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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如死》第105章

  登上飛機后,他的座位就我邊上,從頭到尾都沒抬頭看我一眼,顯得異常專注。起飛前我用了下洗手間,等我回到頭等艙,眼角余光看到他似乎正在游覽一組照片,只是等我坐下了,他仿佛防備著我一樣,條件反射般猛地將電腦合上了。

  “怎麼了?神神秘秘的。”我古怪地看著他。

  他眼里涌動著些什麼,情緒多到我無法一一解讀,表情卻像是凝固了,只能木然地望著我。

  他這幅樣子,簡直就像是剛才差點不小心被我知道了他的終極秘密,這才嚇得魂不附體,連臉都白了。

  “顧棠,你……”他聲音嘶啞的不成樣子,宛如一個重感冒的人。

  我以為他是生病了,想要去摸他的手試試溫度,沒想到剛一碰到就被他反應劇烈地揮開了。他的面孔有一瞬間的扭曲,仿佛是真的對我的碰觸厭惡到了極點。

  有那麼一兩秒,我差點以為他要殺我滅口。但很快他就恢復平靜,并且表現得比我還錯愕的模樣,對著我愣了半晌。

  “我……”

  這時,空姐正好過來檢查行李架與安全帶,經過我們時,還對著我們友好地問好。

  被她一打岔,我們的注意力都有所分散。

  席宗鶴與對方頷首示意后,在我耳邊輕聲道:“我沒事。”

  我雖然覺得奇怪,但之后他看起來沒有異常的地方,十幾個小時的行程又一直在補眠,也沒有與我有太多互動,我就暫時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只以為他又在莫名其妙自己和自己打架,一邊厭惡我一邊又要親近我,話不由心鬧脾氣。

  可之后的幾天,他表現得卻不像是“沒事”那樣簡單。

  做任何事都不該掉以輕心,感情尤為如此。

第54章 

  到達非洲后,又坐了七八個小時的吉普,我們一行才算真正抵達要取景的國家保護區內部。景區正值旱季,除了我們居住的酒店仍舊綠草如茵,樹木蒼郁,其余地方都是黃土朝天。

  酒店建在保護區里,周圍有壕溝隔離,還配備持槍保鏢守衛在來往橋梁上,以防猛獸誤入。

  我們拍攝期間,這個東非小國正在總統大選,所有商店關閉,支持不同黨派的民眾紛紛上街游行。幾伙人碰到一起,就要沖上去打得頭破血流。

  我們從機場到保護區那一路上,遇到不少穿著各自黨派衣服的人糾集在道路兩側。吉普緩緩從他們中間穿過,我能感覺到身旁桑青的緊張。他挺直了脊背,警覺地注意著四周,不住咽著口水。等安全通過了,他才會舒一口氣,重新倒回座椅里。

  放到平時我一定會笑話他,但這次我笑不出,因為我也緊張,沒有人面對燃燒的輪胎和激動的人群能夠不緊張。

  我們一共有十輛車,每輛車上都配了一名當地雇傭的保鏢,以保證我們此行的安全。車上可以坐八個人,不過我們這輛車只坐了六人,除了我和桑青,還有方曉敏和席宗鶴,一個司機,加一名黑人保鏢。保鏢叫哈倫,起碼有兩米高,長得又壯又黑,用桑青的話說,他輕輕一彈指就能把人腦殼打爛。

  一開始我并沒有覺出不對勁,畢竟時間有限,每天李新平都要把拍攝計劃排得滿滿的,頭兩場還都是我的追車戲和車頂打斗戲。

清晨出去,每每夜晚才能回到酒店休息。一挨上床我就徹底睡死過去,哪里還能想到別的。

  到第三天的時候,終于有我和席宗鶴的對手戲了。

  雄獅小隊在追查姚博士下落時,找到一名關鍵人物“b”,交鋒過程中杜賓不顧指令駕車追逐而去,結果差點車毀人亡。白鶴對他的擅自行動怒不可遏,與他接頭后便一言不和動了手。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能?”白鶴大步流星走向杜賓,一副兇神惡煞。

  杜賓臉上都是灰塵,眉骨上還有道血痕。面對暴怒的白鶴,他有些膽怯,可年輕的心又偏要迎難而上。

  “我差一點就抓到他了!”

  白鶴聞言越加憤怒:“你要是不能聽我命令就給我滾!”

  杜賓表情茫然了一瞬,接著看起來比對方還生氣,倔強地吼出一聲:“我不!”

  也不知是說自己不能聽從命令,還是不滾。

  白鶴低罵了聲,下一秒像只獵豹般猛沖過來,給了杜賓一拳。

  杜賓被打在地,有些怔愣地抹了抹唇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就開干。

  “喂,不要打了!”薔薇看不下去來勸架,結果根本沒人聽她的,兩個男人越打越激烈。

  “操,老娘說了別打了!”她本來脾氣就不好,這下也被惹毛,莫名其妙加入了戰局。

  三人打得不可開交,在漫天的黃土中,在遠處角馬羚羊的圍觀下,野獸一般互相撕咬著彼此。

  “夠了!”

  要不是圖靈通過耳麥發送刺耳音波讓大家冷靜下來,恐怕這一架要打到天黑都不一定。

  我躺在地上劇烈喘息著,席宗鶴從我身上起來,沒有看我一眼,默默走到一邊陰涼處,接過方曉敏手中的礦泉水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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