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跟林超說了,林超態度不明,王菊就心灰意冷,但快過年了,不好麻煩大姐二姐,王菊想著等年后再說離婚的事情。
這段時間她也沒管林超去向,愛在哪在哪,誰知道那個女的又上門,整天糾纏她。
“ .......漫漫推了一把,下午林超和他媽就過來了,那女的說胎像不穩被漫漫推得。”王菊說到這兒帶著恨,她本來就不喜歡這位重男輕女的尖酸婆婆,以前都是避開的,這次上來就動手打漫漫揪著漫漫頭發,王菊氣不過了,還了手。
林超他媽今年五十多,經常下地干活抽煙打牌,在村子里是有了名的潑婦,打人伎倆都是撕頭發抓臉來陰的,王菊哪里是對手,再加上林超在旁邊看到王菊打他媽也動了手,王菊護著孩子,被打的厲害,林清清一口上去狠狠咬著林超胳膊,那狠勁兒像是要咬掉林超的肉。
然后就是顧東電話里聽到的那些罵聲了。
王菊摸著外甥女的臉,氣得眼睛都紅了,說:“好孩子,你們在這兒陪著你媽,別的不要操心了。”
“大姐要你干什麼?”王菊知道大姐厲害性子。
“你要是還當我是你姐,你就聽我的,跟林超那個狗日的離婚,兩孩子都帶著。這事情我處理,你別插手,你要是還想跟著林超過,我以后都不認你這個妹子了。”王萍怕妹子又心軟。
王菊說:“姐,我怕你吃虧。那女的大哥是鎮上派出所的,你別沖動。我什麼都不要,就要兩孩子,離婚。”
王萍得了妹子的話心里略微舒服一些,可是她家也不是吃素的,平白讓妹子倆孩子被打一頓,要是窩窩囊囊的這樣算了,她王萍沒臉見早早沒了的媽。
顧東知道母親性子不會就這麼算了,就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可怕母親一個人出去找人算賬吃虧,趕緊跟小姨說了句,跟著就往出走。出了病房大樓,看到門口站著言敘川,剛打完電話的樣子,攔著媽媽說話。
“小言你別攔我,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不攔你,媽我跟你一起去。”言敘川說。
顧東過去點頭。在外頭人家地盤,有兩個孩子在王萍也安心,說:“先去村子里找林家。”聽清清的話,林超母子打完人就溜了,王菊被打的起不來,還是林清清拜托鄰居家的大兒子背著來醫院的。
林家村距離縣城不遠,開車半小時路程,王萍來過幾回記憶力好,車子停在林家門口。王萍第一個下車‘砰砰砰’的敲門,顧東怕出事情緊跟著后面護著,大門里面拖拖拉拉的喊著誰啊大晚上的敲什麼敲。
冬天天黑的晚,這會快凌晨了,農村早都歇著了。
王萍沒答話,就是砸門似得砰砰敲,很快里面大門開了。是林超的大哥林軍。
“你誰啊——”
“張桂蓮呢?”王萍氣勢洶洶的往里面闖。林軍要攔著,顧東還沒上手,后面言敘川先一個胳膊放倒了林軍。
林家就是普通的前后平房,前面房子是林軍兩口子住著,旁邊側房事廚房,后面是張桂蓮兩口子住的地兒,這會燈亮著,王萍直接殺進去,隨手抄了個拖把,二話沒說直接沖進去,照著床上沒反應過來的張桂蓮就是一頓抽。
王萍不是吃素的,她只是太久沒動手了,要說潑婦她以前也潑過,不然在村子里就要被欺負死了。
顧東和言敘川進去的時候,王萍正撕著張桂蓮的頭發,手里指甲撓著張桂蓮的臉,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進棺材的年齡了,還敢沖我妹子娃娃動手,我王家是不是沒人了,我草擬大爺的,個狗日的 .......”
王萍半點虧沒吃,看著頭發亂糟糟的,張桂蓮被打的沒法還手,嘴里臟話一串串,她多說一句,王萍下手更狠了,旁邊林超他爸就不敢動手,言敘川和顧東站在一旁完全沒插手的地兒,兩人都看愣住了,尤其是言敘川,這會他真是明白了,院子里時媽說的掐架沒她不成了。
在言敘川的處事手段中,還真干不出來這種活。
打完了張桂蓮,王萍不解氣,拿著掃把將林家老兩口的地兒砸的七七八八,叉著腰撩著頭發氣洶洶的問:“林超那個狗日子的呢?”
林軍、林軍媳婦兒都不敢上去幫忙,一過去那個高個子男人就先放倒了他們。林軍媳婦兒一向看不慣她婆婆尖酸刻薄,要不是她肚子爭氣生了倆男娃,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張桂蓮臉上都是指甲刮痕,打的起不來坐在地上。
“在縣里小三那兒。”林軍媳婦兒縮著脖子說了句,這老不死的明明吃著他們家的跟著他們過,卻什麼好東西都往老二那兒劃拉,林軍媳婦兒早都看不下去了,說了小三家的地址。
王萍沒耽擱,打完人叫顧東和言敘川開車去縣里。車上顧東問母親傷著了沒,王萍正用手抓頭發梳起來,說:“沒事,小言剛擋著。”她也知道今天都是倆孩子撐腰,不然哪里有這麼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