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
張丘聽到后面齊西憋不住的笑聲想狠狠上去踹兩腳,對上離殊狐疑的目光,也覺得不能吹的太過了,連忙說:“我這后來不是心疼你麼!為了公平起見,你一次我一次,老二就我懷著。”
好像以后主攻地位是不大可能,但是偶爾你一次我一次的還是努努力能辦到的,尤其離殊現在失憶了,更好哄了。張丘笑瞇瞇的拍著自己肚子,“老二!”
離殊目光移了過去,終于知道老二是誰了。
張丘見離殊不表態,神情依舊淡淡的,趕緊說:“你現在沒想起來也不要緊,咱倆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的,我是個負責的人,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
小僵從頭聽到尾,大臉上表情很復雜,但還是特別支持爸爸,于是沖著離殊小聲喊了句,“媽媽。”
離殊淡淡的掃了眼。
小僵頓時僵住了,立刻改口,“大爸爸。”
雖然兒子掉了鏈子,但兒子的心是好的,張丘擺手一臉大方,“稱呼什麼的咱家都是不重要的,地位對了就好。”
說話間已經到了原地,點了人數,大家都在,張丘現在心情美的就差冒泡了,精神抖擻的感覺自己一口氣能干掉百十個粽子,就聽二哥說已經快一點了。
這山丘矮,他們現在在半腰上,十來分鐘就能下去。
霧氣已經沖散不少,山下平原能清晰可見,山丘綠草瘋長,而平原的地面寸草不生,整個土地是紅色的,像是血液浸濕了一樣。指路的阿貴臉越來越白,張丘覺得不對勁,看了眼二哥,張于水上前,還沒碰到阿貴,阿貴害怕的縮了下手,雙眼里不掩飾的驚恐,指著前面快到的平原,顫顫巍巍的說:“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阿貴神情恍惚,整個人要崩潰了一樣,嘴里一直重復他看到了,張于水又問了句看到什麼。
“那里,我們所有人的人皮都飄在那里,我們已經死了、死了、我們所有人已經死了……”
“放屁!阿貴你別胡說。”
“等等,我好像也看到我自己的臉了,我是不是死了?”
“我也看到了,難道我死了。”
后面的保鏢露出崩潰恐懼的神情,張丘看的頭皮發麻,像是他們現在不是人,而是鬼,可這怎麼可能?他往山下看了眼,剛剛什麼都沒有的空中飄著十幾張人皮,他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和離殊小僵,心里發緊,盯得時間久了,心里竟然莫名的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張丘咬了下舌尖,疼痛喚醒了他幾分意識,趕緊道:“大家別中招了,別盯著那玩意看。”
離殊一手捏著阿貴的肩膀,手下用力,疼痛喚醒了阿貴,阿貴露出一副大夢初醒的表情,哈哈大笑,“會疼、我會疼,我沒有死。”
齊西裴青見狀,紛紛攔著那些精神恍惚往四周跑的保鏢,狠狠就是幾個耳光,很快這些人露出跟阿貴一樣的表情,又是哭又是笑,都嚷著自己沒事。
“這里陰氣太重,冤魂厲鬼不少,眼前的都是障眼法,護身符沒事就好,先下。”張于水見眾人沒事率先往下走。
后面的保鏢經過一連串的事情現在心里都膽怯了不少,疑神疑鬼的,但卻不敢掉隊,眾人緊緊護著齊止戎,連忙跟緊張于水往下走,齊西走在最后,一直回頭看。
“怎麼了?”張丘問。
齊西眉頭皺著,眼神穿過人群中的齊止戎背影,搖搖頭,“可能剛才看錯了。
”
“是幻覺啊!”張丘拍著齊西的肩膀,用輕快的語氣說:“我覺得這些東西就想先讓我們心里信心動搖,其實真論起來,咱們這兒要神棍有神棍,要神獸有神獸,我嘛,半個神脈也是能頂事的。”
齊西收回目光,一臉嫌棄的掃了眼張丘,“就你?剛才掉隊的就先是你這半個神脈!”
張丘一腔活躍氣氛的好心瞬間想踢死齊西,哼了聲,加快幾步跟離殊并肩了。
不過幾分鐘,他們已經到了中心平原,二哥端著羅盤盯著銅鏡,張丘看了眼,羅盤的針瘋狂的擺動,而銅鏡鏡像里竟然是一片血色,什麼人影都沒有。
張于水將羅盤順手遞給張丘,張丘穩穩的拿著,就見二哥從包里掏出小盒子,張丘知道那里面裝的是他的血,二哥用毛筆沾了沾,頭也沒抬說:“不要抖,拿穩。”
“我拿穩——”手下的羅盤被另一只手接過去,張丘一看是離殊,也松快了。
張于水抬頭看了眼兩人,笑了聲,“和好了?”不等倆人回話,低著頭抬著手腕在羅盤上畫著符文。
見狀,張丘不再說話,只見二哥聚精會神,明明是朱色的血跡,但下筆在羅盤上卻隱隱透著金光,不過幾下,二哥腦袋上已經布滿了一層薄汗,從頭到尾下筆沒有停頓過,一氣呵成。
毛筆收起的同時,剛剛羅盤瘋狂轉動的針立刻停了,血色的鏡子中呈現出一片鬼蜮。
這些鬼見他們能看到,紛紛露出猙獰的表情,像是要沖破鏡子涌過來,張丘只覺得撲面一陣陰冷森氣,張于水抬頭看了眼前方,淡淡說:“找死。
”
快速從離殊手中接過羅盤,不知道二哥做了什麼法,羅盤上四周的符文竟然一瞬間飛了起來,在空中成了陣法,而陣法中剛剛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突然顯身了許多厲鬼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