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回到帳篷營地,張丘見大家伙都出來了,裴青渾身都是雪,小鈴鐺跟個小狗似得蹲在旁邊巴巴的被裴青哄著親親就不疼了,二哥已經醒來,正抱著二嫂膩歪,小僵打著盹見到爸爸回來蹦蹦噠噠的過來抱著張丘大腿。
“怎麼都不進去?”
“齊西中了毒。”裴青說。
張丘嚇了一跳,但看這幾人齊西已經中毒了,不可能不管不顧的還這麼淡定,就聽離殊解釋,“那女人鞭子有問題,是蛇毒,但可能齊西獬豸體質,現在狀態跟中了春藥差不多。”
“如果不是這丫扒著我發春,我們早都出來了。”裴青不想提他在吭哧吭哧挖雪想出來,后面齊西摸他褲子這件事,當時渾身毛都豎起來,要不是顧著齊西中毒早都拎出來打一頓了,最后還是離殊過來將齊西打暈了找到這里。
庫勒大爺也在外頭,這會人醒了,裹著毯子一口一口的對著酒壺喝。
張丘覺得有點怪,但想不出來,聽到耳邊帳篷里悶哼聲,還有齊止戎冷漠壓低的聲音,“……放手,我現在這個樣子 ……”
“不放,你什麼樣子都是最好看的死人臉。”
看來齊西精神很足麼!
張丘咳了下,被里面一打岔就忘了他剛才覺得哪里奇怪了。下邳惠王問剛才怎麼了,張丘連忙說了。
“看來就是這塊地方。”
稱海城。
按理說他們救出齊止戎了,現在回去聯系岳秦倉和開明就好,但是被人耍的團團轉不說,挖眼的仇不報,張丘都出不來這口氣,更別提齊西了,再者今天即便回去了,誰能保證日后,他們身邊的朋友又有誰被抓著了。
張丘想到這顆炸彈會危及兒子就發狠。
里面折騰的時間很長,長到他們在外面架起了爐子燒了一鍋雪水,煮了一鍋雜燴,什麼牛肉干、壓縮餅干、榨菜、掛面,還有小緋貢獻的兩顆鹵蛋。
等飯煮好了,風一吹送到嘴溫度剛剛好,凍了一天的幾人吃著熱乎的,也不管什麼味道好壞奇怪了,小僵端著小碗吃的特別開心,還給小緋喂,不過小緋精神不怎麼好,吃了一小口特別嫌棄的用紅霧裹著一塊軟軟面包遞給哥哥。
“真跟多啦A夢似得。”張丘摸著小緋腦袋。
小緋裹著面包的紅霧湊到小僵嘴邊,小僵特別高興,露出小酒窩悄咪咪咬了一小口,說:“哥哥吃了。”又裹著面包到了張丘嘴邊,張丘心都軟了,跟著咬了一小口,最后才輪到離殊。
雖然比不上小僵,但是在小緋心里比離殊高那麼一丟丟,張丘還是很開心的。
帳篷里齊西爬了出來,一臉高興,“什麼東西這麼香,給我也來一口。”
鍋碗一次性筷子都是離殊跟裴青倆人帶回來的,都是那群人的裝備。
“發完情了?”裴青問。
齊西連忙解釋說:“你長得五大三粗的,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扒你褲子純粹是腿麻了。”
“扒褲子?”鈴鐺撿著重要的詞看向裴青。
裴青頭都大了,他一定要狠狠揍齊西一頓才成,不過小鈴鐺能吃醋也是件高興的事情。
“哥哥,你屁股不冷嗎?”
齊西見裴青臉僵住了,哈哈的大笑,端著飯碗進了帳篷,就聽見里面齊西伏低做小的說話聲,態度特別諂媚,沒一會,揭開了帳篷,收拾了鍋碗,說:“讓孩子進去睡,我在外頭守夜。
”
小僵吃飽了犯困,張丘也沒拒絕,將人抱了進去,旁邊齊止戎躺著,不知道睡沒睡著,衣服穿得很嚴實,不過張丘還是看到了下巴的紅痕,心想齊西真禽獸的。
庫勒大爺擺手瞇著眼看向天空,“馬上天亮了,今天是個好天氣呀!”
果然沒多久,太陽升起,漂亮的橘色灑向這座寧靜的雪山,風雪已經停了,遠遠看去,昨天崩掉的雪山像是變了個樣子繼續矗立在那里。
他們收拾了帳篷行李,小緋用紅霧裹了起來,背包他們背著,沒讓小緋帶。
張丘總覺得兒子裝太多有些辛苦。
“應該是被崩掉的雪山沖擊出來了。”離殊指著斷掉像個豁口的地方,“是那里。”
“那處是這里最小的雪山,不過里面的東西可寶貴來著,阿木爾就愛去那里找東西,那里有種黃色的小花——”庫勒大爺半瞇著眼睛像是在回憶,張丘幾人還在聽著,就見庫勒大爺轉頭看他們,“怎麼了?走吧。”
這位大爺好像記性不怎麼好。
庫勒大爺已經率先走了,張丘也沒問黃色小花怎麼了。
齊西和張于水的身體不適合在飛行,而且距離也不是很遠,大家決定翻過去,有庫勒大爺帶路,走的很快,到了中午已經到了斷掉的山腳下。
今天的天氣確實很好,即便是在雪山中也能感受到太陽的溫暖。
中午齊西弄到了一窩兔子,純白的長毛,耳朵尖尖的,往那一趴根本分不清雪和兔子,但就這樣的一層保護色都能被齊西揪出來,張丘也是佩服齊西找吃的本事。
“你就是兔子的克星——”張丘笑著說,口袋的電話響了,趕緊摸出來,信號只有半格,叮鈴鈴的響個不停,是個陌生號碼,“這里竟然還有信號,我都忘了還有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