起來。
看完了我準備打賞,剛要點,他一下拍開我的手,替我點在了最大的打賞金額上——666。
打賞完他還說:“我們的戲,無論以哪種形式示人,都值得最好的。”
他要是知道還有“自定義打賞”這個選項,是不是要把自己全部財產上交?
我怕他沖動,最后也沒把這件事告訴他。
番外2
說是看日子搬,但席宗鶴第二天就讓方曉敏聯系了搬家公司,依舊是上次那家,快速而專業,打包東西也很小心,幾乎沒有噪音。
我沒有讓他們碰畫室里的東西,太突然了,我都還沒包好,怎麼也不能被他們看了。
收拾妥當,我就這樣順理成章又搬回了衡岳山莊。方曉敏指揮著搬家公司搬運行李時,我仰望別墅高高的屋檐,忽然生出一種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忍辱負重終又復寵的荒唐想象,很有種沖動想要深沉地念一句:“我顧棠,終于是又回來了。”
幾日后,給孩子請的保姆也來了,是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姓李,我和席宗鶴都叫她“李嫂”。她之前給許多女星做過月嫂,有豐富育兒經驗,還燒得一手好菜。又因為涉外保姆工資高,她早年還自學了英語,說得很不錯。
李嫂一來,席宗鶴就很不客氣的劃了“三八線”,表明樓上是他的私人領地,他在家時,李嫂只能在一樓活動,他不在家時,才可以上樓打掃,但也不允許她進書房和臥室。
“我知道了,先生。”李嫂到底是經驗豐富,面不改色就應下了。
席宗鶴滿意了,拉著我上了樓,睡了這一個多月來的首個整覺,足足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
他睡醒了,就開始翻箱倒柜找東西,一會兒進一會兒出,柜子、衣帽間、我的箱子,都被他翻了個遍。
我從手機視頻上抬起頭,問他:“你在找什麼?”
“你藏哪兒了?”
他一句話就把我問蒙了。
我皺了皺眉:“什麼藏哪兒了?”
他將我空空如也的行李箱重重闔上,語氣頗為理直氣壯道:“你送我的畫!你連平安扣都撿回來了,那幅畫你肯定沒丟。”他分析的還頗有邏輯。
我低頭重新將視線放回播放著的視頻上:“是沒丟,還放在顧霓那兒,你要的話我下午去拿回來。”
“為什麼要下午?現在就去拿。”
我聞言哭笑不得地又抬起頭看向他:“一定要這麼急嗎?”
他不理我,已經往更衣室走去了,用行動表明自己就是很急。
我嘆了口氣,好笑地關掉視頻,從床上起身也跟著進了更衣室。
一個半小時后,我們兩個已經到了梅河灣那套房子了。
“我進去拿就好,你等在外面。”我推開車門,對駕駛座的席宗鶴道。
剛一只腳踩在地上,他的聲音就不緊不慢響起:“你都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他說得是問句,但我在腦內已經自動將這句話重新翻譯了遍:“馬上邀請我進去!”
我忙道:“你想進就進去吧,這不是怕你覺得簡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