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摩托車逐漸追上前方恐怖分子時,杜賓從后座直立起來,掏槍瞄準前車射擊,而薔薇則不斷在旁用車身撞擊著敵人的車輛。
除駕駛員外,其余三名恐怖分子不約而同探出車窗,朝他們三人射擊。
暗罵一聲,為了躲避子彈,白鶴不得不駕駛著摩托在道路上蛇形起來。這直接導致杜賓難以瞄準,無法還擊。
“隊長,左轉,超過去攔截他們!”耳機里響起圖靈的聲音。
白鶴毫不猶豫,轉動方向,駛進了道路旁的一條小巷。
杜賓摟著白鶴的腰,突然覺得手心微濕,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血跡。
“隊長!”他一時驚恐的聲音都變了調。
“閉嘴。”
“你受傷了!”
“我知道。”
見他這樣硬撐,杜賓之前種種徹底爆發:“你知道了個屁!”說著用力按壓在白鶴傷口處,趁他吃痛奪過方向握把,減速后將人一把推到了地上。
杜賓盯著地上的男人,按住耳麥道:“圖靈,在我現在這個位置,過來救援,隊長受傷了。”
話畢再不停留,油門到底,如疾風一般駛離。
靠著不凡的身手以及一點主角光環,杜賓與薔薇合作無間,一路追至帝國大廈頂樓,將恐怖分子逼入了死角。
激烈的打斗后,恐怖分子手里握著“黃惡魔”跌出屋頂,他驚恐地想要抓夠著什麼,一松手,裝載著生化武器的金屬罐脫手而出。
慢動作一般,薔薇奮不顧身整個人都撲了過去,堪堪抓住了那支承載全人類命運的病毒。就在她也要墜下高樓時,杜賓從后面一把抱住她的雙腿,終止了她的自由落體。
薔薇滿頭是汗,額角還破了一道口子,臉上卻升起一抹慶幸的燦笑。
“嚇死老娘了,差點就完球了。”
杜賓臉漲得通紅,吃力道:“有什麼話……你上來再說!”
我坐在路邊的保姆車內休息,遠遠就看到一身皮衣,頭上戴著黑色頭盔的高大男人緩緩朝這邊走來。
他先是脫掉悶熱的頭盔,露出浸染了汗水的俊美五官,再是用牙齒咬去手上的皮手套。
走到車前時,他隨意地將兩樣東西往座椅上扔去,接著拉下皮衣的拉鏈,脫掉了外套,只余里面一件黑色的背心。
做完這一切,他舒出口氣,在外面吹了會兒風才上的車。
“累嗎?”我問他。
他看了我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抬起一條腿懶洋洋地架在我大腿上。
我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小腿,從飲料柜里拿出一瓶冰的氣泡水給他,隨后替他不輕不重地按揉起了腿部的肌肉。
他仰頭灌下好幾口冰水,舒服地瞇起眼道:“晚上我要全身按摩。”
我手一頓,問他:“明天不是去加州嗎?”
今天我和席宗鶴的戲份就全部完成了,明天我們將啟程前往加州,去生殖中心見我們的孩子,見證她的出生。
“那又怎麼樣?又不用你生孩子。”席宗鶴莫名地蹙眉道。
我瞬間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按得他一下悶哼出聲。
他瞪著我,剛要開口說話,尚顏正巧從我們車前路過。
“欸,我……”她可能有什麼事找我們中的一個,但一見車里的景象便立馬閉嘴,換上一副嫌棄的表情,“日啊,辣眼睛!能不能對單身狗友好一點啊?”說完她轉身就走,走前還沖我們比了個中指。
我和席宗鶴整日出雙入對,基本不避諱外人,雖然沒出柜,但劇組上下該知道的應該都知道了。
晚上到底還是給他做了個“全身按摩”,白天沒見他多累,晚上到出力時竟然就喊起累來,說自己腿疼,只能躺著。
他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注視著我,哪里有一點疼痛的樣子。
我坐在他身上,咬牙起伏著,睫毛都染上了汗水。
“顧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摸上我的腹肌,帶起一陣震顫,“明明肌肉多了,身體卻還是跟以前一樣柔軟。”
我眨了眨眼,顫聲道:“嗯……多拉,多拉韌帶。”
韌帶軟了,做起武打動作也會更飄逸好看。
他直起身,我驚喘著攀住他的肩膀。
“顧棠,你這樣真美。”他摩挲著我腰臀相接的地方,將唇印在了我的鎖骨上。
我這樣是什麼樣?
被欲望折磨的樣子?依附他的樣子?渴求他的樣子?亦或是全部?
不等我想明白,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夾緊我。”
我條件反射收縮了下入口,他低喘著將我仰面推到在床上,俯視著我道:“不是那里。”他摸到我的小腿,將它牢牢固定在自己后腰,“是這里。”
我有些臉熱:“你……”
才吐出一個字,聲音就變得支離破碎,被他迅疾的動作徹底打斷。
這個時候,他的腿倒是又不痛了。
“顧棠,你愛我嗎?”情到濃時,他俯身親吻我的唇,黏黏糊糊地問我。
我按著他的后腦,眼角都要飆出淚水:“愛……”
他退開一些,像是要將我看得更仔細。
他撫摸著我的臉頰,喘息道:“我也愛你。”說罷便深深吻住了我,用力地將我所有的聲音都封在了喉間。
翌日一早,我們兩個坐飛機抵達了加州。
生殖中心很靜,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白色的。墻是白的,來往工作人員也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