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天空,泛著星星點點的光,延綿在空中懸浮的油燈還亮著,照耀著整個天宮景象。
“爸爸好漂亮啊!”小僵抬著腦袋呆呆的看向上面,“有星星。”
天宮頂上幽藍不斷流動著金色的光點,被滿室的油燈點綴下,真的像是星星一般。他們站在門口,腳下是巨大的深坑,而氣派恢宏的宮殿漂浮在遠處,底下還有潺潺不斷的水流聲,天梯橋將入口與宮殿連接,所有的士兵手持武器整齊的懸浮在宮殿四周,肅穆威武的看守著宮殿中的主人。
據說東海有鮫人,煉起油脂,做成油燈,點燃后千年不滅,后來史記中也有撰寫猜測始皇帝陵墓,據傳不滅的鮫人油燈,金沙滾滾流動,形成璀璨的星空,成千的精英士兵守護,后來別的皇陵中珍稀寶物,但在秦始皇陵中不過爾爾,金銀俗物,即便是大門都是用的上好的白玉,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這麼大的。
最令人著迷的自然是進到這個空間,真的像是進入了天宮,漂浮的橋與懸空的宮殿,這種反科學的建設,張丘還是在蠶叢路時看到過,不過這里要氣派恢宏許多,眾人站在橋頭,撲面而來的肅穆,讓人不敢在此造次。
這才是真正的秦始皇陵。
“過去看看。”離殊率先打頭。
張于水想了下,說:“這里的東西盡量不要移動,漂浮懸空應該是有什麼東西支撐著。”
“萬一我們要找的就是支撐這些的呢?”齊西唱著反調問。
“那就拿唄!”張于水笑瞇瞇的說:“反正你有翅膀,到時候記得駝上我。
”
齊西笑嘻嘻的說:“現在知道哥的翅膀漂亮了,沒問題沒問題。”
眾人說著話,離殊打頭率先踏上橋,張丘拉著小僵的手,橋下是深淵黑漆漆的云霧繚繞看不清底下有什麼,只能聽到潺潺水流聲,橋和宮殿就這麼漂浮著,踏上去就怕這橋會突然掉下去。
顯然張丘是瞎操心,橋身很平穩,一直到宮殿門口也沒什麼機關。
大殿燈亮著,幾人到了門口互相看看,張丘說:“敲門吧。”
“敲什麼門,你還指望里面有人跟你互動開門啊!”齊西吐槽。
張丘覺得自己被這宮殿影響了,還真不敢造次,連忙說:“你就當尊重尊重人家,咱們到人家地盤做客,客氣沒壞處的。”說完砰砰輕聲敲了兩下,“不好意思打擾了啊,我們必須要拿件東西的。”
齊西聽的直笑,說:“小丘丘你也太逗了,跟個沒影的死人說話,也許這里面的人早都投胎幾千次了。”
話剛落,緊緊關閉的兩扇門突然緩緩地打開了,嚇得齊西一跳,張丘也有點毛毛的,這座皇陵真跟以前下的別處不一樣,處處都讓人屏住呼吸不敢放肆。
整個宮殿燈火輝煌,里面擺設顏色一律的黑紅兩色,顏色發沉顯得十分肅穆,大殿兩邊是坐墊和矮幾,旁邊還有九鼎編鐘,應該是始皇帝平日接待大臣宴會的地方,張丘發現這里桌子一塵不染,坐墊是精美的刺繡,陣腳密實,千年了竟然半點腐化都沒有,這里的一切像是主人日常還在使用似得。
“咚咚咚——”
沉沉的鐘聲突然敲響,張丘一個激靈,剛剛還空無一人的宮殿突然一群太監貓著腰,手中舉著托盤魚貫而入,張丘明顯能感到他們幾人神色立刻戒備起來,但這些太監像是看不到他們似得,擺放好托盤中的東西,立刻就離開了。
張丘拿不住主意,小聲說:“這群太監是以前的幻境吧?”從頭到尾都沒看過他們一眼。
齊西剛松了口氣,環境就好,一切都是假的,不然還挺滲人的,就聽離殊說:“不像。”
沉沉的鐘聲切換成悠揚清脆聲,一群歌舞姬緩緩入場,這些舞姬身姿婀娜,伴隨著悠揚的編鐘聲變幻著動作,十分具有古韻。
幾人卻沒有心思欣賞,沒多久一曲結束,舞姬退場,整個宮殿又再次恢復寧靜。
張丘卻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表象,更加戒備了,幾人站在中間,矮幾案上還有剛才太監準備的酒水杯,張丘數了下正好是他們的人數,連小緋和小粉龍蛋都有。
離殊顯然也注意到了,看向宮殿正上方空無一人的座椅,冷聲道:“還不現身?”
明明上方空無一人,張丘看向二哥,張于水搖頭表示他也沒看出上面有鬼坐著,只聽殿里突然響起一聲沉笑聲,聲音來源赫然就是上方空無一人的座椅處。
“是酒不好喝,還是舞不好看?”
空蕩蕩的座椅上突然顯現出一個人影,一身黑色袍子,斜眉入鬢,鼻梁筆直,年輕又霸氣,眼神鋒利的盯著他們看,而后微微蹙著眉,聲音冷冽,說:“你們打擾了寡人的休息。”
“你已經睡了千年。”
張丘注意到離殊說千年時,對方眼神變了下,但盯著他們的眼神還是很尖銳,離殊冷冷的回敬回去,兩方對峙,大殿里安靜異常,許久,對方突然笑了。
“其實我們也不想打擾你休息的,呃,我們需要借你一東西用一用,用完保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