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想也沒想,抬著半個屁股,“現在好點——臥槽!”
“噓,慫包乖。”
“乖你大爺的。”張丘都快炸了,伸手扥著自己褲子,這家伙竟然一瞬間給他把褲子脫了,現在半個屁股露在外面,這人手還摸個不停,電影里的咚咚咚聲像是他的心臟似得,緊張的就害怕有人進來。
離殊將張丘耳垂含上,輕輕的咬了下,“放松,不會有人的。”手下卻麻利,沒兩下張丘褲子已經退到膝蓋了,他用寬大的風衣將人蓋著,張丘奮力反抗,沒一會就沉浸在離殊的手法上,這家伙太卑鄙了,早都摸清楚他身上弱點。
張丘迷迷糊糊的想。
……
電影快結束時,張丘腳背拱起,嚇得也是刺激的,就怕清潔人員進來打掃,一瞬間腦子發空,等回過神,衣服已經穿好了,離殊親了親張丘汗津津的脖頸,低聲說:“爽的都斷片了。”
張丘還沒反應過來,等了會雙腿發軟倒在椅子上,見離殊將套套塞在口袋里,頓時臉色窘紅,剛剛做的時候套可是給他戴的,離殊說為了防止他亂射——射你大爺啊!
現在后面還濕濕的,想也知道是什麼。
真是沒臉了。
第105章 黑白配一
宋末時,涼州城有個窮書生叫白生生,人長得白凈清秀,學問好,心也善,逢人打招呼便笑笑,十分可親。
白生生父母早逝,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他們村中窮,因為他自小聰慧,全村東家一點西家湊些供他念書,只盼著將來能高中當官庇佑整個村子。白生生也不負全村人的期盼,十一歲便中了秀才,當時轟動了整個白水鎮,人人都夸說白灣子出了個文曲星,以后定會出息的。
十四歲時白生生一舉高中,是當年的整個案首,這可是整個縣城的興事,就連縣太爺也來了一趟白灣子村,見了白生生,夸其年紀小小卻氣度不凡,以后必定能飛黃騰達,給了盤纏供其三年后參加殿試。
白生生成了聲名遠播的神童,但村中人提及還是要豎個大拇指,誰家要寫書信,白生生必定不會推辭,平時見了人也和和氣氣的打招呼叫人,一定舉人老爺的架子都沒有。
十七歲那年白生生進京參加殿試,途中經過汴州,不料突然大雨,春寒料峭,白生生穿了件洗的發白的藏藍衣袍,束著發,面色如玉,雙眼卻單純清澈,此刻被凍得臉色發白打著冷顫,背著書囊快步趕路。
正巧不遠處有座破廟,白生生擦著額頭雨水,腳下生風連忙往過跑,突然聽聞嗚嗚的悲鳴聲,白生生腳步一頓,雨越來越大,雨水瞇的眼睛都睜不開,卻聽耳邊一聲聲的嗚嗚聲越來越低,像是隨時能沒命似得,白生生腳下一拐,連忙往柳樹下去了。
是只黑乎乎的小奶狗,被雨水沖刷過,毛發沾粘在一起,身上傷口深可見骨,衰弱的閉著眼,白生生動的時候,小奶狗伸出爪子警惕性的狠狠抓了把白生生,白生生疼的哼了聲,低頭一看,胳膊上小狗爪印已經血淋淋一片。
“你這小黑狗爪子倒是厲害,也不知道誰把你傷成這樣。”白生生不顧自己手腕傷口,連忙將小黑狗抱在懷中,“再不走,你我都要淋出風寒了。”
這一爪子像是用盡了小黑狗的所有力氣,此刻被白生生抱在懷中,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嗚嗚的低鳴。
到了破廟,白生生拾了些柴火,很快火堆點燃,又開始曬襖子。他雖說是個書生,但因為家貧,這些活都不在話下,在火上烤了干糧,白生生將干糧掰成小塊,攤在手心,一手抱著小黑,笑笑說:“小黑,不要睡了,先起來吃點東西,一會到了縣城我給你開服藥,你服過就好了。”
懷里的小黑腦袋蹭了蹭白生生膝頭,虛弱的抬起腦袋,一雙濕漉漉的黑色眼睛盯著白生生看。
白生生一下笑了,摸著小黑腦袋,“你這個小東西,有雙漂亮的眼睛,來先吃點東西。”
這時候白生生沒看懂,小黑眼里的只有戒備和殺意,如果此時白生生敢做點傷害他的事情,下一秒拼盡全力小黑也會要了白生生性命,但卻看到了一雙笑盈盈像是天上最皎潔的彎月一般。
一人一狗在破廟度過雨停,到了下午白生生將小黑揣在懷中進了城,先開了兩副傷寒藥,熬了之后他一副,小黑一副,小黑倔強的扭著腦袋,白生生笑瞇瞇的摸著小黑腦袋,一手掐著小黑嘴巴硬灌了下午。
小黑被苦的嗚嗚叫。
白生生放下碗哈哈笑,“小東西,讓你抓我,這碗里我可放了黃蓮。”
這一年的殿試,破舊的客棧中,一位整日一身洗的發白的藏藍色袍子書生,整日抱著一卷書對著一只小黑奶狗念,整個客棧的店小二常說這書生莫不是讀書讀壞了腦子。
外人卻不知,這是白生生度過最愉快的考前,沒有焦慮沒有沉甸甸全村的希望,整日聽著小黑汪汪叫,見它傷一日日的好去,就是啃著饅頭都是快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