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身后的人停了下來。
鈍痛瞬間平息不少,我得以喘息,松開牙關細細呼吸著。
席宗鶴松開我的后頸,惡狠狠道:“你實在是……太可恨了。”
我還沒來得及對他這句話做出反應,他便猛地壓下身,一口咬在了我的后頸上。
這股激痛伴隨著突然的深入,讓我無法控制地睜大雙眼,身體緊繃,嘴巴張開了,卻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只能發出無聲的尖叫。
席宗鶴叼著我后頸的皮肉,像是恨不得撕咬下來般,不斷碾磨著。
我的眼前仿佛起了一層霧,讓視野變得模糊起來。
“好痛……”我將頭磕在墻面上,那霧便凝結成珠滾落下去,“席先生……救救我……”
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后的人一頓,頸后的疼痛驟然消失了。
“你說什麼?”
“救救我……我知道錯了,原諒我吧……”我的聲音虛軟無力,“席先生……求你了,救救我……”
我大概是暈了頭了,只知道自己在說話,卻搞不清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席宗鶴用拇指揉搓著我后頸上的牙印,問:“你又要求我什麼?”
是啊,我又要求他什麼呢?事到如今,難道我求了他就能答應嗎?
我想求他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這樣折磨我,可他已經說了,永遠不可能原諒我。我的所有哀求,在他眼里不過是貪慕虛榮的證據,趨炎附勢的表現。
當初撒謊撒的面不改色,如今裝可憐又給誰看?
我將到嘴邊的話頭咽了回去,換了另一幅說辭:“我爸回來了,他打了容珅……我今天是來給容珅賠禮道歉的,但他不肯輕易放過我。”因為他輕微的移動,巨物摩擦著內壁,迫使我發出一聲悶哼,“……唔求你了,幫幫我吧。
”
“你找容珅就是為了這個?”他重新動作起來,只是比一開始要緩慢許多,維持在一個我剛剛能承受的范圍。
我顫抖著道:“是……”
之后我的記憶就有些模糊,只記得非常熱。
他讓我跪在馬桶蓋上,推高我的毛衣,邊挺進著邊揉搓我的胸口。快感的累積是個緩慢的過程,特別是在那張被不斷摩擦進出的口還隱隱作痛的情況下。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概念,我聽到門外似乎有敲門聲,席宗鶴應該也聽到了,因為在那之后他十分兇狠地吼了聲“滾”,門外便恢復了安靜。
痛苦還是痛苦,卻變了滋味。我胡亂呻吟著,被席宗鶴從后面一把捂住了嘴。
“你要叫得整棟樓都聽到嗎?”
我張著口,濕熱的呼吸都吐在他手心,叫得興起時,舌尖也會碰到他的手。
他的呼吸近在耳畔,越發粗重,動作也一次比一次更猛更重。
最后他拔出還硬著的性器,將我翻轉過來,射在了我的腰腹上。
我癱坐在那里,腦子一片混沌,還沾了一點肚子上的白濁放進嘴里嘬了嘬。
猝不及防,胸口被一團手紙砸中。
“自己擦掉。”
我茫然地抬起頭,就見席宗鶴衣衫完好地站在我面前,除了臉上表情有些慵懶,簡直就和剛剛撒了泡尿一樣——拉鏈一開一閉,就完事了。
我抓起廁紙緩慢擦拭著,卻因為不怎麼順暢的動作,反而將那攤液體越抹越開了。
席宗鶴可能嫌我太磨蹭,一把奪過我手里的紙快速抹了兩下,又將我毛衣和褲子拉好。隨后他掏出手機似乎給誰打了個電話,沒說幾句又掛了。
我仰頭望著他,看他注意到我,沖他笑了笑。
然而他似乎不喜歡我的笑,頃刻皺起了眉,脫掉自己外套扔向我,瞬間便將我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下。
“我挺滿意你今晚的服務,作為回報,我會幫你搞定容珅。”隨著他的話語聲,門開了又關,等我拉下外套,他已經消失在了廁所里。
我怔怔看著半敞著的隔間門板,過了片刻又將外套拉起來,遮住了頭臉。
不知不覺我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是被桑青一把拽到外套驚醒的。
他驚恐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見我睜開眼,瞬間又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嚇死我了,還以為你馬上風死了。”
我又困又累,只知道直直盯著他發呆,并不說話。
桑青對著我嘆了口氣,將我扶了起來。
“愛情就是這樣的,糾糾纏纏,難舍難分。”他似乎對我和席宗鶴的事情產生了誤會,“席先生既然舍不下你,這是好事,說明你們復合有望。”
我閉著眼裝醉,就著他的攙扶坐進了車里。
他開車將我送回了家,找不到我鑰匙,只能大半夜的按門鈴。
顧霓過了半天睡眼惺忪來開門,一見我的樣子就板起了臉。
“怎麼喝成這樣?”
桑青笑笑道:“應酬嘛,難免的。”
他將我扶到房間床上躺好,又給我脫了鞋蓋好被子,這才起身離開。
桑青走后,顧霓端著杯水進到我房里,將水杯重重放到了床頭柜上。
就算一言不發,我也知道她在生氣。她一向是不喜歡我這個樣子的,從以前開始就不喜歡。她已經看過太多我爛醉如泥的模樣。
她放下杯子轉身就要走,我出聲叫住她:“三年前,顧源禮是不是又去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