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齊止戎有點奇怪?”張丘湊到離殊耳邊悄悄的說。
他剛說完,覺得一道冷光掃了過來,抬頭看去,正好對上齊止戎的目光,冷冷清清的一如既往的冷漠。
張丘被看的渾身僵硬,齊止戎的目光像是能將人釘在原地,直到手上溫熱,低頭一看是離殊的手,他腦子有點卡殼,“怎、怎麼你的手是熱的?”
“我原來是冷的?”
張丘腦子成了一團漿糊,一直以來他既定的印象就是離殊身體冰涼,昨天還跟離殊抱了下也沒注意這個問題,現在他也分不清離殊到底是熱的是涼的了。
難不成這一切又是他中了幻想?
“小丘想什麼呢?呆的不成。”張于水拉著下邳惠王過來,見張丘雙眼發呆的盯著離殊看。
張丘呆呆的視線轉移上方,“二哥,你是我二哥吧?”
“你喝錯粥了?”
下邳惠王笑的很溫柔添了句,“可能粥太甜了。”
張丘:……
不知道二哥是不是二哥,但二嫂絕對是二嫂,這是在打趣他剛才甜甜噠!張丘松了口氣,連忙說:“離殊他有體溫了,是熱的,二哥咋回事?不會身體有什麼問題吧?”
張于水翻了個白眼,“我還以為什麼大問題,看把你嚇成這樣。”還是給小弟吃定心丸,“離殊有上古神脈,以前沒蘇醒前是千年大粽子,現在雖然失憶了,但神力還在,已經不是粽子范疇了,放心小弟,你的金大腿很粗壯,所以安心當你的傻白甜。”
“二哥,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張于水親了下下邳惠王,笑瞇瞇說:“小弟,你覺得我在乎嗎?”
臥槽!
張丘表示無話可說,而且竟然覺得二哥說的很對。
“齊止戎是有問題。”離殊突然開口。
“啊!我差點忘了這個。”張丘拍了下腦子,覺得最近記憶力下降,趕緊將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說了,又問離殊,“你怎麼察覺到的?”
離殊搖了下頭,淡淡說:“直覺。”
張丘原本準備的長篇大論一起探討,瞬間就咽了回去,就聽二哥說:“我也覺得有問題。”
所以現在大家都靠直覺了嗎?!
“要不要叫齊西回來?”張丘挺替齊西操心的,看起來挺風騷花花公子的,其實也是個傻白甜,唉,現在還在人家膝頭打滾耍賴。
怎麼突然覺得冷颼颼的?齊止戎又瞪他?
張丘抬頭一看,齊止戎低頭順著齊西的毛,冷颼颼好像是在他身邊,張丘顫顫巍巍扭頭,看到是離殊勾著唇笑著看他,頓時松了口氣,不過——
“離殊你這麼笑有點奇怪?誒,二哥二嫂呢?剛不是還在這里啊?”
離殊挑了下眉,唇角弧度沒變,淡淡的問:“你好像很關心齊西。”
“那當然了,七喜這人雖然毒舌又傻不唧唧的,但是總而言之還是很不錯的……”
不遠處帳篷里,下邳惠王笑著對上張于水的眼,“這麼看小弟作死不太好吧?”
“放心,離殊不會真下手的。”張于水說到這里摸著下巴,“要是真能下手,小丘一定也特別高興。”
下邳惠王瞬間知道張于水什麼意思了,輕踹了腳,“你滿腦子都是什麼東西?”
“你以為我想什麼呢?”張于水黏黏糊糊的湊上去小聲跟下邳惠王咬耳朵,一會會帳篷里就傳來親吻的輕喘聲。
張丘被離殊盯得怪怪的,正巧小僵撲過來了,離殊移開了視線,張丘松了口氣,剛才竟然有點緊張,手下捏著兒子大臉,“你喜歡二伯那一手啊?”
小僵重重點頭,“好玩。”又能賺錢還能吃飽肚子。
“好玩以后就跟二伯好好學。”張丘覺得當個頂尖的神棍還是很拉風的,做人要有遠大的目標的,萬一視線了呢!比如他和離殊的床上地位什麼的。
想到這里,張丘笑瞇瞇的看向離殊,“這次事結束,你打算去哪里?”
“你在哪?”
張丘心里樂開花了,臉上很正經說:“我家在云城,現在上學在西安。”提起上學,他好像請假的日期早都過了,不知道這學期還能不能順利過了。
離殊點點頭,沒有說話,張丘有些緊張,難道他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你要是沒地方去,可以跟我回西安的,西安吃的很不錯的……”
“嘭——”
“通了!”
“等等,好像炸到什麼東西了。”
“咳咳咳、嘔,什麼味這麼惡心。”
“傻逼你把防毒面罩摘了?!”
“我嫌悶得慌。”
營地剩下的人全都反應過來,是盜洞通了,張丘連忙站起來往那邊去。
盜洞口打的大一米多點,可能這些保鏢身形比較壯實,這樣出入也方便,現在上面站了兩個,剛說話的是底下人,上面阿貴扒著洞口喊:“先上來再說,面罩都能摘了真是服你們了。”
底下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有人回話,阿貴察覺到不對勁,又喊了嗓子,“你們倆在底下干什麼呢?快上來!”
打著手電筒往里探,黑洞洞的還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張丘捂著鼻子拉著小僵離遠了些。
“啊啊啊!”
“啊啊啊啊!”
同時響起兩聲慘叫聲,回蕩在黝黑的洞口,在這寂靜的山丘中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離殊果斷推開阿貴,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我去看看。
”
“小心。”張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