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孩子。”張丘夸了句,不過兒子太小,握著小勺子跟拿了個鍋鏟似得,最后勺子里放著泡了雞肉湯汁的米飯,慢條斯理的趴著小口小口的吃。
看起來真是萌萌噠。
他們在大嬸待了一天,最后齊西無聊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副撲克牌,他牌技不好在旁邊看他們打,齊西打一會就耍賴將牌塞到齊止戎手里,沒事瞎湊過去吃豆腐,齊止戎當沒看見似得,專心的打牌,最后就這兩口子贏的多,占了大頭。
“好鈴鐺,哥哥輸光了,沒錢吃飯了。”裴青賣慘。
“哥哥,我有錢,我養你。”鈴鐺想了下,補充道:“我吃的不多,都給哥哥吃。”
美的裴青鼻孔就差冒泡了,抱著鈴鐺跟齊西在哪兒嘚瑟,氣得齊西去抱齊止戎,然后被無情冷漠的推開。
齊西:……
吃過飯沒事干的時候他們就在院子聊天,大嬸的丫頭抓了把瓜子跑過來跟小僵玩,不過小眼神往鈴鐺身上瞥,鈴鐺看上去清清秀秀年紀也小,跟小僵說話溫溫和和的,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副樣子還挺招小姑娘喜歡的。
小姑娘年紀小,就喜歡鈴鐺哥哥這樣溫柔的男孩子,沒一會跟前跟后的,小眼神里面裝著星星,巴巴的盯著鈴鐺看,看的裴青吃味,當著小姑娘面拉著鈴鐺吧唧親了口,鈴鐺沒什麼感覺,轉頭就看到小姑娘一副被雷劈過的樣子。
“怎麼了?”
小姑娘回神,癟嘴著要哭,最后忍了回去,轉頭就往回跑。
“她怎麼了?”鈴鐺懵懵的問裴青。
裴青心里冷哼,小屁孩也想跟他搶鈴鐺,嘴上淡淡說:“可能餓了,回去吃飯了吧!”
張丘從頭看到尾,沒想到裴青現在這麼幼稚,連個小姑娘的醋都吃,簡直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他以為小姑娘三觀碎了要難過許久,沒想到過了會小姑娘又出來了,口袋裝著巧克力,對著鈴鐺說:“哥哥,巧克力我給你,你能不能讓我親一口,跟剛才那個哥哥一樣。”
我的天!
整個院子坐著的人全都被小丫頭的話鎮住了,這才多大就知道拿吃的騙男孩子親親了,這孩子有本事啊!
小鈴鐺愣在原地,嘴巴張了張一個字都沒發出來。
齊西拍著大腿哈哈笑,“裴青你丫可不如這小丫頭有魄力,哈哈哈哈笑死了,小丫頭你巧克力給我,我給你親口。”
“我才不要你呢!”小丫頭很嫌棄的說。
張丘笑嘻嘻的瞥了眼齊西,“誰說自己萬千少女殺手來著?”
“她這黃毛丫頭,算什麼少女。”齊西給自己挽尊,就覺得旁邊冷颼颼的,回頭一看,齊止戎冷冷的盯著他,頓時心里一緊,連忙說:“我誰都不親,剛哄孩子的,我就想親你。”
眼睛要瞎了。
最后小姑娘一兜的巧克力全都被裴青騙走了,也沒換到鈴鐺的親親,不過裴青給包了個大紅包,揉著小丫頭腦袋,弄得人家梳的整齊的頭發跟雞窩似得,這才爽了。
“鈴鐺可不愛吃巧克力,投其所好懂不懂?!”
小姑娘搖了下腦袋又點了下,意思她不知道鈴鐺不愛吃巧克力,懂投其所好。
“挺機靈的。”裴青夸了句,哄著丫頭自己去玩,沒想到今天簡簡單單一件事對小姑娘造成影響還挺大的,以后騙小帥哥可是一騙一個準的。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隔壁還咚咚作響,不是孩子哭就是罵罵咧咧的聲音,張丘聽得糟心,在二樓能看到隔壁,那個男的又在罵孩子,倒是沒舍得打,灌了口啤酒,“你媽現在進去了,就咱們三個,我拿什麼養你們兩張嘴,盼盼那養不熟的白眼狼,現在吃香的喝辣的,咱們爺三在這兒喝冷風,趙秀香不給我錢,我就弄把火燒死他們,咱們干脆一了百了算了。”
張丘皺著眉,回頭看向離殊,“這人不是個東西,得想辦法治一治。”他剛說完,就見那男的突然睜大了雙眼,抖抖索索的半天說不出話,像是害怕極了,眼里充滿了恐懼,過了會嗷的喊了嗓子。
“有鬼、有鬼,別過來,別過來。”
三歲大的孩子呆呆的站在原地,男人往后跌退了兩步,酒水撒了一身也毫不察覺,鬼哭狼嚎的跟殺豬一樣。
“真是好看。”旁邊突然多出聲音,嚇得張丘一個哆嗦,轉頭一看是二哥,說:“這人剛好好地,現在跟見鬼了似得,太滲人了。”
張于水笑著說:“可不是見鬼了。”掏出張符紙,焚盡后,灰燼在眼前飄散開,張丘就看到隔壁院子的情況了,男人前面站了兩個鬼,一個女鬼一個小孩,小孩應該是出車禍似得,死狀凄慘,扒著男人的腿叫爸爸,好餓,要吃飯,女鬼是吊死鬼嚶嚶嚶的哭,要錢想買護膚品。
“護膚品?”張丘笑了下,“挺好的,閻王也是個會賺錢的。”
張于水對此深有感觸,“以前還沒有見過有鬼有這種需求,最近這些年來,遇到不少要買護膚品的,可能近期業務才開。
”
這點倆人倒是冤枉了閻王,以閻王懶洋洋的性子,開拓市場這種事也只有創業強人白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