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拎著行李,小僵在車上睡了一路,這會挺精神的,背著他自己的小汽車書包,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走了幾步又轉頭回來,指著一處說:“爸爸,有人看我。”
張丘隨著小僵指的方向看去,對面一處側房的窗簾擺動,很快燈光熄滅了,本來張丘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看來好像真的有問題。
“老板,對面住的什麼人?”
“哦,中午才到的,一個年級輕輕的小伙子,長得挺俊的。”老板說了兩句,又說:“現在晚了,不供熱水,要熱水早上八點和晚上七點,還有飯食也沒了,你們要是沒吃,這也有泡面的。”
年輕小伙子?這麼說來不是齊止戎。
張丘點頭,問老板買了幾包泡面,借了鍋,他們還有午餐肉牛肉,亂七八糟的煮了一鍋,別說在這兒深秋冷嚯嚯的山里還挺香的,中午他們啃得干糧,聞到味這會都饑腸轆轆往院子中間搭的棚子去。
棚子底下是一張大石桌,幾人圍著鍋用一次性小碗分著吃了。
下邳惠王喝了口湯,夸道:“小丘,你這面煮的不錯。”
“難得你有胃口。”張于水將自己碗換了過去,接著下邳惠王只剩湯底的碗喝了口,笑瞇瞇說:“你最近胃口不怎麼好,現在就多吃點。”
下邳惠王確實餓了,也沒去深想張于水笑瞇瞇的神色,端著碗慢條斯理的吃著。
張丘吃面的時候不住的想往對面漆黑的房間瞥去,剛剛的窗簾動好像是他的腦洞大開,也許對方就是個前來游玩的游客,聽到院子動靜看兩眼也很正常的。
吃飽草草收拾了,對面一排除了中午來的游客外都是高志豪帶的人住的,這邊是張丘他們,倆倆一間,齊西單身享獨間。
第二天一早六點,張丘打著哈欠洗了把臉人清醒許多,房主兩位兒媳婦兒已經做好了早餐,就放在棚子底下的石桌上,腌菜臘肉熱騰騰的大饅頭和稀飯。
齊西懶洋洋的從房間出來,見到張丘笑嘻嘻的打招呼,轉頭看到從房間出來冷著臉的離殊,不由聳了下肩,“你這也看的太緊了,我和小丘丘之間就是純潔的男男友誼。”
“可別。”張丘趕緊說,友誼就行了,還非得gay里gay氣得加個男男,對上齊西他頭就疼,也不知道誰能治住著戲精。
“小丘丘你這也太傷我的心了。”齊西捧著胸口歪歪的坐在椅子上。
張丘懶得理齊西,這人當演員是選對了,沒見過這麼愛演戲的人。
過了會,下邳惠王和張于水也出來了,幾人坐著吃早餐,裴青從后院出來,深秋早上穿了件T恤,渾身帶著水珠,顯然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透出結實的好身材,打了稀飯端著饅頭和腌菜回房間,看樣子是給鈴鐺的。
齊西見了嘖嘖兩聲,撐著下巴,說:“裴青可真夠忙活的,昨晚出去了趟,還能折騰小鈴鐺。”
“小心裴青揍你。”張丘淡定的給小僵喂饅頭,抬頭看了眼對面緊閉的房門,高志豪下手出來打了早餐進去吃的,昨晚窗簾動的一直沒什麼動靜。
齊西感動的說:“小丘丘,還是你擔心我。”
張丘: ……
不想跟齊西說話了,并且向齊西扔過去一個齊止戎。
早餐閑扯有的沒的,高志豪吃完飯就站在院子頻頻向大門口看,又讓手下開車去,雖沒有明著催促,但這樣子張丘幾人也不好在待著了。
從村寨出來,裴青上車,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手畫地圖,雖然畫的潦草粗糙,但該標志的都有,一目了然,這是昨晚和齊西出去探地形畫的。
“這河流很刁鉆,我們一直圍著打轉,有捷徑可以走,開到最上面要棄車往下走,大概一個多小時就能看到河流了,要是開車得繞,走到這處,然后穿過野猴子區域,那里樹木太繁茂,車進不去也得走。”裴青比劃著地圖說。
張丘見那條河流像是瀑布一樣掛在包裹的深山中,然后沖擊緩緩流下。
“走捷徑我們直接到了瀑布口這邊,要是繞穿平地的話是在這里——”裴青指著一處寬的河流處,“現在不知道到底在哪里。”
河流延段很長,一個山頭到另一個山腳,面積太大他們也不知道在哪里。
張于水拿著對講機將話跟高志豪說了遍,很快對講機刺啦刺啦的響,對方忙著翻本子,過了好一會高志豪也沒有做個決定,顯然本子上只記了河,別的沒有。
“瀑布。”離殊最后說。
對講機里,高志豪連忙點頭,“咱先從捷徑口走,不行沿著河流往下總能找到的。”
裴青沒意見,發動著車往山頂去了,越往上路越窄,坑坑洼洼的也沒有護欄,像是一個顛簸車帶人都能翻下去,張丘掃著窗外,陡峭的山壁讓人心驚。
“到了,前面上不去了。”裴青將車停到稀疏的樹林中,再往上沒有路被攔著。
后面兩輛車要到了,高志豪從車上下來,臉發白趴在樹根下吐得一塌糊涂,張丘本來好好地,一聽到嘔吐的聲音心里也犯潮,捂著嘴干嘔,被離殊護著走到遠處風口,遠離高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