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于水說,他也很想知道庫勒大爺到底想隱藏什麼。
現在眾人都能看出來庫勒大爺的不對勁了,不顧庫勒大爺的阻止幾人往右邊洞口去,里面幽深狹長,張丘從背包掏出手電筒,遠遠照過去,隱約能看見個人影。
“好像有個人。”
張丘說完,幾人心里起了警戒,都拿出了防身家伙,鈴鐺伸手很爺們的將裴青拉在他身后,小臉嚴肅的說:“哥哥,躲在我后面,我來保護你。”
裴青一看他家小鈴鐺白白嫩嫩可愛的臉裝爺們就想笑,不過還是憋住了,嗯了聲,說:“好。”實際上向前走時身體卻擋住了鈴鐺。
小僵一點都不怕,蹦蹦跳跳開路,手腕的鈴鐺叮鈴作響,讓張丘一把拉回來,很嚴肅說:“爸爸有點害怕,你別走太遠。”
要保護爸爸的正義之心爆棚的小僵,點著小腦袋,穿的跟熊似得小身板擋在張丘身前,說:“放心爸爸。”
一縷縷紅霧將張丘圍繞起來,小緋倆只小胳膊扒在口袋望著張丘,顯然意思是要保護爸爸。
“看到沒,倆兒子都這麼貼心,跟小棉襖似得。”張丘臭屁的跟離殊炫耀。
這一打岔,氣氛竟然有些搞笑,齊西在旁邊翻白眼說:“什麼探險的環境小丘丘你都能搞成笑料來!”轉頭摟著齊止戎的腰,“小戎戎我帶你。”
“不必。”齊止戎伸手擋住齊西的手,表情很冷。
怎麼突然生氣了?齊西想著,死皮賴臉的纏了上去,“我害怕,你要護著我的。”
齊止戎連表情都沒有給齊西。
越來越近,冰墻上一位穿著襖子的人雙手緊緊扒在墻上,他們說話動靜不小,但這人卻沒有回過頭看他們一眼,整個身形很奇怪,雙手被凍在墻上,雙腿奮力的往外延伸,像是要逃離一樣。
“你好?”張丘打了聲招呼,聽到齊西噗嗤笑,頓時頭疼厲害,轉頭很嚴肅的跟離殊說:“我不認識這個腦子有坑的家伙。”
齊西要炸懟上去,聽到旁邊齊止戎輕輕的哼了聲,不知道為什麼就能感受到齊止戎不開心,當下忍了不再說話。
這樣前面趴在冰墻的人都沒有回頭。
“死人。”離殊上前兩步,提醒說:“這里冰墻有問題。”
張丘恍然明白點頭,不然這人為什麼想要跑卻被困住脫不開身。只見離殊抽出匕首,唰唰兩下,趴在冰墻的人雙手與冰面分開,整個尸體硬邦邦的倒在地上,冰面里薄薄一層黑色的小點。
“是蟲卵,人的體溫會讓蟲子立刻蘇醒。”離殊說著看向了站在最后的庫勒大爺。
尸體正面翻開,雙掌被啃噬的只剩骨頭,張丘看到尸體的臉時震的發懵。
“庫勒大爺!”
小僵張著嘴巴,“怎麼有兩個爺爺?”
他終于知道有什麼不對勁了,恩和村里庫勒大爺家塵土一層,家里根本沒有食物,棉被有一股發霉的味道,那時候他以為單身父子倆不會生活很正常,并沒有多想,還有庫勒大爺的酒壺,一路上都見庫勒大爺喝酒,但昨晚他用的時候是空壺,等庫勒大爺醒來卻又在喝酒。
這個酒壺在庫勒大爺手中像是永遠喝不完似得,借給二哥曾經擦過身,他們一群人也喝過的。
“這個酒?”張丘想到里面可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覺得頭皮發麻。
張于水卻說:“是真的酒。”
“怎麼可能?”張丘是真的懵了,就聽庫勒大爺啊了一聲,捂著臉往后跌倒,不可置信的看到前面的尸體,喃喃說:“我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對了,我要找我的阿木爾的 ……”
“執念太深。”張于水皺了下眉,即便是執念太深也不過是像小林一樣,可庫勒大爺能在白天跟常人無異,他們誰都沒有發覺怪異之處,并且酒壺的酒——“您是不是在這里遇到過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
只有得了機緣才會是今天這樣。
庫勒大爺已經全部想起來了,裴青扶起人,庫勒大爺顫抖著手灌了一口燒刀子,臉上表情驚恐,像是回到了曾經似得,說:“一年前的冬天,我老婆病重,阿木爾聽人說這最小的山里有種寶貝能百病全愈,就進山了。那時候我剛從醫院取了藥回來,我老婆怕阿木爾出危險,叫我出去找,我托人村里人照看我老婆,帶著獵狗進了山。”
“那時候風雪真大,迷得人眼睛看不清,我走了五天多,精疲力盡時發現了這個山洞,本來想著進來避避的,沒想到 ……”
庫勒大爺選錯了道,雙手不小心碰到了冰壁,之后蟲卵復活,啃噬了他。
“我不知道我怎麼活過來的,逃出了這條道,阿木爾還沒找到,我的老婆還在等我們回去,我不能死在這里 ……”庫勒大爺猛灌了一口酒,“不知道怎麼的,我進了一個水晶砌的宮殿,那里很溫暖,閃閃發亮,到處都是值錢的寶貝,還有很多穿著盔甲的僵尸,我、我害怕極了,無意中撞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掉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白玉,后來那群僵尸就來追我了,我嚇得趕緊跑了出來。”
“阿木爾還沒有找到,我老婆要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