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秦倉將手里的牛皮本遞給開明,開明沒有接,用狠辣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岳秦倉,“小子,你知道你動了什麼嗎?”
岳秦倉硬著頭皮,看了回去。
“我知道,金骨,找我的人說過。”
“那你知道拿了金骨,我會怎麼樣?”
岳秦倉搖頭,“當初他們說可以替我爸報仇,條件就是交換金骨。她替我蘇醒了力量,教我用舌尖血涂滿玉璧然后打開棺材,我對這些本來不信,但只要能替我爸報仇我就想著試試的,原本以為神話故事里的人物,就算真有也就是一截骨頭,沒成想、沒成想一開棺你像個活人,我也被嚇了一跳。”
“就你是守護人?”開明眼底帶著嘲諷,伸手接過了筆記本。
張丘站在后面看見是岳東輝的字,大意是家里傳承說是蜀都開明王朝的守護人,但岳東輝一直也是半信半疑,因為老祖宗時代口口相傳的玉璧家里并沒有,因緣巧合下岳東輝得了這塊玉璧,開始真的相信他們岳家是鱉靈的守護人這一說法。
岳東輝對這些只是興趣,專門請了學者來研究,結果口風走到高志豪耳朵里,因此有了高志豪設計殺人奪寶的事情。
“這本子是外出交流回來的教授給我的,我才知道……”岳東輝面上帶著羞愧不好意思,但卻不后悔殺了高志豪,只是他沒想到開明是個活人,現在拿了金骨,人腿不能走了。
張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沒遇見離殊,沒破了他的三觀,或許他也會像岳秦倉一樣先報了父仇再說。
“不然你把我腿打斷,我賠你好了。
”岳秦倉說。
聽到岳秦倉這麼說,整個酒店房間的人都無語了,這根小孩子玩過家家似得,弄壞了你的要原模原樣賠償。開明上下打量了翻岳秦倉,說:“胳膊伸過來。”
岳秦倉穿著襯衫,將胳膊遞了過去,嘴巴還說:“打斷手也行。”一臉舍身救義的樣子。
刺啦。
“你撕我襯衫干什麼——”岳秦倉對上開明冷冽陰狠的眼頓時閉嘴不敢在說話。
張丘注意到岳秦倉胳膊上有道疤痕,粉色的像是蜈蚣似得從手腕斜著到關節處,他們掉下水時張丘見過,當時還以為是岳秦倉下來時劃傷的,現在看來并不是。
“這個啊!那個女人往我這里劃了一刀,也不怎麼疼。”
“誰管你疼不疼。”開明冷冷說:“應該抹你脖子的。”手上卻將袖子往上掀了些,露出黑色的甲片,直接捏著一片猛地撕下來,白色的肌膚冒著血珠,開明沒有理會,像是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一手握著岳秦倉的動脈處,手法很快,張丘還沒怎麼看清,開明手里的甲片已經消失在岳秦倉的動脈處。
岳秦倉捂著胳膊慘叫痛呼,不一會額頭豆大的汗珠,只見岳秦倉的粉色疤痕像是蠕動一樣,動脈的肌膚破開一個小口,一條軟乎乎的綠色長條蟲子鉆了出來。
“弄死它。”開明說。
裴青手里握著小水果刀直接在蟲子掉地上的時候扎了過去,將蟲子釘死在地板上,沒一會剛剛還活著的蟲子慢慢化成灰燼。
原本岳秦倉粉色的疤痕也消失不見,動脈處只留下黑色橢圓甲片痕跡。
“這什麼東西?”
“蟲蠱。”開明皺著眉說:“當時邪術盛行,蟲蠱入體可以提升人的潛能,平時不察覺,但當主人要操控就會喪失意識。”
不知不覺間岳秦倉已經成了對方的傀儡,幸虧開明發現的早。
“那這個什麼意思?”岳秦倉臉色已經恢復過來,指著動脈處的黑色印記問道。
開明唇角帶著狠狠的笑,“現在你成了我的仆人,如果敢反抗我的命令,我讓你生不如死。”
張丘想說可能開明逗岳秦倉玩,但一看開明眼底的毒辣,還真不好說了,不過開明和岳秦倉之間的恩怨他倆自己解決,他現在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信息。
“是個華裔,夾雜著ABC口音,一米七左右身高,長得挺好看的,身材不錯,對了,我交金骨時候,裴青拽掉了她的袖子,胳膊上也有剛剛的疤痕,蟲蠱。”岳秦倉說完啊了聲,“我手機有她照片。”
張丘都不知道怎麼形容岳秦倉了,有照片不早點拿出來。
“忘了,我還是偷拍的。”岳秦倉掏出手機翻相冊,很快找出來遞過手機給他們看。
照片拍的角度不好,只有半個身形,另外一半被打手似得男人擋住了,華人,小麥膚色個頭高挑,長得不是傳統美女的,高挑眉薄唇高挺鼻梁,眼睛不大狹長,照片中正在打電話。
即便是有照片他們目前對對方還是不了解,要是齊止戎在就好了,齊止戎查了這麼久應該比他們要知道的多點。
張丘看向齊西,齊西一直不怎麼在狀態,看向窗外不知道想什麼。
目前所有線索只有華裔女人克里斯汀了,玉璧沒有地圖沒有金骨也丟了,他們總是被對方牽制著往前走,這種感覺還真是很討厭。
張丘幾人往出走,房間里還有開明指使岳秦倉抱他洗澡換衣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