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錢放在桌上,離殊站了起來,“你該去找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張丘目送著離殊離開,沒說什麼話,旁邊小僵有些生悶氣。
“大爸爸現在好愛生氣!”
“過幾天就好了,不理他,咱們吃咱們的。”張丘給兒子夾了塊餅,想說你要不是離殊,我現在就壓著你打信不信!
父子倆吃的挺滿意的,等吃飽喝足,回到別墅的時候齊西正好在,見他們回來給小僵招手,這家伙挺喜歡小孩子的。
“有禮物!”齊西舉著手里的玩具,誘哄小僵,“叫什麼?”
這還記得小僵喊他叔叔呢!
小僵脆生生的叫,“漂亮叔叔。”
齊西中槍無數,最后揉著他家小僵的軟毛將玩具遞了過去,花花也有禮物,倆小兄弟拿著禮物去一旁玩去了,小僵給花花講今天大爸爸抱他了,還去吃好吃的餅了。
“我聽說了,離殊沒事了,至于失憶這種小事情,沒事砸砸腦袋就好了,電視里都這麼演。”齊西伸著懶腰,興致勃勃的說:“剛從山里面回來,聽說你們又要去下坑,這次帶上我怎麼樣。”
張丘掃到齊西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還有新疆酒店門口一票的粉絲,這是怕大家都不知道他們去干什麼啊!
“還沒具體定下,也不一定要去。”如果離殊在此之前能恢復記憶就好。張丘一想到中午生氣先走的離殊就腦袋疼。
張丘這話才說定,裴青電話就打過來了,他經營古董鋪子有幾年了,在道上也算有些人脈,知道齊止戎有意中山國之后就一直向老朋友打探,剛得的消息。
“齊止戎十分鐘前坐上了飛機,到陜北榆林機場。
”裴青一手夾著電話,一手收拾行李,“他的私人飛機,所以打聽的時間晚了一些……啊!寶貝,這個要帶,還有防曬,聽說那邊聽干燥的,對對對,都帶上……”像是想起來電話還沒掛斷,裴青咳了咳,“那什麼,這次算我們兩口子一票。”
電話里還能聽見鈴鐺害羞的叫了聲哥哥,之后就哼唧聲吧唧掛斷了。
張丘握著電話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來,很嚴肅的說:“齊止戎去陜北榆林了。”
“小丘丘,我們都聽見了,不要不好意思,畢竟你也是個老司機,只有我還是個純潔的美男子。”齊西笑瞇瞇的站起來,“看來我也要回去收拾下了。”
張丘:……
華亭和陸風打算也去,張丘搖頭,“其實沒必要大家都去,七喜那是湊熱鬧去了,有什麼不對勁撤就好了,你們還有花花在,總不好整天把花花寄放別家的。”
張丘知道師哥兩口子想過安定生活,接受了兩人好意,下坑這種事危險也犯法,還是別讓兩口子進去了,這段時間一直麻煩住在師哥家中,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這樣安排也好。”張于水在旁勸說。陸風身體里雖然有血脈傳承但畢竟沒有覺醒,還是多半個普通人,華亭更不用提了,去的人多有時候反倒束手束腳。
“那好,如果有什麼需要打電話就好。”陸風也不強求了。
一查去陜北榆林的飛機,眾人懵了,竟然要到明天早上八點的,這樣還不如開車過去。陸風想了下撥了個電話,很快定下,笑著說:“羊寶的爸爸愿意幫忙,一個小時后就可以出發。”
羊寶的爸爸是個壕。
私人飛機到陜北榆林機場,剛下飛機,陸風來電話已經查出齊止戎下榻的酒店了,他們直接到酒店。
“小僵我抱好了,正好能擋擋我的臉。”齊西從下飛機到機場門口緊緊這一段距離已經被不少人注意了。
張丘盯著包成粽子的齊西,心想這些路人不是看你美,可能是看你傻啊!
十一月初的榆林已經有些冷意了,這里快靠近內蒙,一到晚上溫差很大,氣候干燥,裴青將小鈴鐺裹在他的風衣里,二哥張于水也湊過去抱著下邳惠王,下邳惠王不習慣在公眾場合這麼親昵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任由著張于水抱了。
張丘穿著長袖T,風吹的打了個哆嗦,走在后面盯著前面一對一對的,就連齊西都有他家小僵,真后悔把小僵給出去。
風里都夾雜著戀愛的酸臭味!
“七喜還我家小僵。”張丘跟在后頭要人。
齊西特不要臉的嘻嘻笑,“不給不給,我抱著你輕松下,行李記得提。”
張丘盯著齊西腳邊一大箱子,他輕松個屁啊!還不如抱他家小僵。
“七喜你當是去旅游啊!裝這麼多。”張丘推著行李箱走在后面,“就應該讓你家粉絲看看你現在的嘴臉!”
“什麼嘴臉?我這麼美的嘴臉嗎?哈哈哈哈我的粉絲都知道喲!”齊西賣萌,轉頭學著張丘的樣子麼麼噠,“小丘丘,加油喲!”
叮——
電梯門開了。
張丘推著行李玩笑說:“我跟你說你這樣子會失去我——”對上電梯里熟悉又冷漠的眼,下意識的補上,“我這個朋友的。”
電梯里,離殊看了眼張丘,出電梯的時候視線冷冷的盯著抱著小僵的齊西。
氣氛一下子很沉默,張丘還想解釋點什麼,又一想哼哼的進了電梯,下邳惠王幾人也進來了,電梯門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