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呼的沖上天空,尾巴拖著要下去的張丘,緊緊的箍著。
“珠子!”下邳惠王突然向下喊了聲。
他懷里的鳳凰珠從空中極速掉落,下邳惠王想也沒想的跳了下去,但速度還是晚了,頓時心沉了,他和炟兒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身體越來越下,炸開的水面形成一個大口,像是要將下邳惠王吞噬一樣。
突然一聲啼叫,一直碩大無比的金色九尾鳳凰沖出水面,穩穩的托著下落的下邳惠王。
下邳惠王身上一輕,極速像上沖,他下意識的緊緊抱著身下的鳳凰,過了會,顫抖著唇,不確定的叫了聲:“炟兒?”
鳳凰緊跟著青龍,快速落到四周安全位置,瞬間化成人形,赤條條的赫然就是張于水的樣貌,只是比人類時的張于水要高大許多。
張丘從青龍下來,“二哥,救離殊,離殊還在里面。”
“先別急,相信離殊。”青龍化成人形的裴青說,跟未曾蒙面的張于水看了眼,“我們過去看看。”
“我也要去。”張丘說道。
陸風幾人表示也要去,張于水說:“一起去,不過張丘一會要聽我的。”
裴青和陸風又化成青龍和鳳凰,馱著眾人飛向沙漠中的綠洲,在天上遠遠的看到湖面水位下降許多,青龍喜水性,龍尾一拍,整個湖面水流分開,他們沿著中路往下。
張丘急著跳下來,整個墓室亂糟糟一片,水里浮著胳膊腿,張丘嚇得臉都白了。
“是蘇家父子的。”裴青說完,上半身是人形,下半身是龍尾,用龍尾掃過水流,將水劃開方便他們去找。
張丘一聽不是離殊臉微微好了些,但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離殊,“他、他一定是出去了,一定是沿著我們來的時候墓道出去了。
”
說完率先往墓道去了,墓道水已經淹滿了,裴青緊跟其后,用龍尾破開水流。
“等等,有人——”張丘加速跑過去,角落處有個人躺在地上,張于水跟在后面,當張丘手快碰到對方時,一把拉住,剛剛側著身子的人突然翻過身來,一把抓著張丘的手。
對方臉傷痕累累,但張丘一眼就認出這是白廣安的臉。
“句望,離殊呢?離殊呢!”
句望捂著張丘的手加大了力氣,張丘感到手腕一陣針扎的疼,熟悉的被吸掉精力的感覺又籠罩過來,不過一瞬間,這種感覺又消散不見。地上的句望突然重重跌在地上,“他竟然將神魄給了你。”
張丘管什麼神魄不神魄,揪著句望的衣領,一拳打了上去,“媽的,離殊呢?”
“哈哈。”句望笑了下,咳出血,報復的對上張丘的眼,“死了,哈哈哈,離殊拼個魂飛魄散也殺不了我,他自己死了,完了,再也沒有了哈哈哈哈哈。”
張丘不信,又結實的給了兩拳。
句望眼里的光越來越淡,眼里帶著不甘,喃喃道:“我明明是按照你說的,為什麼、為什麼……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已經死了,重塑肉身時本來就危險,被打斷后只有實體了,又受了離殊重創,現在已經是神行俱滅。”張于水攔著發怒的張丘,“先找離殊。”
張丘回過神,踢了腳句望的尸體,眼底全是冷意,“你說得對,先找離殊。”
他們沿著整個墓道出去,結果什麼都沒有,從廟宇出來,康巴手里拿著棍子,見是他們,松了口氣,“你們終于上來了,這里可是蒲類國,你們不要冒犯了女王真神。
”
張丘頭疼欲裂,雙眼發懵,根本聽不清康巴說什麼,他只想離殊,離殊到底去了哪里?
他不信離殊就這樣死了。
康巴見張丘一行人面色難看,渾身又濕漉漉的,趕緊跪在石像前禱告讓女王原諒他們的冒犯之類的。
張于水穿著下邳惠王給他的大外套,他個子很高,衣服只遮擋到大腿,渾身赤裸絲毫不畏康巴幾人的目光,手搭在張丘肩膀,“你信我,離殊不會死的。”
語氣里信誓旦旦,帶著堅定的力量。
張丘猛地抬頭,快速說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的感覺告訴我離殊還沒有死。”張于水也說不清這種關系,皺著眉頭,形容道:“自從我變身后,我對離殊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現在很淡但還沒有消失,我相信離殊沒有死。”
張丘聽到張于水這種第六感,還是松了口氣,二哥都說了,離殊一定會沒事的。
“爸爸。”小僵抱著張丘的大腿,大臉上兩行淚,哭著說:“大爸爸會沒事的,爸爸。”
剛剛一路走來,張丘滿腦子都是離殊都忘了小僵的存在,現在聽兒子帶著哭腔的聲音安撫他,頓時心里發酸,眼眶紅了,尤其小僵大臉上全是傷痕,手腕的傷口愈合的慢還沒有好,渾身濕漉漉臟兮兮的抱著他。
張丘忍不住抱起小僵親了下,重復說:“嗯,大爸爸不會有事的。”
康巴祈禱完了,說:“我帶他們回去了,這次專門來接你們的,沒想到你們下去那麼久,這里可是蒲類國的,就怕你們跟女王作陪上不來的。”
早上康巴找到了昨天沖散的駱駝到了這里,導演先喊要回去,尤其那個小姑娘快扛不住了,康巴見了先帶導演和姑娘回去,又緊趕慢趕的來接他們,艾山說他們進了洞口就沒出來,于是倆兄弟守在這里,打算在等一晚,人沒出來就回去請救援了。