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來呢?”姜煙好奇地問。
他指尖撫著杯口,皺了皺眉,似乎是想不起來了:“不知道,忘了。”
回酒店時,席宗鶴與我同路走了一段。
我到了房門口,正要刷卡進門,身后席宗鶴忽地一掌按在門上,湊到我耳邊,吐著酒氣問我:“顧棠,我的平安扣呢?”
我握住門把的手一緊,他竟然還有臉問我?
我們倆的身形幾乎是緊貼著的,他本就比我高,簡直要將我這個人籠在他的胸前。
透過外套,緩緩傳遞過來的,是對方灼熱的體溫。
熱死了……
我掙了掙,道:“不是被你扔的嗎?你說你屯的是垃圾,就把它扔了,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席宗鶴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繃緊了,他松開手,往后退了兩步,困惑地呢喃著:“我丟了?”
我轉過身,靠在門上:“嗯,早就找不到了。”
他垂眼想了半晌,越想越不高興,忽地抬頭狠狠刮了我一眼,活像是我把他的東西弄不見的。
“不還我就算了。”說完他氣勢洶洶轉身離去。
第二天我在晚上接到唐麗的電話,她一開口就向我訴苦,問我席宗鶴為什麼要問她要平安扣。
我一愣:“他問你要了?”
唐麗道:“我是記得你之前好像有送過我一個小玩意兒,但這麼長時間了,我早不知道放哪兒了。他突然就問我要,我說我找不到了,搬家都搬幾次了。他就開始生氣,說我怎麼可以亂丟別人送我的東西!”她也是莫名其妙,“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我聽完她的敘述好笑不已:“沒事,隨他生氣吧。他自己的找不見了,就想去搶別人的,小孩子一樣。
”
第49章
黃潔潔被家人帶去海外后,與單玉書徹底失去了聯絡。就這樣過了幾年,單玉書辛苦養育著妹妹,做起了看管糧油倉庫的工作。
不想在工作中,工友盜取糧油倒賣,東窗事發,竟將事情全都推到了毫不知情的單玉書身上,讓他成了替死鬼。
面對工友的栽贓,證據面前單玉書百口莫辯,最后被迫認罪,判了刑,發配到西北農場勞動改造。
在那里,他認識了善良淳樸的當地姑娘方玉。方玉被單玉書身上憂郁的氣質與有別于農村人的書卷氣吸引,喜歡上他,對他諸多照顧。而單玉書也被方玉對他的真情打動,接受了她,最終兩人結婚。單玉書帶著新婚妻子回到上海,結果發現黃潔潔也從海外回來,并且身邊還帶著一個五歲的小女孩……
“我還愛著你,你卻娶了別人,是我我就沖上去打人了。”趙晴雅翻看著劇本,不住搖頭。
我不太認同她,理智地指出:“單玉書也很無辜啊,他以為和黃潔潔沒可能了,所以才會接受方玉,想要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而且誰知道黃潔潔走的時候已經懷孕了啊,也沒人通知他。”
趙晴雅瞪了我一樣,發起地圖炮:“所以說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結論到底怎麼得出的?
我摸摸鼻子:“你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誰惹你了?”
拍戲這一個多月來,哪怕生理期都沒見她這樣大脾氣過。
趙晴雅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癟癟嘴,蹙眉道:“最近老容不怎麼找我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新人。”她嘆了口氣,“這些人啊,喜新厭舊也太快了。
”
現在一聽容珅的名字,我就說不出的頭大。這人實在是邪門的很,別人高深莫測總還有跡可循,他倒好,一系列舉動都莫名其妙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無時無刻都要防備著他出招,心累的很。
看得出趙晴雅對容珅還是有些感情的,我剛要安慰她兩句,又聽她說:“我還想要他再給我多投兩部戲呢。”
行吧,原來不是為了情,是為了錢。
“你不是很厲害嗎?手撕了那小三啊。”我和她開玩笑。
“他藏得可嚴實了,哪里能讓我輕易找到。”她似乎激起了斗志,“不行,我倒要看看把老娘比下去的小妖精長什麼樣!‘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我背著下一場戲的臺詞,不時在劇本旁標上注解,聞言笑道:“一定沒你好看的,說不準是你多想了,他就是最近比較忙才忽略了你……”
“不!”趙晴雅伸出一根食指打斷我,“不要質疑女人的第六感。”
我只好順著她道:“行行行,你第六感最準了,就是你想的那樣。”
趙晴雅可能說出了心里憋著的事,也不再一個人生悶氣了,逐漸恢復了往日的活潑八卦。
“糖糖,我跟你說呀,你知道江暮那事最后怎麼解決的嗎?”
我抬起頭,錯愕道:“容珅不是說要搞死他嗎?他還能解決?”
他找過席宗鶴我是知道的,但席宗鶴沒理他。難道之后又去找了別人幫他?
趙晴雅一副要說什麼大秘密的模樣,壓低身子小聲道:“江暮找了鄭東來做他的新靠山,就是嘉琳國際集團董事長,那個大肚禿頂的老頭子。”
我一下震驚了,要說容珅這個老變態還有幾分姿色,讓人不至于覺得趙晴雅跟他是吃了多大的虧,那鄭東來真的就是除了有錢沒有半分可取之處的老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