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急忙從水下出去,離殊已經燙的不行,閻王看了眼說:“他這個樣子怎麼這麼眼熟——”
“轟隆——”
雪天降雷。
張丘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情,整個身體翻到被滾燙的離殊壓在身下,只聽到雷聲劈到身上離殊的聲音。
“渡天劫。”閻王已經認出了,喊道:“都別過去啊,被劈了小心沒命,這可是天命。”
天際烏云翻滾,云層閃電層層遞推,閃的整個天際慘白一片,第一道雷聲才降,云層滾動厲害,像是短暫寧靜后準備下一道天雷。
張丘被離殊緊緊壓在身下,急的眼眶紅了,罵道:“你起來,要劈一起劈——”
“慫包,聽話。”離殊燒的眼珠子發紅,整個人意識模糊,低著頭親了親張丘額頭,唇滾燙,張丘憋著氣,狠狠的翻身,卻被離殊壓在身下半分不能動,急的連忙說:“我不找死,我就是想幫幫你——”
“轟隆——”
雷聲震天,張丘感受到雷劈下來的時候離殊身體往下沉了幾分,“離殊、離殊!”
“我在,慫包,別怕。”離殊聲音微弱的說,根本看不清身下的張丘,胡亂的低著頭親了下,笑著說:“不要怕。”
張丘恨不得敲離殊一頓,急著說:“沒怕,你趕緊聽我的,我替你擋,不行我在地府當差也是一樣的。”他嘴上胡亂說著。
“我喜歡溫暖的你。”離殊低聲說著。
第三道雷隱隱作勢下劈,快要接近離殊倆人時,旁邊齊西裴青兩人率先擋了過來,頓時齊西呲牙咧嘴的罵道:“真他媽的疼,幸虧我倆皮厚的先過來探探路。”說完一聲吼叫變成了原形,“這樣抗些。”
第四道、第五道、第六道 ……
之后大家輪番上陣,雖然有幫忙擋,但這種天劫最主要的疼還是劈在離殊身上,不過是百分之百和百分之九十多的作用,此刻離殊已經徹底暈了過去,張丘終于掀開了離殊,第八道雷下降時,張丘看著渾身焦黑已經看不出模樣的離殊,心里一疼,想都沒想猛地一個翻身,將離殊壓在身下。
他是活活疼暈的。
再次醒來是在船上,小僵兩顆眼睛腫的跟杏核一樣,見到他巴巴的湊過來,張丘環顧了圈,還未出口,小僵脆生生說:“大爸爸沒事,教授爺爺也在船上,大家都沒有事情。”
張丘松了口氣,牽動的背后灼熱的疼,不由嘶嘶抽氣兒。
“大爸爸呢?”
“旁邊。”小僵親了親爸爸的臉。
張丘扭著脖子,他是趴在床上的,扭頭就看到旁邊渾身漆黑燒焦的離殊,不由裂開嘴笑了下,“燒成這個樣子,以后我就是帥哥了。”
“不嫌我丑?”黑炭離殊突然開口問道。
張丘笑瞇瞇說:“看多了你娘們兮兮那張臉,現在走糙漢子路線也挺好的,沒事,你丑我不嫌棄。”趁著離殊不能動,可勁兒的嘴賤。
“娘們兮兮?”離殊笑了,膚色襯得牙齒更白了,張丘沒忍住哈哈笑,又扯著背上傷口誒呦叫喚,離殊連忙說:“別笑了,傻子。”
張丘壓著背上的疼,反擊,“你才傻。”想到離殊緊緊將自己護在身下,不由說不出話來。
下了這麼多次坑,可能只有這一次全員除了小僵外都受傷了,還都是雷劈的,閻王被接了回去,聽小僵說是上次送信的大個子叔叔來。
張丘納悶,什麼送信——突然想起來了,上次的閻王送信就是小僵接的。
“不是閻王叔叔,是大個子叔叔。”小僵強調。
旁邊黑錢說:“小僵嘴里說的是舅父,可能舅舅當時起不來床——咳咳,身體不舒服,舅父代勞下。”
你這一臉遮遮藏藏的,在座的除了小僵哪位不是老司機?張丘一臉明白,也沒問黑錢舅父身份。
“教授怎麼樣了?”張丘轉頭問師哥。
華亭傷輕,被陸風擋著,陸風竟然是除了離殊之外被劈最重的了,無外其他人已經有了神獸傳承,只有陸風未覺醒,但身體又有神獸血脈,被天雷劈下后直接覺醒,按照閻王所說,天雷一瞬間的模糊,之后兩道天雷專劈陸風和離殊。
“不太好,身體很差,一直沒有蘇醒,現在就等回去看了。”華亭說。
回去的航線很快,無驚無險,到了青島先送教授去當地的醫院,張丘和華亭一商量還是通知了師母和教授的兒子,教授兒子才從國外出差回來,聽聞父親為了給他換房讓他留在西安才去接工作失蹤的,頓時面露愧色,見到張丘和華亭不住感謝,中年男人雙眼泛紅。
“ ……以前拼著命想留在國外拿綠卡,現在不想走了 ……”
方教授醒來三日后終究是沒留住,距離閻王給他的信時間剛好,一切都是命。
師母一下子老了十歲,面容憔悴,方教授兒子媳婦兒在一旁陪著,氣氛悲傷,張丘和華亭不好多說,外人再多的安慰此刻也無濟于事。
眾人在青島分開,兵符交給了黑錢,張丘帶著他家包裹嚴嚴實實的黑炭離殊,一家四口飛回了西安。
先給二哥打了電話報了平安,這次幸虧二嫂沒來不然真有危險。二哥在電話中特別興奮,“生了,你嫂子生了,是閨女。”
納尼!!!
張丘不信,“怎麼可能,你上次說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